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路,跟我走吧!”沈素问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起身舒了口气。
几人将信将疑看了她一眼。
沈素问沿着阶梯向上走着。
“哎!那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了,不行的”,高贝贝不由喊道。
“山里晚了可是有野兽的”,沈素问回头不怀好意道。
“什么嘛!都说了不行,不听好人言”,高贝贝小声嘟囔了一句。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交流了几眼。
林嘉嘉最先站起来,跟了上去。她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自己坐以待毙,既然有人说知道路,那还不如试一试。
林嘉嘉站起来,钱善也坐不住了,眼见其余几人都走了,高贝贝哪敢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心不甘情不愿也跟了上去。
刚刚林嘉嘉他们走时楼梯并不是一直向上的,时而也会往下走。
可几人跟在沈素问身后时,却发现楼梯是一路向上的。
“不对啊!刚刚路明明不是这样的,见鬼了这是”,高贝贝不由奇道。
见鬼倒没有,只是遇上了鬼打墙而已。
全真道教在翠玉山经营已久,这里是他们绝对的大本营。这山林间有一些阵法的痕迹,沈素问从登山的时候就发觉到了。
如果她估计没错整了翠玉山大大小小的阵法应该有上百个,功用各不相同,刚刚他们停留地方的那棵古树应该就是阵眼所在。
不过这些阵法很多由于维护不当都废弃了,真正能用的最多不过十几。
而这次挡住她们的阵法其实就是个障眼法,专门迷惑人的眼睛,就如鬼打墙一般,找不到出路。
老实说这种小阵法还没有她在自己家门口布置的精致。
沈素问实在是不想吐槽这山上人,简直不要太缺德。
你说人家借你道观又不是免费借的,她可听说节目组可是给了好多场地费。
钱也收了,还给人整这幺蛾子,没有一点商业信用,唾弃。
—
“金华,你也借我玩一玩。”
道观的房间里两人互相追赶着。
金华将手中黄色三角旗一躲,扭了扭屁股做了鬼脸,“贱男你想的美,我从我师父那里拿过来的,自己都没完够呢!有本事你自己来抢啊!”
王见南眼睛一转,指着门外,“金华,师父过来了。”
金华吓了一跳,忙看向门外,被王见南逮住机会一把将黄旗子抢了过来,还十分得瑟的晃了晃。
被抢了旗子的人气地直跺脚,两人又互相追赶了起来。
门在不经意间开了,追赶中的两人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王见南揉揉头后退一步,下意识赶紧把旗子藏在身后,金华一脚没刹住,又把他往前撞了一步。
“师兄。”
“师兄好。”
两人站地笔直,脸笑地有些抽搐。
“干什么呢?”江川皱眉道。
“没干什么”,两异口同声。
江川将信将疑地看了两人一眼。
“贱男……”金华指着他身后,咽了咽口水。
“干什么?”
“旗子烧起来了!”
王见南一惊,果见旗子燃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快要烧到手,见状他忙扔在地方,拼命用脚去踩火,火灭后地上却只剩下一块被烧焦的黄布。
他捡起黄布,不由欲哭无泪。
“师兄,你一定要救我们,不然我们会被师父打死的。”
原来是王见南知道有节目组要来他们道观做节目,不安分地怂恿了金华去偷阵旗,本来只是想玩一玩,把那些人困在山里绕几圈。
学道的人比常人能力大,所以大多都骄傲,有很多甚至原本就是天之骄子,像王见南就是官三代。虽然平时长辈都教导要谦逊,但那心气也绝不是一般人比的。
对于那些要上门的艺人他倒是没多放在眼里,只是山里日子无聊,多点消遣也好。
可他没想到这旗子自己烧起来了。
以前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阵旗毁了是大事,要是被师父知道他们干地混账事,保不齐要怎么收拾他们。
江川比两人见识多一点,他说:“阵旗自燃想是有人破了阵,只是不知道是谁破的阵。这可不是件小事,我劝你们还是和师父老实交代,争取从轻发落。”
“苍天啊!”
“妖兽啊!”
“要死人啦!”
—
沈素问她们看到道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
道观木质结构,前坪是很开阔的平地,大门前两边各站着一个巨大的香炉。
屋后有炊烟升起。
几人刚到,从大门里窜出了两个人影,后面追着一个黑色道袍的老道士。
老道士骂骂咧咧地舞着手上烧火棍。
“你们两个混小子,敢偷老子的阵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
老道士眼尖看到上来的一行人之后,把烧火棍瞬间扔到门后面,他理了理衣服,装作一副高深的模样站在门口。
“道长这里是全真道观吗?”一行人中属钱善最积极。
“那么大字挂在上面,你自己不会看”,王见南窜到前面插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