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还挺红的,现在这波操作就挺亏。”
“亏什么呀,指不定人家乐意呢,你没看见咱们公司发表声明后她又多了一个热搜关联词吗?这年头,有话题度就是流量,流量是不分好坏的,黑红也是红。”
“那她还演那个电影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出品方还感谢她给这部电影带热度了呢,不过我听说傅总好像也不会投资这部电影了。”
阮思娴听到最后一句话,瞪了瞪眼睛:“真的假的?”
男空乘也瞪眼睛:“你不知道啊?”
阮思娴:“我没问过他。”
男空乘摸了摸鼻子,心想这位准老板娘居然知道的事情还没他多,“我听品宣部说的,傅总在这方面一直比较低调,他应该也不想世航在跟这件事有任何牵扯了吧。”
说完,他盯着阮思娴,试图从她脸上看到一种“老娘男朋友为了我就是可以做得很绝”的骄傲感,来满足他的八卦欲望。
“唉。”阮思娴垂着眼睛,兀自笑了笑,“有钱不赚王八蛋。”
“……”
虽然她这个论点挺歪,但一屋子的人还是从她脸上,从她语气里,听出了一股甜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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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次是长途,中间还有转机,所以会议开得比较久,机长把哪个地方可能会颠簸,哪里有积云雨需要绕开说得很详细,而有时候说道某些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他还会看着阮思娴,一字一句地解释。
阮思娴隐隐感觉,这个机长好像在特别照顾她。
再看看乘务组其他人的态度,她更是有这个感觉。
行吧。
阮思娴觉得现在身上已经不止是“傅氏所有”这个标签了。
之前大家只是知道傅明予在追她,也没人知道到底追没追到。现在因为李之槐的事情,世航官博一句“我们傅总去哄女朋友了”,等于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了。
“差不多了。”机长放下航线图,说道,“我们定个暗语吧。”
他转头看阮思娴,“你说个吧。”
阮思娴点头,随意地翻了下乘客名单,“董机长吧。”
暗语是每个机组航前协作会的一个小环节,是为了防止出现劫机这种意外,有人威胁乘务人员给驾驶舱打PA通话,骗机长打开驾驶舱的门。一旦心怀不轨的人进入驾驶舱,胁迫机长,整个飞机上的人就完了。
所以“定暗语”一般就是找一个和机长以及副驾驶不同的姓,比如这次的机长姓张,副驾驶姓阮,阮思娴说了个“董机长”。要是空乘的PA打进来找“董机长”,驾驶舱的人便可以知道客舱出现了危险,能及时求救。
说了暗语,阮思娴正要合上乘客名单,却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又仔细看了眼她刚刚扫过的的VIP客户名单。
董娴。
这个名字挺普通,她一眼扫过去甚至都没注意。
此刻再看到,第一反应是没这么巧吧?
但是下面紧跟着的另一个名字是“郑幼安”。
“走吧。”机长起身,“登机吧。”
阮思娴往卫生间走去,“我先去上个厕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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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登机时间,郑幼安跟董娴坐在头等舱候机室,两个人各做个的,都没说话。
董娴今天要去津兴市拜访一个老前辈,而郑幼安则是去参加一个摄影展。
郑幼安看着手机,候机室里很安静,一声轻轻的“哎呀”也很突兀。
董娴从书里抬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上上网。”她继续看了会儿各种微博、论坛,突然抬起头说,“妈,李之槐跟你认识吧?”
“算是吧。”董娴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见过两面而已。”
“我也记得之前她有找过你,找你什么事啊?”
大概是两年前的事情,郑幼安记得李之槐拜访过董娴,但那时候她不红,郑幼安也没放在心上。
而那件事,别人没问,董娴也没心思主动说,但这会儿郑幼安说起了,她就随便提了提。
“她带了一个导演还有编剧团队,想以我为原型,做一部自传电影。”
郑幼安诧异道,“你没答应吧?”
“没答应。”董娴平静地说,“没什么好拍的。”
虽然这么说,但李之槐不是第一个找上她的电影团队,在那之后还有两三个,充分说明董娴的人生经历非常吸引这些电影工作者。
至于原因,自然是跟她的事业有关。
七年前,“董娴”这个名字在油画界声名鹊起。
之后五年,其多幅画作出现在美术界,被搬上各种展览,引得各界专业人士追捧,获奖无数。
两年前,她的画作被编录进《世界当代著名油画家真迹博览大典》,从此奠定她的艺术地位。
美女画家,灵气充沛,扎实的绘画技巧把对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得栩栩如生,俨然已是油画界的一朵奇葩。
当然,这些名气并非电影从业人士找到她的根本原因。
当大家追溯董娴的过往时,注意到她成名那年,已经四十一岁,在那之前,她寂寂无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美术老师。
这样的“大器晚成”,足以令业界感慨,再深挖其过去,发现她在三十七岁那年与同为小学语文教师的前夫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