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渐渐的，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紧皱着眉，缓缓扭过头来，对上一双炽热的眼神。
“……”范灵犀面无表情：“你又发病了吗？”
周枳景撑着下巴，一脸痴迷的盯着范灵犀看，听到她这么问，也只是笑着换了一只手继续撑着他的下巴，旋即摇头否认。
见他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范灵犀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从早上你进教室开始到现在，已经以这样盯着我看的状态，保持了15分钟。”
周枳景理直气壮的问：“我喜欢看，难道不能看你吗？”
范灵犀颦眉：“但是你这样会给我造成困扰。”
“啧，”周枳景烦躁的伸长长腿瞪了一下桌子，“表白不接受，现在看你一下也不行了？”
“周枳景。”
“怎么？”
范灵犀勾了勾嘴角，笑得阴沉沉：“你再这样盯着我看，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而为人。”
“……”
*
钟然约范灵犀去吃早餐。
上午8：30就开始考试，这一次，范灵犀是一号考场的神之光。
“犀犀，希望你这一次也能考全年级第一。”钟然与有荣焉，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弯弯，“你一定可以的。”
范灵犀波澜不惊的点点头，“嗯，不难。”
钟然被哽了一下，旋即也觉得对于范灵犀来说，考几次年级第一，似乎的确不是什么难题。
“不过犀犀，你听说了吗？”钟然突然问。
走进食堂，人很多，于是范灵犀刚买了一杯豆浆和一份小笼包，两个人坐在桌子旁吃饭，范灵犀随口问：“什么事？”
钟然时候忽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认有没有什么人在旁边，而后似乎安心下来，压低声音对她说：“就是，周大佬的事啊，我听说，就在前天，他们不是打篮球比赛吗？有一个高一的小美女拿着水和情书去跟周大佬表白，结果，据说那天那个小美女说哭着回去的。”
“啧啧，不愧是三中大魔王，居然连这么可爱漂亮的小萌妹都能拒绝，还把人家给弄哭了。”钟然摇摇头，发出似真亦假的叹惋，“我听我以前高一同学说，那个小萌妹在咱们学校还挺有名的，周大佬可真是辣手摧花，摧得毫不心软。”
说完，钟然喝了一口豆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发现范灵犀似乎正在走神，伸出手来，在范灵犀眼前挥了挥，“犀犀？怎么啦？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都没理我。”
范灵犀若有所思的顿了顿，旋即摇摇头，“在想一道题。”
钟然笑着说道：“可真不愧是年级第一，吃饭的时候还不忘记学习。”
她咬着吸管，有些疑惑的八卦道：“不过说真的，我真的很好奇，周大佬……他老人家，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呢？？其实可能你刚来还不知道，咱们年级有很多小女生都挺喜欢他的，只不过，大家都挺怕他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敢靠近他，今年这算是破天荒的两次，结果还都被拒绝了。”
范灵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本来钟然也并没有指望范灵犀会回答她这个问题，兀自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会儿便终止了这个话题。
两人回到教室，就是里面已经站了很多其他班级过来的考生，门口挤了一堆人。
范灵犀收拾好考试需要用到的东西，也准备往考场走。
周枳景提着一杯牛奶西米露走了过来，拦住了她：“诶等等，范灵犀，喏，给你的。”
范灵犀低垂着视线看了眼，周枳景有些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头，掩耳盗铃一般的解释说：“哎你可不要误会啊，我可不是特意给你买的，就刚好碰见了，就给你带了一杯而已，你千万不要多想。”
谁知道范灵犀忽然伸手接了过去，末了，抬起漆黑的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谢谢。”
周枳景一愣，完全没有跟上反应：“啊？”
范灵犀却已经没有了解释和多说什么的意思，提着那杯牛奶西米露拿着文具袋就往教室外走去。
教室里的人渐渐越发多了起来，看到周枳景一脸错愕站在那里，原本应该坐在他站的那个位置上的考生都不敢走过来。
下一秒，十九班教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到那个传闻中一言不合就打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血腥暴力色彩的校霸大佬，红着耳根抬起手，一脸如梦似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笑的如同一只失了智的哈士奇。
*
一整天的考试结束，晚上的晚自习照旧进行。
周枳景实在是待不住，于是一通电话，约了一群朋友去SPACE喝酒。
晚上七点四十。
谢子豪摇着骰子，满脸通红的和旁边的人玩牌。
周枳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抬着下颌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澄黄色的液体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格外眩目。
看见他从进来开始就没停下来过的一脸荡漾，陈源和黄钟磕着瓜子，忍不住八卦道，“哎，阿景，一个人搁哪儿什么呢？看到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贱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