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喜欢那女人。”俞逆反口否认。
“那你……喜欢赵鸽?”
俞逆笑了一声,那笑意味深长,“行了,去睡吧。”
“什么?”朝鸽睁大眼睛。
“快去。”俞逆从自己房间报出一床被子,“去睡。”
“那你就睡这里?沙发上?”她惊诧。俞点房间是童床,她睡不了,都想好沙发上过一夜了。毕竟旅游的时候,再艰苦的环境也是有的。
“不然呢?”俞逆反问。
她以为他会去睡房间……
朝鸽知趣,笑得开心回了房间,又扭头:“不对,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这样逃避可不像他的作风。
“呵。”俞逆明晃晃嘲笑了她一声,“等你找到赵鸽再说。”
“哼。”
朝鸽瞪了他一眼,扫兴地回了房间。
陌生环境,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房间。
被子软软,质地良好,一切都很舒服,朝鸽却睡的一直不沉,后半夜梦中,她像睡在一艘小船上,水天一线,四周空空荡荡,船在摇曳,将她从浅眠中摇醒。
她从床上起来,推开窗户,一阵凉风吹了进来。丝丝细雨拂面而来,她吸了口冷气,雨势小了很多,她打开窗纱,让凉气扫进来清掉一屋子燥热。
她又躺回床上,睡了一会,睁着眼跟死尸一样,沉沉睡意一点没吞没她的意思。
朝鸽放弃挣扎,轻轻拧开房间门,踮着脚尖去了客厅。
沙发边,俞逆睡得悄无声息。
她蹲到沙发边,裙子逶迤拖地,她捧着脸,手肘架在膝盖上,目光定定看着他。
他脸型很好看,线条深刻,五官俊朗,常年穿着冷硬风格的衣服,一身男人气质,搭上他舒朗清冷气质,格外诱人,和她认识他的时候,那落拓野性,不拘一格的样子一点不同。
可这样不同的男人,都能勾得她难以入睡。
朝鸽静静观察着他的睡颜,然后看见那双深邃双眼慢慢睁开,在一片沉默和黑暗中,平静又汹涌与她回视。
朝鸽仿佛不受控制,灵魂沉溺于他那双眼中。
在唇上传来温热的感觉时,才发现自己吻上了他凉丝丝的嘴唇。
这个刻薄冷肃的嘴,没有想像中那么冰凉,反而在触碰间,一股电流窜过二人之间,在朝鸽还未动作时,俞逆已经按着她的头,启唇吻得更深了。
朝鸽紧闭着眼,任他转身把她压在沙发上,吻得越来越深,熟悉的嘴唇、熟悉的力道、熟悉的气息,每一点都独属于俞逆,她越陷越深……
在俞逆的手伸进衣服时,朝鸽猛地睁大眼睛,急喘着呼吸看了他三秒,推开他逃回了房间。
靠着门板,呼吸急促紊乱,房间早已和外面一样,清凉且吹着微微小风。
朝鸽却还是热了一夜。
第二天天不亮,朝鸽就起来了,对沙发上的俞点说:“你快回去睡。”
然后看都没看他征愣和无语好笑的表情,狼狈跑了。
打那晚朝鸽鬼使神差蹲在俞逆面前,诱惑吻上他,自己撩了又不负责的跑人后,朝鸽躲了俞逆好几天,就连俞点都忍不住问俞逆。
“爸爸,是不是那天我哭让姐姐不开心了。”
俞逆笑的像个偷腥的猫,“不关你的事,是她胆子小,怕了。”
“啊?”俞点睁大眼:“她还会怕?是碰见了大狗吗?除了狗我什么都不怕!”
“嗯,她碰见了一个很凶的狗,一个想把她吃干抹尽的狗。”
俞点瞪大眼睛,紧张害怕的安抚着拍拍自己小胸口,并觉得姐姐因为大狗而躲避一点也不丢人了。
一连几天拍摄,结束后朝鸽人都立马消失,在某一天,俞逆终于抓住了人。
彼时,朝鸽正在海边,热火朝天的和一个老板讨教还价。
她想租一天的摩艇,价格过分昂贵。
看到俞逆后,朝鸽立马反口:“成交成交成交。”说着,她跳上摩艇恨不得就马上离岸。
不过她连救生衣都没穿,就是有驾驶资格老板也不让她走。所以当俞逆得意走过来时,她像才发现:“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以为你看见我才要逃。”
“啊。”赵鸽一脸无辜:“我没看到你,我还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来找你。”俞逆说。
朝鸽:“……”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吗!
跟个没事人一样,心里素质太硬了吧,没看到我在躲你吗?能不能有点眼色。
朝鸽心里腹诽万千,脸上笑得甜甜:“我要去海上玩一玩,你也要去吗?”你就放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好不?你是个成年人了,不要老死守爸爸啊!
“去。”俞逆是一点没接收到她投射的信号,径直跳上了摩艇后座,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说:“一起。”
朝鸽:“……”不想带你啊。
最后,在两人都被老板强硬穿上救生衣,交代了半小时安全规则后,终于把摩艇钥匙交了过来。
“你会骑?”俞逆有点惊讶。
朝鸽:“……你都没看看我的资格证,就这么放心跳上来?”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