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讨巧，只说自己闲不住想要工作，丝毫不提要资源。
凌致瀚这些年早就混成了人精，当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他想了想，道：“我记得华娱月初好像谈下了一个古装仙侠IP，最近应该在筹拍。女主角已经定了一线小花，你可以去试试女二。”
“真的吗！”栗茉立刻抬起头来，一脸开心。《仙侠客栈》IP被华娱谈下来，是个大消息，她早就听说过。
这部剧由当红小说改编，有着庞大的粉丝基础。可以说，不管谁演这部剧，都会借着这个东风火起来。
女一号早就确定，这个她无法改变。能出演女二号，也是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了。
凌致瀚点点头，心下有些鄙视她这眼皮子浅的样子。但没办法，栗茉这个人身上还有些利用价值，总得给她点甜头。
他装作不经意地道：“对了，我记得当初你参加‘逐梦’的时候，说林轻似乎有些针对你？”
栗茉心里正兴奋于刚刚得到的女二号，听到他这话，也没有多想，就道：“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跟我过不去。还有那次公演，如果不是她突然出来搅局，我怎么会那样难堪！”栗茉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阴狠。
凌致瀚半搂住栗茉，在她耳边轻轻道：“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进展这么快啊。”逗得她娇笑了几声。
“你家里不是和林家还有亲戚关系吗？她为什么这么对你？”
“她啊，林家的嫡次子，万千宠爱于一身，哪里能看得上我啊。”栗茉心里又不平衡起来，语气里也不可避免地带了点怨气：“别说是我，栗家里，除了她那个表姐栗轩，她恐怕都不放在眼里！就是她那个便宜舅舅，她也从来不给面子。”
凌致瀚点点头：“你和她接触多吗？有没有觉得她有哪里异常？”
“她好几年前就被送出国学习，今年才刚刚回来。她总是那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我还不稀罕讨好她呢。”栗茉脸上除了对林轻的不忿和厌恶，再没有其他的神色。
“你总是问她做什么啊，”栗茉使起小性子：“我们好不容易能见一面，不要提这些煞风景的人了。”
凌致瀚也从栗茉的三言两语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知道栗茉确实不知道再多的东西。他不再多想：“好啊，不提这些煞风景的人了……”
……
从医院回来，林轻和栗轩心里都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晚上栗轩理所当然地留在了林轻的住处，她换上一身黑色丝质睡衣，做手磨咖啡。
林轻靠在小沙发上，看了看前凸后翘，长长波浪卷发的表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小猪佩奇的扁平四季豆身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栗轩没有回头：“我下周要去京市出差。”
“又去京市啊。”林轻咬了一口苹果，道。
“京市分公司刚开，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人。我这次出差应该是一周的时间。反正你这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了，接下来就是收尾了。”栗轩端着咖啡，放到茶几上。
林轻皱皱眉：“大晚上的，你怎么喝咖啡啊。”
“一会儿还有一个会，”她啜了一口咖啡：“对了，明天一起回家里吃顿饭。”
栗轩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杂志，奇怪：“财经杂志？你什么时候看起这个东西了？”
“哦，那是顾少衍看的，我才看不懂。”林轻语气自然，仿佛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顾少衍？”栗轩顿了顿，随即是疑惑：“他经常来你这里吗？”
“差不多吧，”林轻想了想：“他不忙的时候会来找我。”
看到自家傻妹妹还一脸不以为意，栗轩警惕起来：“林轻，你说实话，顾少衍是不是在追你？”
圈子里谁不知道顾少衍一向生人勿近，就算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以他的身份也有万千种补偿方法，没有天天来看她的道理。
林轻皱眉想了想：“大概没有吧。他一开始好像是有点喜欢我。”想到上次和顾少衍的谈话，她接着道：“但是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他说他喜欢男人……”而她，虽然总是把自己当成男孩子看待，但还是对真实性别有认识的。
“他亲口跟你说的？”栗轩有些失态，任谁亲耳听到这样的爆料，恐怕都不会淡定。
“是啊。”林轻点了点头，表示充分的肯定。
栗轩似乎觉得这个“秘密”有些严重，她严肃起脸色来，对林轻说：“这件事你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记住了吗？”
“我知道的，不会跟别人说的。”虽然现在大家对性取向这件事包容度变高了很多，但对顾少衍这种有企业或家族头衔的人，还是要隐秘些。
正说着，栗轩电脑上的视频会议软件闪烁起来，她对林轻说：“你先回卧室睡吧，我就在客厅，关上门，应该不会吵到你。”
……
另一边，顾少衍被顾少庭叫回家里，一脑门官司。
“顾少衍，你到底在搞什么！”顾少庭一脸火气：“按理说我不应该干涉你的感情，你既然难得喜欢一个人，不管男孩儿女孩儿，慢慢处便是。可你追人追到了电视上，你还有没有点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