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继续埋头修改,再次递上去,张昀生却嫌复杂,色彩艳丽看得眼花,又给退回来,於棠等人屏息凝神,再次进入循环的修改工作。
办公桌的图纸铺了几层都没来得及收拾。
这次呈上去,张昀生终于满意,说:“就用这个。”
於棠听到消息,大松一口气。
小小一个吉祥物,把她们折腾得够呛。
时间临近春节,於棠提前订好机票,她打算回南京之前请陈韵吃顿饭,就在前一晚她打电话过去,陈韵说陈司诺急性胃炎,正在手术。
那会儿於棠已经下班回到家,洗了完澡,接到消息跑进屋,简单换身衣服,下楼打车到市人民医院。
外面落了一下午的雨,寒意加上湿意,冻得皮肤有一种刺痛感。
於棠直奔急诊楼,打电话给陈韵问具体位置,一边往手术室方向跑去,到了手术室门口,陈韵缩在排椅上,穿得单薄。
估计当时事发突然,她吓坏了,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跟着医疗车过来。
於棠赶紧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给她披上。陈韵慢慢把腿放下来,一把攥紧了於棠的手,重重喘了两口气,却没有吭声。
楼道里空旷冷寂,於棠了个冷颤。
“滚出去!”
张从徕一对孤冷犀利的眼珠子瞪着病房里的男人,相比起病床上一具几近枯死的躯体,眼前这个男人意气风发,正值壮年。
张昀生抬着手,轻轻捻一捻西装袖口,说:“姑姑,别发那么大脾气,气大伤身。”
旁边的看护尴尬不已,偷摸着想从门缝溜出去。被张从徕敏锐地发现,当即吼了一句:“你跑什么!要走也不是你走!”
看护被吼得腿一缩,倚在了墙上。
张从徕重新望向了侄子,嘴角扯了个冷硬的讥笑,“你是来看我们笑话的,这个地方不欢迎你,以后你少来!”
张昀生目光淡淡,不语。
他越是不冷不热,张从徕就越是怒火攻心。
“你听到没有!!”张从徕精瘦的身躯细微地抖,她一只手紧紧攥住床尾的栏杆,手背骨节根根块块地突起,像锋利的铁刃,要刮人皮肉。
这里是她的禁区,在这里看见他,就仿佛犯了她的忌讳,仿佛他不费吹灰之力,把一直扎在她心里的那根刺,毫不留情地再往里入木三分。
让她快速变得神经质。
张昀生觉得这个时候不好再刺激她,他未置一词,转身抬步要走。
张从徕拿手指着他的背影,尖利的嗓子几乎喊得劈音,“你听到没有?公司的股份你别想了!不会给你!不会给你的!虚情假意的东西!”
一嗓子吼完,张从徕被抽尽气力,浑身颤抖地扶着床尾坐在地上。
张昀生步履未停,离开了病房。
……
“回去吧,”陈韵裹紧身上的羽绒服,“这衣服借我穿一晚上,你赶紧回去吧,明天最后一天上班,也不能怠慢。”
“我给你买点热饮过来再走,你想喝什么?”於棠问。
陈韵摇摇头。
於棠不再问她,自己跑去医院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罐热的咖啡,一路几乎摸着黑过来,冻得她牙齿打颤,感觉浑身关节都在疼痛。
她加急脚步赶着路,拐进医院大门,即将经过住院楼,她却一眼瞧见里头有个人,背着白光走出来,他走近了些她才看清他脸色不好。
应了此时阴寒天气的景,那一脸的煞气。
於棠忽而一顿。
张昀生也发现了她,深夜里见她衣衫单薄,浑身抖得犹如筛糠,他目光好似轻描淡写地掠她一眼,步下石阶往右走,她往左继续向前。
於棠回到手术室门口,把手里的热咖啡给陈韵,边说边发抖:“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韵拿着咖啡推着她轻叱着她,“快走,不要命了你!”
她又叮嘱:“有什么事一定给我电话。”
於棠跑出急诊楼,双唇冻得泛紫,一件轻薄的毛衣无法御寒,她以为自己要冻死在路边,医院门口正好有出租车过来,她直接上去。
车内稍微温暖了些,但她依然颤抖不止。
车开了多久,她就抖了多久。
到了小区门口,她冒着细雨沿路跑进楼里,一气上到5楼,掏出钥匙开门时,对了半天才对准钥匙孔。
她满脑子进浴室洗澡,进了屋甩上门,正要往浴室去,门铃却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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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不够,婚后小剧场来凑。
一日完事以后,於棠回想刚才他的种种荒唐行径,一气之下,张嘴咬住他的肩颈。他“嘶”一声抽气,知道她是被惹急了,所以也由着她胡闹。
於棠下嘴不留情,她甚至尝到了血腥味,却不甘心松牙。
张昀生缓着气,拍拍她的腰,说:“好了,松开。”
於棠这才推开他,翻个身侧躺。
张昀生抹一下被咬的位置,果然见血了,他把手钻进被子里掐她屁股,有些愤愤,“小混蛋!不知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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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车,明晚微博,尺度不大,不要期待,不要期待,不要期待。
那个……评论我挑着回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