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姎姑娘何必谦虚。”慕容帆笑了笑,“二殿下能被姑娘救起,也是二殿下和姑娘有缘,姑娘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救了殿下,殿下亦收留了我,暂时还没打算离开殿下。”魏姎对眼前的人始终保持警惕,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慕容帆可不是慕容侧妃那样好糊弄。
进了正厅,连谷侧妃也来了。
“听闻慕容姐姐身子不适,府上又有贵客临门,我替殿下招待一二,将军请上座。”
“你倒是殷勤!”
慕容侧妃从背后冒了出来,小脸虽有些苍白,多抹了些粉,倒也瞧不出什么,一只手扶着翠苑。
“府上来了贵客,还有些人怎么不过来侍奉,去把翠姨娘请过来!”慕容侧妃下巴一抬,冲着灵柏吩咐。
灵柏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魏姎,魏姎轻轻颌首,灵柏立即屈膝,“是。”
看着一屋子女子,慕容帆神色平静,没有多余的话,佯装没看见慕容侧妃的举动。
翠姗是在萧湛进门之后才姗姗来迟。
“殿下恕罪,婢妾昨夜偶感风寒略有不适,故而来晚了,还望殿下恕罪。”
萧湛淡淡的嗯了一声,“既是身子不适,又何必出来,不是更加重病情?”
翠姗咬着唇,欲言又止的看向了慕容侧妃。
“是姎姑娘身边的灵柏请过来的,今日的家宴也是姎姑娘一手准备的,殿下,姎姑娘真能干,可要好好赏赐才行。”
灵柏蹙眉,悄悄看向魏姎。
魏姎亦是拧着眉,怎么会察觉不出慕容侧妃的敌意呢,当着面就摆了她一道!
“殿下,我只是想着府上来了贵客,理应都过来一趟,不能失了礼数,却不想翠姨娘身子不适,是我疏忽了。”
魏姎屈膝,大大方方的认了错。
“姎姑娘也真是的,谷妹妹来了就罢了,毕竟是侧妃,翠姨娘又是什么身份,也好意思叫出来见人!”慕容侧妃火气很冲,连带着把魏姎也给数落进去了。
灵柏有些气不过,她家姑娘分明就是无辜的,正要开口,魏姎极快的上前一步,“殿下,我是从乡下来的,不懂规矩,在我们哪里若是家里来了贵客,全家都过来相迎,我以为翠姨娘也算是府内人,这才擅自做主让人来了。”
萧湛眸中亦是带着怒火,伸手扶起翠姨娘,“慕容将军不是外人,来了也无妨,身子可好些了?”
虽然没有理会魏姎,可这话却是认同了魏姎的话。
翠姗受宠若惊,“已经无碍了,多谢殿下关心。”
慕容侧妃脸色发沉,两只手紧紧的扣着椅子把手,恨不得上前挠花了翠姗那一张脸,贱人!
“下去吧。”萧湛说。
这话是对魏姎说的,魏姎恨不得马上就走,点点头,出了院子,魏姎松了口气。
“姑娘,慕容侧妃太过分了。”灵柏撇撇嘴,存心刁难她家姑娘呢。
魏姎耸耸肩,“随她去,咱们回去吧。”
“是!”
也不知道隔壁聚到了多久,和一群不熟的人在一块也是不舒服,还不如在院子里潇洒自在呢。
沐浴后,头发还是湿的,随意的搭在了后背,坐在铜镜前轻轻擦拭,镜中倒映出的美人五官绝色,肤色极好。
嘎吱门开了。
鼻尖淡淡的酒香味传来,魏姎从镜子里看见了萧湛,萧湛伸手接过了魏姎手中的布,轻轻替魏姎擦拭。
“生气了?”
魏姎摇头,“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当初在南梁,比这更委屈的事都受过。”
慕容侧妃待她不好,魏姎才会毫无顾虑的下手。
足足擦拭了半个时辰,萧湛身子微弯,指尖挑起魏姎的下巴,看着那一双璀璨如星的眼睛。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你受委屈了。”
魏姎仰着头看他,“既然知道我受委屈了,那殿下可有什么想说的?”
萧湛压过身,亲了亲魏姎的红唇,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魏姎,“打开瞧瞧。”
“嗯!”
信是魏白潇写的,寥寥几个字,笔锋苍劲有力,魏姎眼皮跳了跳,“大哥要攻打北缙?”
萧湛颔首,“不是这座城,我已经将边城防布图给了魏白潇。”
魏姎脑子里还有些凌乱,好端端的怎么会攻打北缙呢,萧湛坐在塌上,手里捧着一杯茶,不疾不徐的开口,“边城若不乱,哪来的兵权。”
“殿下……殿下这是和大哥合谋了?”魏姎大着胆子说出来,上前一步坐在了萧湛的身边。
“自家人,信得过。”
魏姎嘴角一抽,两只狐狸凑在一起,天下要乱!
“什么时候开战?”
“今夜。”
“这么快?”魏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说,“是因为慕容帆在咱们这里,一时半会赶不过去,才挑了今日?”
萧湛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殿下这是和大哥早就密谋好了吧!”魏姎有些气不过,她怎么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边关的隔壁城是庆城,那边才是主要防御地,慕容帆是一城之主,掌管城中兵马二十万大军,已经休战许久了,从未有人敢去庆城挑衅,估摸着慕容帆死都想不到,今夜庆城会有一场大战吧。
一想到魏白潇就在庆城,魏姎紧紧捏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