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恒似乎看上她手里的什么了?许婳仔细想了想,她除了那些传递消息的死侍有点用,其他值得刘恒这般大费周章地事,还真没有。可死侍的事,只有她和元崇帝知道,又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一时间,许婳没想明白。
当夜幕降临后,许婳肚子饿了,而刘恒是打算威逼她,连饭也不送。
“咕咕。”
是许婳的肚子在叫。
忽然,许婳嗅到了烤鸡的香味,过了一会,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影子。
“主人。”许婳身后一个一身黑衣蒙面的人拿出一个油包纸。
许婳一闻,便知道是熟悉的烧鸡味,她边吃烧鸡边从大山的口中得知元崇帝真的打算不救她。
“心寒啊,我跟了他五年,背地里替他解决了多少人,他就这么对我,哎。”许婳摸了摸嘴巴,把鸡骨头又包好还给大山,“大山你凑近点,我跟你说,待会你出去后,就这样……”
一阵耳语过后,大山只露出来的眼睛和眉毛都在犹豫,他是死侍,从来只有听从主人命令的,但这一会,他真不希望主人要被传那些不好听的名声。
“哎呀大山,你就听我的照做吧。”许婳瞪道,她这么做,一是逼元崇帝来救她,二来就是为了恶心恶心元崇帝,顺便弄坏自己的名声,日后看谁还敢娶她!
大山走后,许婳满意地躺进被窝里,没有佩儿准备的汤婆子,有点冷,她缩了缩,又翻了几次身,睡意朦胧中,梦到屋子渐渐变暖了,等次日醒来,惊奇屋里的炭火还在烧。
“难道是刘恒半夜良心发现,偷偷给我加炭火了?”
许婳哈着嘴起来,调侃了一句后,突然门被“砰”地踹开,她看来人是怒气冲冲的刘恒,便否定了刚才的猜想。
“早啊,王爷。”
“许婳,本王还真是小瞧你了?”刘恒眼眶猩红,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模样。
许婳认同地点头道:“嗯没错,王爷我很大的。”这是她穿书过来,对原主最满意地一点。
这是刘恒第一次和许婳这般泼皮胡搅蛮缠的女人打交道,天还没亮,他就被暗卫叫醒,说晋阳从早市的菜市场到河道码头,都在传浏阳王和皇上看上侍郎大夫许婳,两人爱而不得,由爱生恨,哪一个都有可能是绑架许婳的罪魁祸首。
这则流言的对刘恒的影响,是他无诏书私自来晋阳城有可能引起皇上的注意。而对皇上来说,他的看上就没那么简单,更多的是会有许多臣子猜测,皇上这是过河拆桥,让臣子们心寒啊。
眼下,无论是刘恒还是元崇帝,都要保证许婳能安全地出现在晋阳城中。
可刘恒愿意放人,许婳却不愿意走了。
“许大人,本王不曾动你分毫,你这般要求岂不是讹人吗!”刘恒恨不得扒下许婳那张白皙的面皮,看看底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才能说出白银万两的赔偿。
许婳一本正经道:“难道不应该吗?王爷不由分说绑了我,这一天一夜的时间,我的时间不是钱吗?”她故意停顿下,“当然了,如果王爷愿意用五万两白银收买我,我也可以替王爷和圣上隐瞒私自来晋阳的事。”
闻言,刘恒心里像吃了一斤的黄莲,他干嘛没事来招惹这个这个女魔王呢,好好的让陈行之来解决多好。
而对许婳来说,皇上这次的袖手旁观彻底凉了她的心,也是时候找个新靠山。这年头,有钱才好办事,敲刘恒五万两并不多。
最后,以刘恒痛失五万两为终。
许婳从小院走出来时,都有些不舍,睡了一夜,就白挣五万两白银,这可真是块风水宝地。
在刘恒期待的小眼神中,许婳坐上马车,踏上回晋阳的路。
行到半路,许婳却临时改主意。
车夫是刘恒的人,一时间为难了。
许婳便直接把人赶下马车,好不容易出会城,她得去看看她的“金大腿”回来没有。
被留下的车夫在原地欲哭无泪,马车远比他两条腿跑得快,眼下他只能回去给自家王爷报信。
而此时的晋阳皇宫中,仁政殿里,许延再次跪在殿中,瑟瑟发抖。
元崇帝气得胡子飞气,“什么叫朕爱而不得?许延你给朕说说,就你家女儿母夜叉的模样,谁会爱她!”
跪在地上的许延潜意识同意了元崇帝的话,但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他女儿是凶了点,但还是有人来提亲的。可眼下他是一句都不敢反驳的,这仁政殿的板子,似乎就是为他私人订制的。
从仁政殿出来时,元崇帝让许延去监督府衙找人,说今儿若是不找到许婳,那他这做爹的也可以辞官回家了。
感叹生了个冤家的许延,皇命又不可违,但还是硬着头皮多求了三天时间,为此还挨了十下板子。
要说这许延为何这般拼命拖时间,还得归于今早天没亮佩儿来传信,说小姐已经平安了,但不能声张,否则不仅小姐,就连许家都要灭门。
许婳和许延交代的事,没有一次是不靠谱的,他只能硬着头皮来了仁政殿。
从宫中出来时,许延腚疼坐不了轿辇,只好让仆人去找了马车。
他刚上马车,便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映射着摄人的寒光,青年一生白衣素带,却难掩华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