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夫人煎药,赵姜问‘你妹妹是得了什么病?’。
我说’她向来体质不好,吃的是补药。’那赵姜听罢朝夫人的药渣里瞧了瞧,说,
‘这不是蔷薇根吗?这蔷薇根可是治伤的,你妹妹受伤了?’我听了,急忙说不是。她才若有所思的说‘可能是还有其他功效吧……我们村里人平日里也不讲究,做农活受了伤,就把这蔷薇根烧成灰泡水喝,消炎。’”
“还有什么?”我问道。
“她问我们是哪里人,我说我们是北疆来的,她才说’难怪你妹妹和你兄长长得不像汉人’……”
……
!!
我一听,心中大呼不好。若说我和独孤罗是兄妹,并无人怀疑。然而梅子是汉人,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和独孤罗称兄道妹!
梅子见我脸色不好,警惕的问道,
“夫人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沉默不言,回想到进门之前,听到他们谈论钱之事,又想到村门口的告示,心中一紧,问道,
“你们可知,朝廷的通缉告示上可是有悬赏?”
“奴才打听到……好似是有……”姚诀听罢也是神色一变,紧张道,
“大约有百金之数!”
“!”我猛地身子一紧,站了起来。
独孤罗见我面色不善,察觉到了一丝不妙,问道,
“妹妹是觉得,那赵生是去告密的?”
“这村子人人因为惧怕周军而大门紧闭,这深更半夜的,赵生他能去哪里?”我声音冷冽,微微颤抖,
“这……”姚诀听罢,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睁大了眼睛,急忙回到,
“我将马车赶去马厩的时候,看到赵生和赵姜在屋后窃窃私语,奴才听不真切,好似是听到了‘悬赏’二字……”
“去!去马厩看看,那里还有几匹马!”我心下一沉,命令道。
“是!”姚诀言毕,转身出门。
然而他推门却推不开。他略感疑惑,又推了推,竟是发现们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夫人!这……”姚诀惊讶的回过头看向我。
我站了起来,心冷如冰,想到赵姜那殷勤的嘴脸,心中怒火中烧。
我冷声说道,
“毕竟是乡野妇人,见识短浅,以为上了锁我们就出不去了?”
“这个贱人!”独孤罗拿起一旁的陶碗,猛地砸在了地上。他走到门口,拉开了一旁的姚诀,说道
“连齐国的皇宫都没困住我,这破门还能困住我吗?!”
言毕他运气使力,猛地一脚在木门上踹出一个洞。姚诀见状,也退后几步,猛地撞上房门。他们二人合力,很快便将一块门板撞了下来。
“快走!”门板撞开,独孤罗立刻回身叫我和梅子。
梅子见状扶起我,一起离开了房间。
外面漆黑一片,今夜并无月光,伸手不见五指。我环顾四周,发现赵姜的房间里,似是有烛光。
独孤罗见我停在了原地,并没有行动,急忙跑过来说道,
“快走!这赵生已经离去两个时辰了,若是他脚程快,这会儿就快回来了!”
“……”我听罢沉声不言,过了片刻,说道,
“走之前,还是先要解决一些事情。”
“什么?”独孤罗疑惑道。
我并未多言,而是抬脚朝赵姜的房间而去。
“敲门。”我对梅子说。
梅子听罢,上前敲门,然而房内却并无声响。
“赵夫人,我等决定先行离开,前来与你辞行,可否开门一见?”我说道。
房里仍是无回应,然而那点燃的蜡烛却突然熄灭,怕是有人吹灭了蜡烛。
“……”我心中冷哼一声,对姚诀和梅子命令道,
“开门!”
“是!”二人言毕,一同上前。他们运气使力,一同抬脚猛地踹开了房门。
“啊!”只听房间内传出了呼喊之声,我们冲进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我冷声命令道,
“点灯。”
言毕,梅子凭着直觉朝一旁的几案移去,很快便点亮了烛灯。灯火昏黄,却足够我看清躲在房间一角蜷缩起来的赵姜和她的儿子。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赵姜见除了我,剩下三人皆是利刃在手,惊恐道。
“做什么?”我冷哼一声,上前一步说道
“赵夫人心里比我们更清楚!”
“你们……你们果然是通缉要犯!”赵姜声音震颤,指着我们惊慌失色到,
“我家老头马上就回来了……你们……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是么?”我声音狠辣,笑里藏刀
“我逃不逃的掉,怕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言毕,对姚诀和梅子命令道,
“解决掉!”
“是!”姚诀立刻回道,而梅子却犹豫不定。见我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最终狠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