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芷馨虽然觉得杨骏仗着身份有点天真,但好在他知道宫里危险,如果能控制兵力在宫外,那和赵王也没什么两样,贾南风一样不敢怎么样吧。
北宫明光殿,贾南风见到钩吻回来了,连忙让她说。
“皇后殿下,太傅的确去了西宫,然而有人把守,婢女不敢露面,不知道她们在谈什么。”
贾南风生气的很,拍着桌面说:“肯定谋划应对吾,吾要早点和楚王商议了。”
没过几个月,皇子司马遹年满十五岁,杨芷馨亲自出面,威逼利诱让司马衷立司马遹为太子,而她的母亲才人谢玖立为了淑媛,但贾南风刻意把谢玖安排在偏僻的地方,根本无法到东宫见到太子。
贾南风虽然不让司马衷立任何一个嫔妃,但自己却不闲着,让钩吻在宫外物色美貌少年,带入宫中供贾南风玩乐。
北宫只有百余个遗留下来的嫔妃了,但即便这样,还是有人不小心看到钩吻带着年轻男孩往明光殿去,流言一下就起来了。
西宫,杨芷馨仔仔细细听着鹿茸汇报完毕,手指不停轻敲桌面,这算是一个好机会吗?
杨芷馨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害怕贾南风,也许是她的丑陋与凶狠配合起来有一种独特的威慑感,让人不自觉就觉得毛骨悚然。
这样的人,留在北宫一天,当着一天地位极高的皇后,控制着一天皇帝,对自己都是无穷无尽的隐患。
大家过招就和武林高手一样,一个破绽就能分出胜负,她现在玩弄那些男童,这不就是最大的口舌,最大的破绽?
“鹿茸,那些男子都是怎么进宫的?”
“说是新入宫的宦官,杨骏大人现在不入宫,守卫自然也不敢随便审查皇后找来的人。”
杨芷馨点头,果然贾南风开始松懈了,现在不出手还等什么时候?
“太贵嫔知道这事吗?”
“知道的。”
杨芷馨冷笑一声,“去通知太贵嫔,下次还有这样的人入宫,在明光殿门口截下,抓她个正着。”
贾南风当然也听到流言了,于是收敛了起来,然而不到两个月,饥渴难耐又没有约束,贾南风又重操旧业,钩吻再次把美少年带入了宫中。
左棻很快就得知了消息,于是带着侍从和侍卫们到了明光殿附近,很快就等来了钩吻一行人。
钩吻刚要带着人进殿,后面一声慢着让钩吻魂都掉了半截,回头一看是左棻,钩吻心中顿时觉得不妙。
“婢女见过太贵嫔,太贵嫔万安。”
左棻直奔主题,看着旁边打扮成宦官模样的少年们,皱眉问:“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钩吻支支吾吾答不上,半天才说:“都是新入宫的宦官。”
左棻才不傻,立刻身边的宦官侍卫们把少年们带入偏殿,一个个验身,贾南风得到消息,赶紧到了门口,眼见着事情要曝光,赶紧要追过去。
左棻拦住,“皇后殿下,妾本来有事要求见殿下,未曾想到殿下让宫外美貌少年入明光殿,此举不但坏了宫中规矩,恐怕还要遭天下人的口舌议论了。”
“你这贱妇!有什么资格管吾!”立刻让钩吻去喊司马衷来。
左棻听到叫皇帝了,心里也有点虚,马上也让松香去西宫找杨芷馨。
全部到齐了,左棻于是让人汇报检验的结果。
“回左贵嫔,都是普通男子,身体健全。”
杨芷馨正色,对着贾南风说:“皇后,你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让这些英俊少年到自己宫中,还谎称宦官,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贾南风理亏,一时间语塞,杨芷馨暗笑一声,对着司马衷说:“皇帝,皇后此举乃是···”
话一下被贾南风那句慢着打断了,杨芷馨皱眉看着贾南风走到司马衷面前,跪地说:“陛下,妾有罪,这些男子都是要送给太贵嫔玩乐的。”
“什么?!”杨芷馨脱口而出,而左棻赶紧跪地,“陛下,妾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而且男子都是要进明光殿,怎会是妾的行为?”
贾南风不跪了,直接站起身,继续对着司马衷说:“陛下,妾不过是事先为太贵嫔把关而已,陛下快把这妖妇拿下以正后宫!”
杨芷馨气得差点给贾南风一巴掌,马上大声说:“皇帝!皇后不过一面之词,证据却在眼前,不可是非不分!”
贾南风猛地抓住司马衷的胳膊,反方向一撇,司马衷立刻疼了,贾南风威吓说:“陛下快拿下这贱妇!”
司马衷吓坏了,赶紧说:“快,太贵嫔不知廉耻,快把她拿下!”
杨芷馨马上问那些少年,“你们究竟是来见谁的?”
贾南风不等那些人回答,提前申辩说:“说了是吾把关,吾已向陛下认过错,太后不要故意为难。”
立刻下令将那些少年全部处斩,而左棻也被带走,对着杨芷馨大呼求救,但杨芷馨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控制皇帝,身份更不能违抗君令。
左棻被流放到冷宫,不可以见任何人,是生是死杨芷馨也不知道,杨芷馨在床上躺了好多天,心里的生气悔恨难过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