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算了下自己的奖励金，点点头：“看来我确实是需要再刷一次。”
舒长生满意地点点头，他差两岁过三十，是某高中学校的老师，平时不怎么出现在闻公馆，因此和黎歌几乎是0交流。
但这次和黎歌对话，他颇有一种看到自己手底下的学生顿悟听话的错觉，再加上黎歌上次表现出色，若是好好培养，确实是一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接着就听黎歌说：“实力评级我打得过boss的话，应该也算B级以上了，怪物卡牌再加上容琛的这点也超了近两倍，只是我还差个十来万奖励金，接下来只要刷刷奖励金就够了吧？”
舒长生的脸瞬间一僵。
在前一秒，舒长生觉得黎歌是个好学生，实力不错，悟性高。
而才不过几秒钟，舒长生就有种自己即将被赶超的感觉。
他心情复杂地想了几秒措辞，然后咬着舌头点头：“嗯！”
说完话，就听到黎歌兜里的手机震了一声。
“那我有空再过来？”黎歌一边掏出手机看了眼，一边站起来说。
“嗯，你有事你先走吧。”舒长生赶人还来不及。
幸亏的是他没有什么“指点人”的破习惯，要不然刚刚他肯定得出丑。
目送着黎歌离开，舒长生立马打了通电话给boss。
外面。
黎歌坐了辆计程车，前往寒月馆。
去的路上，黎歌点开短信，仔仔细细地将里面的内容都看了一遍。
寒月这次给的信息很短。
上次的事情出了结果，上头正式让他们去查，而那些孩子被他们带回去之后，也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检查的结果没有什么问题，就连一直在昏睡那孩子也完全正常。
黎歌脑海里一闪而过地怀疑这是冬河动的手脚，接着就看到下面补充了一句，冬河这次离开，还办理了手续，把那名叫钟殷的孩子也一同带走了。
上头似乎对冬河很信任，因此二话不说就给办了手续。
黎歌脑海里闪过那孩子迷茫的双眼，以及年晓生经过时沉重的脸色，一时间心情复杂。
好在路程不远，几分钟就到了寒月馆，黎歌给了钱下车，从后门进寒月馆。
再见到黎歌过来，唐然他们都不再像原先那般心气不满，听了黎歌说要找寒月，二话不说就给她带了路。
黎歌狐疑地眯眯眸子，但什么都没说。
到了寒月的办公室，泉思思上前敲了敲门。
很快，屋里传来寒月的声音：“进来。”
泉思思立马打开门，站在旁侧迎黎歌进去。
黎歌经过她时，眉头再次蹙了一下。
她目光移向办公桌后的寒月，对上寒月复杂的目光。
“来啦。”寒月俊脸上扯出一丝比哭还丑的笑容，他拉开椅子站起来。
黎歌不由得往后怼了一步，她严重怀疑，寒月接下来会接上一句：“来啦老弟～”
什么鬼玩意儿！
但没等黎歌再往后退一步，泉思思立马冲出门口，二话不说关上门。
黎歌闻声往后瞧了一眼，眼眸虚虚眯起，“啧”的一声扭回来看寒月，眼尾跟着吊起来：“说吧，什么事？”
寒月脸色古怪地看了黎歌两眼，动了动唇，他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只好做了两个深呼吸，以排开心里那股不舒服感。
黎歌顿时啧的一声拧起眉头：“寒小姐？”
寒月古怪的脸顿时遮上一层绿：“你喊我什么？”
黎歌走上前，余光扫过周围新加上来的摄像头，溜溜达达晃到沙发边，没选沙发坐，倒是直接坐在了扶手上，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反问：“找我有事，却一个字不说，当我属蛔虫的？”
寒月绿油油的脸再黑了一层：“你以为我不想问？”
“那你问啊。”黎歌眼眸一扫，看到桌子上还放着一碟花生米，便抓了一把丢着吃。
咔嚓咔嚓，吃得悠哉游哉，和一侧脸色黑绿黑绿的某人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寒月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仿佛有烟已经冒了出来，他深吸两口气，心想，当事人都不在意，他急着当什么太监替她着急？
于是他也跟着走到沙发边端坐下来，清两声嗓子问：“上面让我问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不是不查？”黎歌脸色没有丝毫的波动，从刚刚看到寒月的脸色古怪开始她已经猜到是有关她的事了，不过在一开始她就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所以她现在算是有种……
等了很久终于有人问起来的感觉吧。
寒月见她面色放松，也大概料想她有办法对付，所以松了口气说：“我是不查，但上面自然有人查，他们对比了你的尸骨的dna以及当时的监控录像，听说已经找到了黑匣子，你出事的所有细节都被拍了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你这么快出现在大众视野之内，你让谁不怀疑？”
当然，这个“谁”不包括寒月。
虽然两人经常互相斗嘴，黎歌吊儿郎当的也不听指挥，但寒月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
否则也不会因为一张纸条，就相信了黎歌的话。
黎歌耸了下肩头：“我觉得你们缺少了幻想能力，为什么你们不觉得我是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