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互相伤害啊！反正有大把精力！谁怕谁！
她狠狠咬住吸管，认真开始思考反击地策略，耳边传入豆豆稚嫩纯真的嗓音:“苒苒，顾叔叔对你真好，和爸爸对妈妈一样好。”
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心口处划了一下。
牙齿骤然松开。
吸管轻轻转了几下在液面晃出一圈细细的波纹。
虞心苒瞳孔微缩，下意识瞥了顾司叶一眼，而后对上了他那冲着自己的笑。
笑容一如既往的恶劣。
“……”
她是脑子被踢成驴打滚了才会有那种傻逼的想法。
没再搭理顾司叶，虞心苒随手拿起一根薯条塞嘴里，全身心投入到和小侄女的互动中。
*
吃过饭，虞心苒干脆利落地拒绝了顾司叶开车送回去的“好意”，自己带着豆豆回南苑八号。
豆豆在家的时候每晚要喝牛奶。
虞心苒知道这个习惯，在路上买了一大盒牛奶，进厨房倒。
出来的时候，看到豆豆皱着一张小脸，肉乎乎的小手在胳膊上抓挠。
“怎么了？”虞心苒忙大步跨过去，随手放下热好的牛奶搁到茶几上，蹲下身查看情况。
豆豆有点害怕，小奶音带上了微弱的哭腔:“苒苒，我好难受，好痒。”
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虞心苒当即带着豆豆去医院。
检查结果是因为榴莲过敏了。
好在豆豆只吃了一小块榴莲披萨，而且及时发现送诊，只需要留院观察一晚。
虞心苒，把豆豆安顿好，走出病房给付霆川汇报过敏的事。
此前，豆豆没有吃过榴莲，所以付霆川和沐羽兮都不知道女儿对榴莲过敏。
经过这一遭，以后必须要注意。
“好，我会的表哥。”
结束了通话，虞心苒如释重负，转身看到顾司叶往病房这边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她问。
顾司叶停到她面前:“我今晚值班。”
医生的休息时间和医院的上班制度是和普通上班族不一样的。
虞心苒有听沐羽兮说过，没感到多少意外，伸出手握住门把手。
“我听说你带豆豆来医院，豆豆怎么了？”顾司叶问道。
虞心苒很是自责:“她榴莲过敏了。”
如果不是为了让顾司叶出丑，她不会点榴莲披萨。虽然是无心之过，但说到底，事情是因她而起。
顾司叶看出她的心思，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别难过。”
虞心苒一巴掌拍开:“我难不难过关你什么事，别动手动脚。”
“还有。”她警告道，“明天开始你不用来接豆豆了，省得她和你一块染了病毒。”
……
这边稀松平常地交谈着。
浑然不知医院炸锅了。
住院部:
八卦一号:“惊天大霹雳！顾医生结婚了，还有了女儿！”
八卦二号:“上次不还是女朋友吗？怎么这次冒出来个女儿？这他妈是开火箭的速度？”
八卦三号:“这他妈也太劲爆了，赶紧发给我没值班的小伙伴们。”
八卦四号:“已脑补三万字校服到婚纱甜宠文。”
门诊部:
吃瓜一号:“本来我还不信，结果看到仙女和小仙女的同事说两人长得很像，苍了个天！”
吃瓜二号:“一人血书跪求仙女和小仙女360度无死角美照！”
吃瓜三号:“这对仙草cp我粉了！”
吃瓜四号:“我的双草cp彻底凉了呜呜呜。”
……
讨论还在继续。
没个一天半天的估计是消不下去的。
薄彦收到消息，直奔顾司叶的办公室，正好碰到他从病房回来，勾住肩膀挤眉弄眼:“行啊你，居然偷偷摸摸生了孩子，藏得够深啊。”
顾司叶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那是我表哥的女儿。”
付霆川的身份，薄彦上次知道了。
如果说那是他的女儿，倒不是没有可能。
“我看也不像。”薄彦跟着进去，“就虞妹妹对你那态度，会给你生孩子才怪了，要说和别人生的，我倒会信。”
顾司叶蓦地停下脚步，脑中浮现出虞心苒说Don时崇拜的神情和姜哲献殷勤的样子，镜片下的桃花眼垂下，盖住晦暗不明的眸色。
或许。
是时候了。
*
在医院陪了一晚的床。
虞心苒简单洗漱了下，去附近买早餐。
医院虞心苒也来过几次了，蛮熟悉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的医院有点怪怪的。
具体哪里怪，她说不上来。
感觉像是有什么在盯着她一样，怪不舒服的。
转念一想，医院里能有什么奇怪的。
又不是在拍电影。
甩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虞心苒提着热乎乎的早餐走进住院部大厅。
却不想，几个工作人员看着她讨论了起来。
脸上是激动和惊讶的表情。
这下，虞心苒不得不再次疑惑了。
她思忖着看向他们，打算问问是怎么回事，结果那几个工作人员收了目光讨论起别的事来，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虞心苒:？？？
什么情况？莫非是她睡了医院的病床睡出了精神病？这里的病床这么高级的吗？淘宝爆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