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桐高兴的点头,“对对对。”
牧杨看了看她,“一起去?跟着我们,可以吃得更多好吃的东西。”
闻砚桐当然是乐意的,但是害怕池京禧他们不同意,若是她自己,她还可以死皮赖脸,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跟过去,但是现在她身边毕竟还有个傅子献和张介然。
她悄悄看了池京禧一眼,想揣度他的心思。
却没想到被池京禧逮了个正着,“贼头贼脑的干什么?”
闻砚桐咧嘴一笑,问道,“小侯爷去吃饭吗?”
“我是铁打的身子,不用吃饭。”池京禧淡声道。
知道他这是说反话,闻砚桐倒便哈哈一笑,连道几声说笑,才拉着牧杨要走,“走吧走吧,我还没吃过寺庙的斋饭呢。”
程昕疑惑道,“你去年没有参加扫雪节?”
闻砚桐愣了一下,这才意识道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便找补道,“我是说,我没吃过念安寺的斋饭,想来跟其他寺庙不一样。”
牧杨便道,“我也没吃过,正好今日来尝一尝。”
几人说着要离开,傅诗一看当下就急了,忙出声喊道,“六弟!”
傅子献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她,在外人面前到底是给了傅诗面子,低声问,“四姐可是有什么事?”
几人都看着她,她才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失态,就又换上一副笑脸,温声问,“我这才刚来,你就要走了吗?不若再陪姐姐玩一会儿吧。”
傅子献一时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应。
闻砚桐拂了他一把:没用的东西,给老子让开!
“还是算了吧,我们方才玩了好一会儿,这时候都饿了,没什么力气继续玩。再者说四小姐裹得这样严实,想来是极怕冷的,哪能让你用双手去揉雪呢?”闻砚桐不温不热的说道。
傅诗忙从披风下探出双手,笑道,“怎么会呢,我最喜欢揉雪了。”
闻砚桐看一眼她的双手,惊讶道,“呀,四小姐的这双手可真漂亮,就适合在琴弦上做文章,怎么能泡在雪堆里呢?当心把手泡烂了,不管是弹琴还是打人,可就不大好使了。”
她话里夹着刺,在场的几人都能听得出来,不由朝闻砚桐侧目。
傅诗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似乎听出来闻砚桐的话中暗含着警告,咬着牙强作笑脸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四小姐明白的。”闻砚桐冲她弯眸一笑。
傅诗被气得脸色铁青,笑容有些维持不住,看起来十分怪异。
闻砚桐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再与她多言,
她说完就拉了一把傅子献,“走吧,子献弟弟。”
闻砚桐跟个斗胜的大公鸡似的,昂首挺胸好不得意,看着池京禧等人还没走,便高兴的凑上去,“吃饭的地方在哪呢?”
程宵道,“跟着我吧,我知道在哪。”
几人便一起离开,只余下傅诗和傅棠欢。
傅棠欢也不想跟傅诗一起吃饭,转身要走,“四妹你自个玩吧,我去找姜家小姐了。”
傅诗扑了个空,气得四脚朝天,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自己离开。
闻砚桐那边,一路上都自然。池京禧跟程昕两人聊着天,程宵在一边旁听。牧杨则是跟在闻砚桐左右,似乎有什么话想问。
对于方才闻砚桐说的话,几人都看出了端倪。
但是聪明人喜欢自己琢磨,比如池京禧,比如程昕,两人就好像完全没看见一样直接把这事略过,但是心里早就把事儿琢磨透了。
但是还有稍微笨一点的,比如牧杨,他不仅琢磨不出来,还总是着急的想知道答案,于是总想亲自去问闻砚桐。
当然还有完全不知情,也不好奇的人,比如张介然。他这会儿正忐忑呢,因为第一次跟王权贵族和高官之子一起吃饭。
闻砚桐看得出牧杨不安分,便主动跟张介然搭话,不给他提问的机会,“张兄,你去年是在哪个庙中扫雪的?”
张介然转头回道,“也是在念安寺。”
她惊讶了一下,“去年在这里住得如何?斋饭好吃吗?”
张介然便如实回答,“斋饭倒是没什么可挑剔之处,不过住的……”
闻砚桐顿时来了兴趣,“怎么了?是不是没睡好?”
“夜里……闹得有些厉害,所以没怎么休息。”张介然低声说道。
闻砚桐兴奋的摩拳擦掌,“闹什么?仔细说来我听听。”
张介然有些怯怯的抬头看了程昕一眼,小声说,“还是回去再跟你说吧,这里有些不合适。”
她点点头。
在一边偷听的牧杨倒是急了,按住张介然的肩膀,“有什么不合适在这说啊?”
张介然被吓了一大跳,急急道,“无事无事!”
牧杨不依不饶,“我方才明明听见你说有事 的……”
闻砚桐扒拉他一下,“你做什么为难张兄。”
牧杨道,“我也想听。”
“那你晚上来找我们不就是了?”闻砚桐道,“反正我们的屋子隔得又不远。”
牧杨一听觉得有点道理,便没有继续追问张介然。
几人一路去了念安寺的斋饭房,足足有十个大房间,里面都摆放了桌椅。
不过到了之后闻砚桐才知道,池京禧他们是有一个单独房间的,并且那个房间门口早就站上了排排侍卫,看到池京禧等人的出现齐齐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