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乃是齐国王师!如今姚襄城已是齐国领地,你们皆是俘虏!全部带走!”
说罢,我身后的士兵猛地推了我一把,将我们一行人全部带离了客栈。我急忙回头看我的房间,在他们闯入之前,我将盘龙剑藏在了房间角落的蒲席之下。然而如今他们要带我走,我却心中一揪,如果就这样走了,那这把剑该怎么办!
身后的士兵见我踌躇不前,不耐烦的又推了我一把。我心下焦虑,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如今我是身不由己,指望有心人能寻到他,替我好好保管,等有朝一日我再来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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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军队于五月初五夜袭姚襄,周国因国内局势动荡,并无还手之力,齐国军队不日之内,便将定阳郡尽数收回。
那日夜里,姚襄城内百姓入梦之事,齐国军队破开城门,斩杀周国守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姚襄城。
我和梅子被混在一群女眷之中连夜押往定阳。而姚诀等则是与我们分开,不知所踪。
夜里阴雨连绵,我们皆被困住双手,在那些骑马的士兵的勒令下冒雨行进。女子毕竟虚弱,许多女眷因为淋雨而手脚瘫软,再加上道路泥泞,不少人沿途跌倒。然而那些士兵却粗鲁的拿皮鞭抽打她们。那些女子倒在地上尖叫,却只引来了士兵的嬉笑之声。
“别打了,如果让殿下知道,可是要责罚的!”
有个士兵见其他人如此,责到。
“你当殿下会一个一个检查她们有没有受伤?”另一个士兵说道
“反正这些女人,姿色好点儿的就是兄弟们的。差的就是做苦力,又不会到殿下那里,你怕什么?”
我因为淋雨也是恍恍惚惚,然而听到他们这些话,却猛地惊醒。做苦力也就罢了,按他的意思,会有女子要充作军妓,这是万万不可的!
“梅子……梅子……”我心中惊惧,然而却体力不支,只能虚弱的呼喊身后的梅子。
梅子比我身体强健很多,她见我唤她,急忙朝我靠近了几步。我见她靠过来,凑上前去轻声问道
“可是有方法与外界联系?寻人救我们?”
“……目前……不成啊……”梅子见我忧心,有些愧疚的回到。
“……”我见她如此,知晓如今这般模样,别说是普六茹坚,就算是这些士兵之外的任何一人,我们都是无法接触的。
“……那……你可知他们所说的殿下到底是谁……”既然此方法行不通,我只得退而求其次。如果这个将军是高长恭,或者就算是独孤永业,也有一丝希望。
“……”梅子低头思考了片刻,回到
“据奴婢所知,如果齐国没有调动的话,应该是……”
梅子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士兵骑马过来,一鞭打在了梅子的背上。梅子倒吸了口冷气,那士兵斥道
“说什么废话!赶快赶路!”
我见那士兵如此粗鲁,很想动怒,却又清楚此时必须忍耐。只得回过了头,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不平压下,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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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的疾行使得一行人人困马乏。我极度疲累,再加上早年脚上的旧疾,使得我剧痛难忍,如今脚踝已经肿的与小腿一样粗,乍看上去很是可怕。
那些士兵却全然不在意,逼着我们一定要在一天之后赶到定阳城东的齐国军营。
我发起了高烧,一到军营便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马厩里,周围有梅子还有一个妇人照看着。这马厩里有许多女子,如今皆是衣冠不整,浑身是泥,有许多像我这样生病的人。
那个妇人很是心善,给了梅子一些水,还有一块破布,浸了凉水放在了我的头上。
“……这是哪里……”我头痛欲裂,挣扎着想坐起来。梅子见我醒了,松了口气,却是按住不让我起来
“我们现在在齐国的军营,那些军士清点了人数之后就把我们仍在了这里……”
她端过来一碗水,我看着水里浑浊,似乎夹杂着不少泥,恶心的一把推开了碗。
“夫人……”梅子见我不喝,焦急的又递了上来
“您生病了,不能不喝水。”
“……先放着……”我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梅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布,披到了我身上
“等里面的污泥沉淀了……我再喝……”
梅子似乎并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但仍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把水放在了一边。
“请问……”我回过头,看坐在一旁的那个妇人似乎没什么大碍,于是问道
“你可知……我们接下来要去往何地?”
“……不知……”那妇人听我如此问,忧虑的皱起了眉头,说道
“如果是做苦力,那肯定是要留在前线;如果是……那个……就不知道要去哪里了……诶……”
“……”我看她伤心的样子,心中不由一紧。以我如今的身体状况,如果做苦力,恐怕还没有联系到普六茹坚,我便会暴尸街头了。而寻机会逃跑,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