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傅明灼那,他不自己开锁,偏要摁门铃。
傅明灼嘟嘟囔囔着来给他开了门:“不会自己开吗?真是的!”
话音刚落,倪名决将她抱上一旁鞋柜坐着,用力堵住了她的埋怨。
两晚没抱着老婆一起睡觉,甚是想念。
在帝城剩余的近四个月时间,可以慢慢在这个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上卡。
玄关鞋柜就是第一个打卡点。
不过,今天的傅明灼格外不配合,手脚并用地推搡他,模模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倪名决不想听,反正傅明灼总是这样,不是说疼就是说累,把她伺候舒服了她也不念他的好。
“乖宝宝。”倪名决敷衍地哄她一句,人站进她膝盖中间,握住她两个手腕叠到她背后单手抓住,另一只手已经很不老实、很不客气。
傅明灼简直是在用浑身的力气抗拒。
倪名决心下诧异,傅明灼从前最多是小打小闹半推半就,像这次这么较真的还是头一次,就是他们初/.夜那回也没见她闹成这样。
还在生气?
正在疑惑,身后传来一声很微弱的干咳声:“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倪名决动作一顿,松开傅明灼,把她揽进怀里,自己转头望去。
贝含之站在主卧门口,对于自己打扰到倪名决的好事,她感到十分尴尬,也十分抱歉。
但是尴尬和抱歉之余,她也算是长了见识了,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平日里再正经再冷淡的男人到了特殊时刻也是花样百出,一来就要上演玄关play。
“我马上就走。”贝含之连忙说,“你们继续。”
倪名决:“……”
*
大四下学期的光阴过得比飞还快,转眼就临近尾声。
忙完毕业论文,各种各样的聚餐接踵而至,大家自天南地北而来,毕业后都将各奔东西,再难相见。
贝含之三天两头跟傅明灼一块住,倪名决只能被赶去客房。
“辛苦了。”贝含之笑眯眯地对倪名决说,“体谅我们一下,毕竟你们以后还有一辈子呢,可我们只剩这大半个月了。”
帝城和锦城相隔千里,纵然现在交通发达,网络联络方式也方便,但总归是不可能频繁见面了。
彭英彦也很想好好珍惜和倪名决最后的相处时光:“兄弟,要不我也来找你一起住吧。”
遭到了倪名决无情的拒绝:“滚。”
彭英彦只好灰溜溜地滚了。
不过倪名决虽然拒绝跟彭英彦一起住,但是哥几个三天两头一块聚一块,把酒言欢,组团打游戏,或者只是纯粹地聊聊天。
最后的日子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拍毕业照那天,太阳很大,骄阳似火的照耀下,大家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学士服,戴着方方正正的学士帽,激动的情绪并没有受温度的影响。
一班先拍的,二班的学生在一旁等着,傅明灼站好队形,看着倪名决,她不太高兴地嘟起了嘴。
因为她和倪名决不是同一个班,所以没法一起拍毕业照,她已经因为这件事情念叨好几天了,倪名决安慰她:“还有学院毕业照,到时候我们站一起。”
要是换了傅明灼大学以前的性子,她肯定会毫无心理负担地叫倪名决一起过来拍,自从被秋游事件摆了一道以后,她在不亲近的人面前说话做事不再那般想当然。
所以她只是非常哀怨地拍完了照片,笑都不想笑。
一班毕业照拍完,轮到二班的学生,二班的学生一团乱哄哄地站上台阶,争高低换位置。
傅明灼站在一边等倪名决,十分艳羡他们班的同学可以和他一起拍毕业照。
二班花了三五分钟整理队形,等队形确定下来,摄像机就位,倪名决却对傅明灼招了招手。
傅明灼一愣,下意识看向他们班别的同学的反应。
二班的同学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都像是早就知晓了,招呼声此起彼伏:
“明灼来,一起。”
“嫁给我们班的人了,就算是我们班的人了。”
“明灼一起拍吧!”
一班的学生们也都还在一边等着拍年段照,顿时懊丧不已:
“靠,知道刚才也把名决拉进来一起拍。”
二班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明灼嫁给我们班就是我们班的人,借给你们拍毕业照已经很好了,还想借匿名,做梦!”
一班不甘示弱:“我们一班没有出嫁一说,只有入赘好吧?”
傅明灼在两个班吵吵闹闹的说笑声中快步上前,站到倪名决旁边,紧紧拉住了他的手。
“三,二,一,茄子!”
班级毕业照过后,学院年段还要拍一张大合照,傅明灼抱着倪名决的胳膊,原地兴奋地跳脚:“倪名决倪名决——”
“高兴吗?”倪名决笑问,顺便拉着她往旁边走了走。
“高兴啊,跟你一起拍毕业照。”傅明灼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你提前和你们班同学打招呼了吗?”
“当然了。”一旁彭英彦插嘴,“为了完成你的心愿,你家老公郑重其事地争取了老师和全班的同意。”
傅明灼整张脸埋进倪名决胸前去,蹦跶得更欢了:“倪名决你太好了,我太爱你了。”
几个朋友齐齐发出嫌弃的“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