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问句把姚宁宁逼得有点愤怒，她放下手中的笔直接站起来，手指着刚才说话的女生：“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就你姐能考年级第一别人不能考了，你姐叫年级第一啊？”
“我去…”
姚宁宁立马就火了，想要直接冲过去锤爆眼前人的头，林芒看到这样立马就拉住了她的手臂：“宁宁，宁宁，你不要冲动。”
“你给我等着。”姚宁宁都有点破音了。
“等着就等着，还怕你不成。”那个女生平日里也是一个刺头。
看两方有了冲突，她旁边的小姐妹拉住了她的手臂：“好了别吵了，我们去上厕所。”
“我不去，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走吧走吧。”那个女生被人生拉硬拽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满脸的不情愿。
看人离开以后，林芒也松开了手，姚宁宁怒意不平，转头抱怨林芒：“你怎么回事，光知道往后退，跟她打一架怎么了？”
林芒把手中的成绩单小心的叠好，轻声说道：“宁宁，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欺负人了。”
“欺负人？”姚宁宁气急败坏，声音尖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我欺负人的时候哪次你没在身边，现在立什么牌坊，我看你被张玉打过以后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骨气了，怂逼。”
林芒大吃一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当我傻啊，你身上那么多伤，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天张玉穿的还是你的衣服，真可笑，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的走狗了。”
“什么走狗？宁宁你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呦呵。”姚宁宁抬高下巴：“你为张玉说话，还低三下四的求人家原谅，不是走狗是什么？是不是现在你主人考了年级第一，你就飘了？”
啪！
她的话音刚落，林芒的巴掌就落到了姚宁宁的脸上。
两个人从初中的时候就是好朋友，她一直跟在姚宁宁的身后为虎作伥，却不曾想过姚宁宁心中的自己也不过是跟在她身边的一条狗。
姚宁宁也傻眼了，她诧异的看着林芒：“你想死吗？”
“滚。”林芒平静的说道：“你给我滚。”
…
鹿愿走进教室的时候就发现不少人看着自己，她明白这眼神当中的含义，面不改色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抽出来一张卷子假模假样的写了写。
那些人恍然大悟一般的转过头，有样学样的也快速的刷题。
肯定是因为张玉被人欺负惨了想要逆袭，估计在家没日没夜的各种用功才会这样。
所有人现在基本上就只有一个想法，就连张玉都能考年级第一，那么我也可以。
不在接受万人瞩目的鹿愿松了一口气，她放下笔趴在桌子上吐了口气。
如今这一个个看她就跟看文曲星下凡一样，不知道这种事例又给多少人熬了鸡汤。
正当这个时候宁博远从后门进来，他头上多了一顶帽子，五颜六色的像是一个五彩球一样。
他走过来以后把桌子往鹿愿这边拉了拉，像黑社会老大会见小弟一样拍了拍鹿愿的肩膀，口吻都跟电影里面的一模一样：“表现不错啊，小弟，没少给你大哥长脸。”
相比较之前的冷漠，宁博远这态度都可以算得上热情了。
看他转变的这么快，鹿愿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去：“曾经的我你爱搭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这一句话直接就把宁博远给逗乐了，以前没发现，如今才觉得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有趣，他在旁边哈哈一笑，有意贴近了鹿愿：“玉姐，又不我当你小弟怎么样？给我补习一下物理呗。”
鹿愿故作高傲的抬起来自己的下巴，眉眼都带着得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但是后面还没来得及说，教室的门就被人踹开，这个人的力气很大，门被踹的发出来很大的响声，本来教室里面都很安静，一瞬间所有人都抬起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姚宁宁一脸吃屎样。
受到关注的姚宁宁不自觉的蹙了蹙眉，抬脚进了教室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班里的人又回到平静，宁博远继续纠缠鹿愿：“但是什么？”
“但是你得…”鹿愿故作玄虚，拉长了声音准备欲扬先抑。
结果这话还没说完，前排的人递过来了一张小纸条，还指了指不远处的姚宁宁，示意这是姚宁宁给的。
鹿愿打开小纸条，上面就只有四个字。
下课等我。
姚宁宁欺负张玉这件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宁博远凑过头，看到这四个字嘿嘿笑了笑，狗腿一样的问：“大哥，要不要小弟帮你干她？”
“行啊。”鹿愿把纸条随手扔到垃圾桶里，“只要你把她欺负哭了，我就帮你提升成绩。”
鹿愿向来就不是什么有素质的人，她当时被欺负的那么惨，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她还记得张建设求姚宁宁原谅自己的场景，实在是有点太戳人心。
她答应了张建设不再打人，但是没有答应宁博远不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