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他。”
-“我的亲娘啊!!!他回来了啊!”
白纸鸢懵了。
什么什么玩意儿?
校霸也就算了,学霸是什么鬼?
等等,三年前他把别人打进重症监护室了?
她忽然想到第一天见郁晚,他拖的是行李箱,从一辆轿跑上下来的。
不对,不对啊。
可是他住在魁街街尾,他家自己又不是没去过,明明那么小,那么破,他还是太.子爷?
三年前那件事就连白纸鸢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都有所耳闻,虽然被各方面压了下来,但实在是太过轰动。
听说那斗殴现场太过可怕,初中生而已,就敢拿刀子上手,带着一群混社会的人,据传闻,当时魁宁一中的地都被染红了,许多人受伤,那一天医院接待的病人倍增。
那时候的白纸鸢刚转来魁宁没多久,缩在墙角听同桌说这事的时候都吓坏了。
警车在学校门口徘徊了几天,呜呜呜的叫的人心里发慌。
她不免又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郁晚是魁宁市的人,那三哥在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出现并找他碴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巧的碰到,并且抢的就是他。
为什么后来深更半夜那次三哥就像知道郁晚会出现一样的堵路,而且人都一眨眼不见了。
白纸鸢原先以为郁晚是跑掉了,那会不会……其实那晚并不是为了找他算账,而是,特地等他去见什么人?
一时间,什么可能性都在往白纸鸢脑子里钻,她越想越难以理解。
她在想问题,帖子还在不停刷新。
突然,一条消息窜进她眼中,她看的手一抖。
还是那个爆料人。
他说。
-“郁晚,是个疯子,神经病。知道他怎么对别人的吗?半米长的砍刀他不用,他用一点点大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切开别人的皮肉,对方浑身都被切的面目全非,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在场的人都看到他在笑,笑的像个变态。他舔着刀尖上的血,眼神冰冷兴奋的像个魔鬼!”
……
接下来的话白纸鸢不敢看了。
她一把关了手机把头埋在被子里大口喘气。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明明今天他还抱着自己,帮自己出了气,他虽然看上去不喜欢说话,又冷又凶,可是白纸鸢就是觉得他是个骨子里很温柔的人。
怎么会有这种传言,别人一定是搞错了!
.
一整晚她都没怎么睡,第二天带着两个熊猫眼去上课。
她是人群焦点,郁晚也是。
郁晚在前面走,她就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从她的视线刚好能看见许多人在对他指指点点。
没人有敢靠近郁晚,都离他很远。
他就像圆心,直径五米内没有一个人,很明显的被区别对待了。
这情形看的白纸鸢心一揪。
她小跑几步跟上去。
深吸一口气,弯起一双鹿眼,甜甜朝他一笑:“郁晚同学,早呀。”
郁晚:“早。”
然后……就没话了。
好尴尬,好尴尬,我要说些什么?白纸鸢咬紧下唇。
看见白纸鸢站在郁晚旁边,其他人更兴奋了,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这可是八卦中心的两位啊。
郁晚就像不知道一样,没有停下步伐继续走着。
白纸鸢想问:你吃了吗、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你的鞋真好看、你的腿真长、你真帅……
呸。
她赶紧打了自己一下。
郁晚看她,脸上写着:?
“呵呵……呵呵呵……”她傻乎乎的尬笑。
却见,郁晚的唇角微微扬了扬。
只一瞬间,消失。
白纸鸢顿住了,脚步都迈不出去,愣在那。
“我花眼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郁晚居然笑了。
她蹭蹭蹭几步跟上去,“郁晚!”
郁晚停住,侧过头,去看只到肩膀的女孩。
女孩眼睛睁的大大的,像要说些什么。
等了很久,她还是抿着唇。
郁晚垂眸,忽然问:
“你不怕我?”
女孩讶异,“我为什么要怕你?”
郁晚见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说:“大家都说,我是疯子,神经病,变态。”
白纸鸢睁大眼睛:“你都……看到了?”
那个帖子……
他望着她,无声诉尽一切。
她紧张着说:“你不要听他们瞎说!那都是他们瞎编的,我相信你,我不怕你,我知道你特别好,特别温柔!”
郁晚微微愣住。
胳膊传来温热,是她的温度。
“我特别好……特别温柔?”他呢喃。
是么。
这个笑话还真是挺好笑的。
他拽下白纸鸢的手,低下头,冷眸没有温度,眼里是白纸鸢小小的身影。
他与她对着鼻尖,轻声说:“小班长,我是坏人,不是君子。”
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