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等下，我待会儿给你回过去电话。”
小王点进去编导给的链接，敲了敲顾少衍办公室的门：“顾总，”他表情有点微妙，把手机递给了顾少衍。
顾少衍接过来手机，看到了青瓜日报“细数兄弟情”的文章。
看到林轻和宁一鸣的照片时，他咬了咬牙，心想这个青瓜日报恐怕是不想再混下去了。
然而手指下滑，下一页，陡然出现了自己和林轻的照片，他一张张翻过去，便看到那天晚上拿着蛋糕给林轻庆生时的照片。
以及，略显浮夸的结尾：“……让我们一起祝福这些人的友情万古长青！”
顾少衍的怒火一下子熄灭，颇有点不上不下。评论里那些摇晃着“青眼”CP大旗的粉丝们，看起来竟然有些可爱。
“顾总？”小王估摸着时间道：“要不我去联系青瓜日报，让他们删除这条微博？”
顾少衍把手机递还给助理小王，道：“这些小事，还用得着英华出面吗？”他语气轻描淡写：“网友们的一点小乐趣而已，就不要整天发声明删微博的了，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英华多小家子气呢。”
不管小王惊愕的目光，顾少衍挥了挥手：“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以后这点小事就别来烦我了。”
小王一脸懵逼地走出来，甚至有些怀疑人生。上次林轻被爆出黑料，自家大老板半夜冲到公司处理公关，难道是他的错觉？
还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家老板是如此地宽宏大量？
……
办公室里，顾少衍悄悄注册了一个小号儿，将站“青眼”CP的所有评论统统赞了一遍。
还有那个青瓜日报的营销博主，看起来似乎也没有特别讨厌了。
……
节目录制后台，栗茉坐在化妆间，一边化妆一边翻看着手机。
上次节目播出后，她的人气大涨，得益于她悉心维持的“钢琴少女”人设，微博上的粉丝也增加了好多。
宁一鸣是个话痨的性子，跟谁都能说上两句话。
“栗茉，你这期准备的是什么节目啊？应该轮到你和轻哥PK了吧？”宁一鸣坐在后台无聊，和栗茉搭话。
栗茉斜了宁一鸣一眼：“怎么，你还帮林轻来打探消息了？”说着便站起来，没有继续搭理他的意思。
走到录制现场，栗茉眼神一亮：“致瀚，你还真的来了啊？”她环住凌致瀚的胳膊，一脸惊喜。
“是啊，今天不是你的正式PK吗？我怎么能不来捧场？”凌致瀚压下心里的烦腻道。
说到录节目，栗茉稍微透露出些委屈：“我这次是和林轻PK，论专业能力我是不怕他的，可他在节目组有后台，粉丝又那么强势，我也没有十分把握了。”
她说完，凌致瀚却没有回应，栗茉抬头看到他正看向另一个方向。
顺着看过去，是林轻和顾少衍正在说说笑笑。栗茉眼神不甘，恨恨地道：“还说没有内幕，我一点都不信……”
凌致瀚回过神，听着栗茉斤斤计较，有些不耐烦。他压着情绪安抚道：“没关系，你安心参加节目。如果拿不到英华的经纪约，就签到我公司吧。”
栗茉这个人很容易看透。她自私、虚荣，为了得到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但凌致瀚不在乎，毕竟这样的人才好拿捏。
他凑近栗茉，低声道：“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乐娱公司小的话。”
“当然不嫌弃！”栗茉惊喜道。虽然在文娱行业，英华一直统领市场，但乐娱作为新兴的公司，背靠着凌家，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如果她能签到乐娱，有凌致瀚在，一定能得到最好的资源！那时候，她根本不必再看林轻的脸色！
“好了，你好好比赛，我去跟顾少衍打个招呼。”
……
凌致瀚走过来的时候，林轻正在和顾少衍说话。
“……奕泽跟我说下周要去马场，你要不要一起去？”自从发现林轻就是林奕泽的弟弟后，顾少衍又多了个接近她的途径。
“骑马？”林轻当然乐意！她从小就喜欢到处疯跑，尝试各种活动。但骑马却从来没有接触过。
虽然家里人宠她，却不准她做危险的事情。后来年纪大了一点，她便出国学习，更是远离了这些活动。
“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周末正好来接你。”顾少衍眼里蕴着笑意，颇为宠溺。
“这是商量着要到哪儿去玩？”凌致瀚听了一耳朵，笑着插话道：“林轻，少衍，咱们又见面了。”
顾少衍冷眼看向他，语气嘲讽：“是啊，又见面了。凌少真是无孔不入啊。”
“我听着你们这是要去马场？”凌致瀚面色不变：“是西郊刚开的那个吗？正好我那几个朋友也给了我些票，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可以遇上呢。”
林轻和凌致瀚素无交集，只在生日宴会的时候见过一面。见气氛僵硬，她点点头，给了凌致瀚一个台阶。
……
台上，栗茉坐到钢琴前，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