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章琬华安慰着林春花,林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平时对赵刚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
哄了好久,章琬华道:“林嫂,你要是觉得实在想家,要不就回老家住一阵子去?”
“啊?”林嫂抹抹泪,“那……赵刚和栓子、柱子他们怎么办?没人做饭也没人管了,不行,离了我,柱子、栓子那一身臭汗的,干净衣服都没得换。”
林春花走的第一天,赵刚可高兴了。就像一直身处在叽叽喳喳的养鸭子池塘边, 鸭子一下子都进水游走了, 那叫一个清静!没人做饭也行,带着俩儿子在食堂吃饭;衣服么, 暂时先扔盆里, 等聚聚再说。
栓子和柱子就更高兴了, 爸平时本来就不怎么管他们,现在妈不在家, 更是自由了。三个男人简直觉得到了天堂。
一想到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媳妇儿才能回来, 赵刚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烦躁。
忽然,院子里传来了声响,赵刚心头一震窃喜,是不是春花没赶上火车,或者放不下孩子,提前回来了?
门开了,栓子手里提溜着书包,一身的泥灰,柱子的脸上破了皮,吸溜着鼻涕。这一看就是没干好事,又惹祸了。
“柱子没带作业,没老师罚站了。下课有同学嘲笑他,柱子就跟他打了起来。我看不过,就一起帮忙上手了。”
赵刚顿时一阵头疼。他一向认为男孩是宝,一定要释放天性,任意生长,成长为男子汉。栓子和柱子两个孩子几乎就是散养的,每天都很调皮。也不知道以前春花在家,是怎么镇得住这两个小祖宗的。
看来老李说得没错,女人的确不容易。赵刚揉了揉太阳穴,训斥了两个儿子一顿后,让他们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