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白纸鸢舌头打转,“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信的。”
郁晚知道她什么意思,这条街人的想法他都知道。
在所有人眼里,他爸是杀人犯,就因为那个女人死在他家门前。
“你放心,警察会还你公道的。”白纸鸢赶紧说。
“呵。”郁晚扯了扯嘴角,眼底毫无笑意。
走得远了,白纸鸢又回头看了看。
她“咦”了一声,郁晚停下脚步,“怎么?”
她回头看着,看墙角的角落,就是刚刚黑猫待的地方,脑中闪过一丝疑惑。
扭过头,她说,“没事呀。”
.
今晚不知道怎么了,真的不太顺。
因为郁晚再次停下了脚步,从后面伸出头的白纸鸢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堵住了路。
她被郁晚放了下来,被猛地推向身旁的小巷。
那是一条支路。
郁晚力气很大,她被推的一踉跄,脚腕刺痛难忍。
然后,她看见郁晚从口袋里掏出一柄折叠的小刀,刀锋与他侧颜一般凌厉,路灯反射出刀身寒光,她听见郁晚说了一个字。
“走。”
第6章 给我哭06
白纸鸢看清了拦路的那群人。
是三哥!
密密麻麻的人群堵在路中央,分明是有预谋的,就好像知道郁晚会出现在这一样。
白纸鸢心急如焚。这边只有郁晚一个,那边的人甚至比上次还要多。自己腿又扭了,在这根本只能帮倒忙。
慌忙间翻找手机,可是…
“我手机呢?”
她自己的找不着了,倒是有另外一部在口袋里。
这部纯黑的手机是……郁晚的?
他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不管给谁打都好,白纸鸢急匆匆的打开手机。没密码,一划就开了。再看最近通话……怎么只有一个?
就一个叫“老板”的人。
这是他上司?打过去会不会不太好啊。
但在危机情况下身体总是比大脑快的。白纸鸢思索好要不要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一道人声已经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那边背景音有些嘈杂,不过说话人的声音十分温柔。
“小晚?”他直接喊了名字。
白纸鸢一顿。
小……小晚?
“老……老板好。”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跟着备注一起喊老板。
那边的老板倒是没了声,大约过了三秒,噙笑的声音就从那边传出。
“你好。”
还好还好,这个老板好像很好说话。
白纸鸢慌忙道:“老板你快救救郁晚,他被三哥带来的一群人盯上了!”
“哦?”老板回答的不急不慢,仿佛这件事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白纸鸢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找错人了?
“郁晚在哪,让他接电话。”老板忽然说。
“他就在我前面不远,他……”声音戛然而止,白纸鸢站在原地愣住。
说完之后几个字,“他……不见了。”
郁晚消失了。
那群人也消失了。
就在她打电话的时候,这么多人都不见了。
那边老板的电话适时挂断。偌大的魁街上只剩下了白纸鸢以及深夜呜呜的风声。
“喵~”
白纸鸢猛的回头。
不远处的墙角,那只黑猫远远站着,望着她。
一人一猫对视,没多久,黑猫“喵”了一声,消失在墙角。
第二日,郁晚没有回来。
第三日,郁晚仍旧没有回来。
白纸鸢每天早晨、晚上,都会去他家门口敲敲门,门一直锁着,不光郁晚没回来,他爸爸应该也没回来过。
这个周末在满是担忧中度过。
周一,郁晚居然没来上课!
这下白纸鸢慌了。
捏紧口袋里的手机,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章梓澜在旁边推推她。
“喂,阿鸢,阿鸢?”
“啊!?”白纸鸢猛的回神,眼睛的焦距暂时没回拢,木木问了一句:“怎么了?”
章梓澜皱眉:“你一天都在走神,你怎么了?”
白纸鸢摆手,“我没事,没事。”
要不要告诉老师……
内心挣扎的难受死了。
整整一上午她都晃晃度日,思绪不在脑袋里。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放学,白纸鸢冲出学校。
这大约是长这么大以来,她第一次第一个冲出学校吧。
她几乎是没有喘息的从学校一路跑到魁街。
只觉得肺都快被大口吸入的空气给挤炸了。
弯着腰大口呼吸,小胸脯一起一落,校服即使宽大也遮不住女孩儿的身体特征。
就在这时,她双眼一亮,发现郁晚家的门是开着的。
门虚掩着,里头有人!
白纸鸢想也没想的冲了进去,连忙喊道:“郁晚!郁晚你在不在啊!”
然后——
砰的一下。
她撞翻了身前的小板凳,连忙去扶,却有一双脚忽然出现在视线里,她的手伸到一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