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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可爱,不哭怎么行_井时浠【完结】(69)

  郁晚看了眼,挑眉。

  “没有?”

  白纸鸢吓坏了:“什么时候有?!”

  “哦。”郁晚来了个大喘气:“没有。”

  “切。”男生蔫吧了,“不是吧,我还以为可以来个什么劲爆的爱情文艺片呢,还真是山楂树之恋啊。”

  白纸鸢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

  兄弟,咱不提爱情文艺片了好吧?

  那晚,老唐带着他俩去吃了杀青饭,高兴得不行,打心眼儿里觉得这俩学生是真出息,学习学习好,长的帅的帅漂亮的漂亮,结果演戏还棒。简直是给他脸上贴了好几层金,导演一夸他们老唐脸上的褶子就要多几层。

  喝了几杯酒,老唐抓着俩人的手不放了。

  “丫头啊。”老唐的脸被酒都熏红了。

  “儿子啊。”

  郁晚和白纸鸢相视一笑,还没见过班主任这个样子过呢。

  “你俩啊,是我教学这么长时间最满意的了。尤其是你。”他指着白纸鸢,“璞玉,璞玉啊。”

  “丫头,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考上好大学,选上好专业。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外面天光地阔,绝对有你发展的领域,像你这样挡不住光芒的璞玉,是越来越有灵气啊。”

  白纸鸢都被夸的不好意思了,老唐又转像郁晚。

  他拍了拍郁晚的手。

  “儿子啊。”哎,喝多了就开始乱认亲。

  他语重心长道:“你父亲的事,我们都有耳闻。魁街不大,总共横竖两条,别担心,谣言总会过去,真相总会大白。学校的风言风语我也听过一些,问了下以前的老同志,你初中做的那些事呢,都没什么,谁还没年轻过,谁还没疯狂过。别说你打架了,我还打过架呢,我也把别人打进医院里过,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忘掉以前吧,生过病是不是?还很严重,现在治好了吧?”

  这句话一出,郁晚的手猛地一颤。

  白纸鸢在旁边一声不吭,心里却是咯噔一下,瞬间感觉鲜血冰冷下去。

  郁晚生过病?

  什么病?他怎么从没说过!

  治好了没有,他是不是受了很多罪……

  许多问题奔涌而来,她咬着牙没问。

  老唐没在意郁晚的神情,继续自说自话:

  “这个世界,复杂的多了去了。人在活,天在看。谁来这个世上还没尝过苦啊,生点病算什么,活下来就是本事。酸甜苦辣咸,要我说啊,少一样就不叫人生!”

  郁晚闭上了眼睛,动也不动。

  老唐拍着他的肩,看着白纸鸢:“儿子,丫头。”

  “我高兴,我为有你们俩个学生感到高兴,来,我敬你们一杯!”

  老唐端着酒一饮而尽,白纸鸢喝了口橙汁,等她放下杯子的时候突然发现郁晚竟然喝的是酒,还是四五十度的白酒。

  老唐根本没发现,他一口全干了。

  “郁晚!”她着急的捏着他胳膊,他摇了摇头:“没事。”

  他心情不好,白纸鸢看出来了。

  明明下午还高高兴兴的,怎么一下子就不开心了,是因为老唐说他生过病?还是因为他父亲?

  晚上回家,俩人在路上散步。

  白纸鸢跟在郁晚后面像个缩着耳朵的小兔子,大气也不敢喘。

  郁晚面色冷冰冰的,眉峰的凌厉让人不敢亲近。

  下颚线崩的很紧,不发一言的往前走。

  好久没见他这个样子了。

  白纸鸢不敢惹。

  她在家门口磨蹭,不想进去。

  郁晚这个样子她不放心,还是想问。

  郁晚靠着墙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烟夹在指头明灭,半遮他好看的侧颜。

  若说陈起洁白如初似海棠,那么夜色里的郁晚就是罂粟。

  “你生过病?”

  她直接问了。

  郁晚手一僵。

  扔了烟,踩灭。

  双手插兜。

  “恩。”

  “什么病?”她问。

  他勾起唇角,笑了。

  “精神病。”

  “郁晚,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啊,他这么正常。

  “我像在开玩笑?”他靠着墙,斜睨着白纸鸢。

  她的心忽的就凉了。

  “你认真的?”

  “恩。”

  “什么时候!?”她跑过去抓着他的衣服,几乎是靠着他的怀里站着。

  “三年前。”

  白纸鸢猛地想起以前在贴吧看到过的内容。

  ——“郁晚是个疯子,神经病!打架的时候半米长的砍刀不用,他用一点点大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切开别人的皮肉,对方浑身被切的面目全非,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她的腿发软。

  “所以,三年前才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吗?”

  他望着她:“所以呢?你也要站在道德至高点责备我吗?”

  他眼里略带嘲讽,又有无尽悲伤。白纸鸢紧紧抱着他:“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责备你,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那时候你生病了不是吗?”

  “可我确实那么做了。那天,我的身上,地上,全是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他轻轻笑着,“我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醒时觉得自己变成了恶魔,眼里进了血,世界都成了鲜红色。我恨,可我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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