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快让她起来吧,不过道个歉,你不用行如此大礼。”楚瑜实在受不起。
两方争执了一番,冬竹才起身,又端了茶给楚瑜。
这才坐下来正经说会儿话。
“我本姓谷,此行去益州看望故人的。此番在这驿站停留,是昨日乘船来时,车马还未到,不得已而为。原本刚刚已经准备好要上路了,谁知道又出了此事。”安平蹙着眉,说起话来真实我见犹怜。
“刚刚一事,还要多谢公子,要不是他,估计我这会儿已经……哪像现在,不过是扭伤了脚踝。”
冬竹撇嘴,“小姐哪是扭伤了脚,一条胳膊也都是伤。”
“冬竹!”安平喝住她,“这些小伤跟性命比起来,倒是轻了许多。”
楚瑜歉意一笑,“姑娘说谢,倒真是不敢当,还望姑娘别跟我家那位郎君一般见识,他这人平日里都不喜与生人接触,为人粗鲁,当时救姑娘情急,倒是没注意一些细节,害姑娘受了伤。”
“夫人可千万别这么说,公子洁身自好,这是好事。是我身体不好,连累了公子。”
这个魏敬之,又惹了一朵桃花。楚瑜内心吐槽。
面上却不显,转了话题,问了一些细节。那姑娘都一一说了。
“姑娘是说,有一位小厮专门叫住您,说是我夫君有事同您讲……”楚瑜停顿了一下,“那那人可说是何事了吗?而且,姑娘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安平摇头,“不记得了,那小厮跟我讲话时低着头,我并为见到他的相貌。且事情他也未说,只说公子让他传话,说是我的故人。”安宁自小跟在太后身边,下山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哪里有什么故人呢?
但她还是信了,因为那公子的背影玉树临风,实在是跟她从前见到的公子很不一样,是以安平才轻易的相信了。
“那……姑娘可认识益州城内的宁王?”楚瑜试探着问出口。
果然,对方听了这名字,身体一顿。
“宁王是皇家贵族,我只听过他的名讳,并不认得此人。”
楚瑜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最后才起身,“姑娘受了伤,还是要静养,我今日就不打搅了。我们在此事水落石出之前,都在这驿站内,若有事,姑娘派人去唤我们即可。”
“倒是劳烦夫人了,冬竹,帮我送客。”
楚瑜回房,果然魏敬之黑着脸站在门口,冬竹看到他,福了礼转身跑了。
“对方只是请我去说了会儿话,并没有什么危险,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楚瑜先发制人,拉着人往房间去,“夫君你出去可有什么收获,我倒是从这姑娘这里打听到了一些信息。”
魏敬之被她这么一解释,又转移了话题,虽然放下心来,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你先前还说我总是不听你的,可如今夫人不也当我说的话是耳边风。”
“哎呀,那我们扯平了?”
“夫人不觉得委屈?”
楚瑜摇头,“不委屈不委屈。”你别再继续说就行。
“好。”魏敬之应得干脆,把人引到内室,“夫人既想扯平,而且我又不想让夫人委屈,只好自己委屈一下。”
楚瑜疑惑地看他。
这人淡定的把她带到床边,脱了鞋袜,落了床边帷帐,就开始动手。
楚瑜:“眼下不是要说正事吗?”
“这便是正事,夫人算算,从先前在益州到现在,我睡了多少天软榻?”便禁了多少天的欲。
“哎呀,可这还是白日呢,况且我刚刚真的从那姑娘哪里得到了一些线索。”楚瑜环抱着自己,魏敬之这厮解她衣服的速度可是越来越快了。而且他学习能力极强,连这方面都不落下风。
“嗯,你说,我听着便是。”
但你动手动脚的我怎么说,楚瑜仰天长叹,一个伸手就把人推.倒,算了算了,人生苦短,还是顺心而为。
于是,青天白日,满帐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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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楚瑜走了之后安平虚脱了似的全身靠在软枕上。冬竹回来看到,心疼的搀扶着她躺下。
“公主本就体弱,今日除了受伤,更是受了惊吓,奴婢就不该许了公主唤来魏夫人。公主此番还是要休养几日,万不可为了赶路,伤了身底。”
安平摆手,“我无事,母后的生辰近在眼前,若是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岂不是辜负了我今年的好意。”
“那公主也不能不顾身体安危,强行上路。”
“冬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不过是一点皮外伤,受了点惊吓,倒也不至于影响上路。”
“可是……”
“好了,我想吃点东西,你去跟厨娘说一声,顺便再把林则叫进来。”
冬竹福身,“是。”
片刻,林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
“林管事进来吧。”
林则低着头,进了内室。
“小姐可是要问今日之事?”
“正是。不知林管事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