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嘉手指轻点着大腿，看向杨央：“......嗯？”
杨央：“......”
颜乔：“......”
三个人都懵了，气氛陷入了低谷，颜乔坐在地上尴尬的要死，亏她之前还信誓旦旦跟老杨吹，也太丢脸了。
“我...我没准备好，我再来一次。”颜乔挣扎着站起来，脸色绯红地摆定姿势重来。
结果，还是一样的。
她转第一个圈的时候就又发生了问题，后续进行不下去，别说加情绪进去，就连最基本的舞蹈功底她都没展示出来。
颜乔绞着手指，很委屈：“对不起...我没发挥好。”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着魔了一样，她一起步就有东西来扒拉她的脚踝，让她不能正常发挥。
旭嘉是个直爽性格，来之前也挺好友对这个小姑娘很是夸赞，说有天赋有毅力，而且还是可盐可甜的长相。
现在见面，跟她说的可不太一样。
失望是难免的。
旭嘉笑笑，“看来你今天紧张啊，见到我很紧张吗？”
即是玩笑话，也是她想给颜乔再一次机会。
“行啦，你先回去吧，等下次我再过来你再好好跳给我看。”
她往杨央杯里把茶填满，冲颜乔扬了下下巴：“你看着可不像容易紧张的人。”
颜乔：“......”
她也不想啊。
这时杨央开口给她解围：“行了，先回去吧。别把自己逼太紧了。”说完，又对旭嘉说：“她其实平时发挥都很好的，一定是最近练功太累，才表现不好。”
“嗯。”旭嘉浅浅的应了一下，没再多说。
颜乔也替自己分辨不出，只能听杨央的话先离开。
心情郁闷且低落，颜乔像只被吹过了的气球，偏偏有人不怕死的撞上来。
杨央提前跟她说过，今天下午课程就她一个人，可现在，白安瑶却紧跟了上来，穿着身浅色的舞蹈练功服追在她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上次杨老师单独跟你说的，就是这个事吧？”
“我都看到了，你又做不好，干吗还占着机会不给我啊？”
“你连一个回旋跳就跳不好，就你还想做别的？”
白安瑶声音轻轻软软的，明里暗里的加针带棒，颜乔心里的火似乎有了发泄的出口。
她微微回头，看了眼白安瑶的脸，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她变成朋友的，为什么一旦撕破脸，她的脸就这么难看。
“好丑。”
“你说什么？”白安瑶不明所以，“你说我...丑？”
“除了你还有谁。”
颜乔看看周围，“好像就咱们两个人在这，你觉得我还能说谁。”
“机会是我的，抓不抓得住是我自己的事，你来掺和什么？而且...你身上这套练功服我怎么看着特别眼熟啊？”颜乔眼睛里带了台X光机，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该不会，是我以前穿的那套吧。”
“啧啧，这家牌子很贵，你也能买得起么。”
白安瑶的品味其实说起来跟她很像，从小饰品到书包挂件，同一款式同一颜色，就连练习舞蹈需要穿的练功服，甚至夏天游泳时的泳衣都要买成跟她同样的款式。
乍看一眼，像极了双胞胎。
颜乔抱着臂，慢悠悠地嘲讽：“我觉得攀比不是一个好习惯，你妈妈应该不同意你买这么贵的练功服对吧，而且据我所知，你妈妈是全职在家，家里开销全凭你爸爸，他知道么？”
白安瑶眼底滴血，脸色煞白，死死盯着她。
颜乔说：“你现在跟我攀比这些东西，以后跟我攀比什么？爱马仕还是私人飞机？”
她可没忘记，之前陆远朝帮她赚的那两个亿，足够她消费了。
再者说来——
万一不够，再去一趟就好了。
颜乔心里美滋滋，陆远朝真的是个财神呀。
发泄完，颜乔因为跳舞失误的愧疚也似乎少了很多，下午她的时间本来都打算花在见旭嘉，没想到会发挥失常。
颜乔找了家冰激凌店，坐着等陆远朝放学。
她点了夏威夷果仁口味，两个球装的，才坐在窗边，就收到了陆远朝的消息：【发挥失常了？】
颜乔含着冰激凌，惊呆了：【你怎么知道？】
【你给我安监控了吗？】
陆远朝看着手机笑：【没有，猜的。】
【那你还猜的挺准。】颜乔回他：【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发挥不好，可能你不在吧。】
颜乔笑笑，她没意识到，自己把这个话已经说得理所应当，听着暧昧，可她习惯了。
而且陆远朝的那句话把她给洗脑了一样。
——“有我在。”
什么都能解决。
陆远朝隔了十几分钟才回她：【没事，下次一起去，就没问题了。】
颜乔回了个‘嗯’，回完才想起来，她总不能一直依靠这种迷之传说来过日子吧。
她后续还要进组去拍，时间挺短，可也得占用高三学生党的时间呀。
万一陆远朝不愿意...
颜乔把心里的疑惑问他，然后又怕他拒绝，给了个附加条件：【要不，你帮我一次，我给你钱？】
【你的钱都是我帮你赚的，忘了吗？】陆远朝想了想，回答：【不要钱，要别的。】
颜乔一时间心里没底：【太贵的给不起。】还补了个大人饶命的表情包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