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袋里鼓动了一会儿,地熊才终于从乾坤袋里挣脱出来,而同时,它把乾坤袋里的大鸡腿一点一点拖了出来。
初久:“……”
OK FINE
地熊很快吃完,满足地打了个嗝,不再计较头上的两只耳朵的事,鼓着小肚腩把自己塞进乾坤袋里,很快就睡熟了:“呜啪……呜啪……”
初久又好气又好笑,盯着它看了会儿,只得把它放在床上,先去准备晚膳。
清云观内,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风携花香,水清鱼游,初久想着还有两个月的清闲日子,不由得觉得身心舒畅,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连头发都不掉了。
然而在归一门内,晏且南心神不宁了数日,终究还是牙一咬心一横,起身出门,直朝门主殿去。
虽说已经从地下魔谷归来数日,但晏且南却始终忘不记当时在地下魔谷的日子,越是想着,内心越是煎熬,越想问问初久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目标明明是夏初然,却要来招惹自己?
为什么身为九枝门门主,在晏且南掉山的那刻,又为什么要来救自己?
自然,在这些日子里,他不仅是考虑初久的事情,也在思考别剑山庄的异变。
在江湖上的传言,说是别剑山庄被九枝门门主暗袭,血洗山庄,仅一人生还,而那人也已疯癫混沌,神智不清,四肢残废。
然而,初久是和他一同掉下山崖的,这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所以,在从地下魔谷出去的那日,晏且南便一纸传音汇报给了归一门门主。
思考间,他已经站到了大殿内。
归一门门主脸戴白色面具,坐在高座上,清贵冷目地瞧着晏且南,缓缓地展开了手中的白扇:“且南来殿里,是为了别剑山庄之事?”
“……是。”
“庄里无人生还,这事你也清楚了,还想问什么?”
晏且南:“……我想知道,庄内到底发生了何事?”
“既然想知道,不如自己去看看?”门主缓缓摇着扇子,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议。
果然引来了晏且南的抗拒:“可我……更想去玄峰山一次!”
“为何?”门主一脸平静,“去质问九枝门门主,为何要绝庄?”
“她……”她根本不在庄内,又如何绝庄?
可这话晏且南却如何都说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想说出口时,晏且南却总有种抗拒,甚至被问说在别剑山庄时看没看到九枝门门主的长相,他也说并没有。
连续几次后,他也算看清楚了。
如果他把九枝门门主化名初久,并且在地下魔谷并未伤他,而别剑山庄被灭并非她所为的事广布出去,大家定然不信,甚至还会以为他是为魔教之人辩护。
他们已经通知各门派九枝门门主逃脱一事,正准备捕杀,比起在牢中看见初久,他更想赶在别人之前问问初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归一门门主目光瞥过晏且南,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声,觉得晏且南是因为自责所以一直盯着玄峰山不放。
这些年来无人靠近玄峰山,最多只在山脚下巡望,无人知晓九枝门的能力,然而九枝门如此轻易逃出,甚至血洗别剑山庄,足以见得其恐怖的实力。
晏且南这一去,不说实力会不会比得过那门主,但体内的帝啻定然会受到魔气影响。
但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如果不转移开他的注意力,怕是会一时冲动。
念此,归一门门主手间扇子一点,正打算给他找点事做,这时大殿门口却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人,噗嗵的一声就直接跪到了地上:“门主!”
门主眼眸一挑,见那弟子脸色苍白面上浮汗,身上更是沾染了几处血迹,心里浮上几分不定,他将扇子收合,问:“发生什么事了?”
“弟子……弟子随大师兄回山路上受到妖物袭击,大师兄受了重伤!”
门主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徒弟,眉心沟壑渐深。
交流会就在两日后召开,他本是盘算着大徒儿回来后便让他立马启程去清云观,没曾想来的路上却出了事,受了重伤,想来这一两日是好不得了,而交流会不可不去,他稍沉吟片刻,对晏且南道:“既然如此,且南,你收拾一下行李,即刻前往清云观参加交流会,你……”
门主看向地上跪着的弟子:“立刻带我去见他。”
“是!”弟子急急起身,慌里慌张地朝门口走去。
晏且南没曾想会是这个结果,忙道:“师尊!”
门主脚步一定,并不回头,道:“玄峰山之事,待你回来再谈。”
说完,他如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门口。
晏且南无法,只得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应下一声:“弟子……遵命。”
交流会向来只有修为最强的徒弟才能过去,以往每届都是由大师兄出马,纵然现在大师兄受伤,但他在归一门中的地位,按道理来,是完全不够格入交流会的。
这交流会,可以是大师兄去,可以是二师兄去,也可以是小徒弟去,但他去,却是万万不可的。
他的修为都是因受了帝啻练就,又怎么能腆着张脸去交流会?
纵然他自己努力修炼,也抹不去除门主之外,所有人对他的偏见。
所以,晏且南心中格外清楚,这次的交流会对他,不仅是火坑,更是师尊的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