只跳给他一个人看?
他迟早有一天要被这小人气死。
*
宁兰原想在宴席上趁无人注意,偷偷出去与堂姐交流片刻。没想到这一舞毕,大梁贵族们的眼神几乎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她让侍女传话给宁莲,等世子去东宫时,她去找莲姐儿。宁兰现在不敢轻易出入东宫了,她发现太子以前还守着礼教底线,自从和莲姐儿的事后,仿佛撕裂了束缚,彻底破罐子破摔,恐怕在东宫里强|暴她也不是做不出来。
宁莲则让行竹传话回来,说太子对她很好,让妹妹不用担心。
宴散后,贵族们依序退场。宁兰特意走得慢一些,等霍起从高台下来,不动声色往东面走了些,出了场地,人渐渐少了。与霍起错身时,她将蜡丸包住的纸条传给他。
霍起果然很有默契地不动声色接过,没想到突然下一刻握住她的手指一扯,修长手指顺着她的手背划上去箍住手腕,将她整个人圈到了有力的怀里。
宁兰吓懵了:“阿……阿起……这里是外面!”
霍起“嗯”了一声,目光灼灼低头看着她,再没说旁的话。
宁兰惊吓散去,才发现霍起将她拉进了旁边帐篷的阴影里。
她犹有些担忧:“阿起,别这样,让别人看到了对你不好。”
霍起唇角勾起一抹笑,宁兰心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他抱住她的背,直接掀开旁边的帐门,将她猛地推了进去,她脚底一绊。
“是对我不好,还是对你不好?”
“你从来就没有真的想要嫁给我,是不是?”
帐篷里没有点灯烛,刚进入黑暗看不清摆设,宁兰被他推得有些踉跄,伸手紧急间扶着桌角还没站稳,已经被男人按在桌上,低头压了下来。
两人离得那样近,她以为要被强吻了,男人的唇却停在一线之隔。
霍起幽亮的眸子锁着她,诱哄:“亲我。”
宁兰毫不犹豫微微分开口唇,细细地舔弄吮吸他。她的吻依然有点青涩,却很全神讨好着他。霍起感受着她口齿间浅淡的芬芳,柔软的水声,嫩嫩的舌尖……
男人阴霾的心情被她软糯的吻渐渐溶解,唇上放轻了些,抱住她腰侧的手却用上了力气。
宁兰松开他的嘴唇,轻声问道:“阿蛮哥哥忍不住了吗?你是不是想……”
她的手刚刚伸到他玄铁的腰带上,账外突然传来士兵的暴喝:“愣着做什么!快一点!把这一片的帐篷都拆了,马上拔营!”
宁兰一愣,手下动作停住,准备起身整衣服。不料男人闻声反而笑了,转身坏心地将她扣在桌案上,撩开了一点衣领,慢条斯理低头看她胸前的肌肤。
宁兰急了:“阿蛮哥哥……你别这样,我这样……会有人进来看到的!”
霍起轻轻“唔”了一声,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锁骨,引起她的颤栗。他低声问:“你不想让所有人看到吗?你刚才跳舞的时候,这里颤抖着,所有男人都看到了。”
他的指心隔着衣料按在了凸起上,轻轻揉捻。小女孩猫一样地叫出来,双手抓着他的手背低声道:“阿蛮哥哥,别这样,会有人听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68章
霍起收了指尖,在她稍微收敛泪意以为躲过一劫的时候,又轻轻点在了头上,那里颤颤着歪了歪,又立起来。
霍起道:“那以后还颤着这里跳舞给别的男人看吗?”
宁兰呜咽道:“我以后……”话未出口,却是委屈地说不下去了。
明明是他招惹的女人,为什么要怪她……她没有错!
宁兰抬起双手捂住脸,晶莹的泪珠一滴滴从掌心滚出来。
霍起默了片刻,躬身,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哄着,说了许多好话。宁兰哭着哭着,忽然用手一擦眼泪,坚定道:“霍起,你太过分了。我不要喜欢你了。我以后不再管你和谁喝酒,你也不要管我和谁跳舞!”
霍起一怔,心里五味陈杂,心头浮上以后曼曼轻软腰肢握在别的男人掌中,身体轻颤着眼睫掩住害羞神色,穿着舞衣给那个男人看的样子……
只是想一想,竟然会感到惊慌。她的衣衫如水一样在指尖流走,触手只余冰凉。
宁兰拢了衣衫掀开帐门往外走,一阵冷风吹进来。霍起起身,快速地也走了出去。
行竹在远处等她,眼里流露出担忧。宁兰正要走过去,面前空中忽然“铮”地交响,两杆长|枪交错在她面前,凶狠挡住了去路。
“干什么的?”士兵恶狠狠问。
枪出得太快,刃差点蹭到她的脸,宁兰本能往后退了一点。还未答话,霍起不知怎么绕的,从另一个方向过来。偶遇似的,他缓步走过来,伸手握住枪杆推了回去,沉声问:“出什么事了?”
那士兵脸上现出犹豫,似乎是被下了指令,不能泄露。
不远处跑过来一个军士,对正在拆卸的士兵急速喊道:“所有人!不要拆帐篷了!立刻回援主账!快!”
回援主账?
主账是皇帝休憩的地方,需要“回援”,那就是遭到攻击了!霍起不动声色将她护在身后,从持长枪的军士中穿梭而过,领上行竹,一直回到他下午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