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这就命人把沈十里拿下!”
“荒唐!”安君庭甩袖负手,更加焦急。
“此女确实荒唐,简然让皇上等她,简直是胆大妄为!皇上,奴才定将她抓来问罪。”
皇帝快急死了,这太监平日里不是很懂他的心思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难道非要他说他带来的禁卫军根本打不过她吗?
“算了,不过是耽误些时间而已,这么久朕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会,你去帮她把事早点办完,带她来这。”
“是,皇上。”
半个时辰过去了,安君庭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没有人来。一个时辰过去了,太监回来了。
“沈十里人呢?”
太监吞吞吐吐:“沈姑娘……让奴才先过来,说是为了避免昨天那种尴尬的情况发生,她还说……这种事打断……一次便够了,多来几次会……不行。”
太监说完立刻就跪了下去,昨天晚上他可是在门外伺候。
安君庭的脸彻底黑了,一脚踢过去,“滚!”
太监连高声求饶:“奴才只是转述沈姑娘的话,与奴才无关,求皇上恕罪!”
十里推门而进,“皇上即便是恼羞成怒也莫要波及身边的人,放过他吧,正如他所说,他不过是转述我的话而已。”
“还不滚出去!”这话是对太监说的。
太监逃出生天,喜不自胜,“多谢皇上,多谢沈姑娘。”
安君庭:明明是朕放过你,你谢她做什么!
十里在房内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皇上,你找我何事?”
也许是这两天被十里气的不行,忍耐限度都提高了不少,对于十里抢他椅子坐的是行为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生气,甚至有点觉得理所当然。
回去得让太医看看,他可不想当昭国史上在位最短的皇帝。
“你昨晚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昨晚?什么最后一句话?我昨天晚上一直待在房间里啊,并没有见过皇上,更没有对和你说过话,皇上你是不是幻听了?”
“别跟朕装傻充愣,若不是看在山将军的面子上,就凭你的所作所为,你现在早已人头落地!”
十里没有半点慌张,真诚的问道:“皇上,我现在是不是应该配合你演出,表现出一副惶恐、害怕、不安,然后大声求饶?”
“你!”
就在皇帝忍无可忍的时候,十里忽然正经起来,“行了,我也不逗你。天下盟成立已久,里边的人都是江湖上的高手,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即便神兵,也不一定斗得过他们。我跟他们盟主动过手,打平。以我当时的武力值,在渡玉城的的战场上对达子,能以一敌三百。天下盟中,成员就我所知的就有两百人,更不要说隐藏在暗处的人。你还记得我待在京都的那一年间发生过的那场山匪劫人案吗?就是他们干的。他们能潜入个侯府王府,甚至是皇宫,将一个大活人掳走,而不惊动任何人,你应该知道这是何等实力。”
安君庭眉头皱了起来,如果这一股势力要统一天下的话,那确实是很除掉,“你说你在其中担任右护法是什么意思?”
“当时我不是救人吗?然后我跟他们盟主打了一场,没想到他们盟主是个神经病,我跟他打平后,死活要我加入他们,跟着他们一统天下。”
“于是你就答应了?”
“不然呢?我当时只是一个弱女子,面对众多高手,手无寸铁,想要救人只能打入敌人内部。”
“那为何不早说?”
十里淡定吐出两字,“忘了。”
“呵。”安君庭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深呼吸,深呼吸。
“我就说这么多,天下盟你想怎么对付,那是你的事,千万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对这个没兴趣。我还有约,先走了。”十里往外走了两步又返回来,“对了,你有没有跟翰林院……”
正在此时,孙大人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本比寻常书薄上一倍不止的书。
孙大人看见十里,惊讶了一下,“沈姑娘?”
“孙大人。”十里回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真如那句女大十八变,三年轻的小丫头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可惜长亭不在。近来可好?”
“劳烦大人关心,甚好。”
安君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他们两个的谈话,心里竟然隐隐生出一股不平衡以及委屈,为什么他们两个跟对方交流之时,就能以礼相待,面对他不是嫌弃就是揭短,他是皇帝啊!
孙大人这才转向皇帝,将手上的书摊开给他看,十里这才发现这书,原来是一张图折叠而成。
“皇上,微臣记得宫中有一幅金昺国舆图,这图册有些模糊了,微臣想借图一观,将图册补齐。”
图册不是别的,正是列国地图,十里要去翰林院寻找的东西,没想到如今送到眼前了。
当即让白烨扫描下来,有些地方虽然糊了,但系统有可以还原,完全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她看不懂这张地图。
不过有周中举在,她倒不是很担心。
等两人聊完之后,皇帝问十里,“你刚刚想说什么?”
十里微微一笑,“没事了,我先走了。”
繁星茶馆。
还是两年前的装修,期间有人来闹过事,不过都被戚奇山和他那群留在京都的公子哥解决了,柳家也没少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