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力有没有下降,你得试过才知道啊。”
回去的路上,易南烟用外套从后面裹住他,看着一片片雪花在他发间融化,全世界仿佛都宁静了,只剩下他们紧紧相依的、炽热的心跳。
江边的人越来越少,远方的路灯蜿蜒明亮没有尽头,有那么一刻,易南烟忽然相信,这世界是有永恒存在的。即使过去那段日子她不愿意承认,但无法否认,从始至终她的心底都只有他。
“阿瓒……”易南烟脸颊贴着他的后背,轻声呢喃。
“嗯。”
“阿瓒。”
“干嘛?”
“我爱你。”
易南烟不是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曾在无数个甜蜜的夜晚,丁瓒费尽心思地哄她,想让她说这三个字她都不肯开口,这会儿却一时动情,难得主动了。
丁瓒脚步微顿,将她环得更紧了。
“你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
“我说你是猪脑子!”
回到车上,两人的头发都有些微湿了,丁瓒找了毛巾给她擦头发,他下手没轻没重,把南烟柔顺的长发揉得乱糟糟的,像个小疯子,易南烟气得又伸手拧他。
两人笑闹成一团,丁瓒从驾驶座挪到了她身上,钳制住她的双手压于胸前,“你再拧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易南烟被迫后仰,趁他不注意又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靠!你敢咬我,你属狗的吗?”
“对啊,我本来就属狗的,你自己不也是。”和他在一起久了,易南烟也学起了他的无赖。
“好啊,那我也咬回来。”
说着,丁瓒捧起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急,不给她任何喘息闪躲的机会,舌尖灵活地闯出,带着惩罚的味道一寸寸地吞噬着她,啃咬她柔软的下唇。
易南烟疼得皱眉,捶打他的胸膛求饶,可丁瓒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掌心重重落在她的腰间,摩挲,从她上衣下摆探了进去。
渐渐的,吻变了味,两人的喘息越来越重,密闭狭小的空间温度也逐渐升高。
丁瓒的声音染上了欲/望,喉结滚动,贴着她的唇说:“南烟,今天别回家了好不好?”
自从那次在南烟房里过夜被她父母抓包之后,翁怀敏命令丁瓒婚前不许再胡来,丁瓒嘴上答应得很痛快,可他和南烟说到底也才刚在一起不久,他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她身上,时间一久,看得见吃不到,心里又开始痒痒的。
南烟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的感受,何况今天的日子又特殊,两人都有些情意迷乱。
在丁瓒的一再恳求下,南烟鼓起胆子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探探他们的口风。电话那边传来杂乱的麻将声,她隐约听见廖颜说今晚要继续打通宵,把昨天输的都赢回来。
闻言,她和丁瓒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微微有了底气。
她和爸妈说今天店里很忙,要晚些回去,易良平听见丁瓒也在她身边倒也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放心地随她去了,忙着抓牌没再多问,只说叫她早点回去,如果他们打牌太晚就不用等他们直接睡吧。
挂了电话之后,易南烟才发现自己因为太过紧张而满脸通红,丁瓒着急地问:“他爸怎么说?”
易南烟点点头,舒了一口气,“阿瓒,你觉得我们两个这样……像不像偷情?”
丁瓒笑了,替她系上安全带,“我也觉得是,看来我还是得抓紧把大事提上行程,等你成了我老婆,看他们还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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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车开回了千逸公馆,丁瓒在楼下的便利超市买了一盒小雨衣,回到家后便迫不及待地和南烟吻在一起,从玄关缠到了浴室门口,丁瓒伸手去解她的扣子,想和她一起洗澡,易南烟不答应,强行把他从浴室推了出去,等自己磨磨蹭蹭地折腾完,才放他进去冲洗。
趁着丁瓒洗澡的间隙,她打开了丁瓒送给她的情人节礼物。她一边拆一边暗暗有些期待,丁瓒第一次正式送自己礼物,不知道以他的审美,会送些什么东西?
包装很紧实,费了一番功夫才拆开,谁知里面不是什么名牌包包或是香水之类女生喜欢的东西,而是一套说不清楚是什么款式的衣服。
她提着两根吊带将衣服展开,胸襟低到不能再低,黑色/网纱材质薄得近乎透明,该露的地方全露了,不该露的地方也完全没有遮挡……
这分明就是……
情!趣!内!衣!
“……”
易南烟脸颊瞬间红了,嫌弃地把衣服丢在床上,用手捂着发热地脸对着浴室里的人喊:“阿瓒你给我出来!”
浴室的水声很快停了,丁瓒裹着一条浴巾走来,看见房间内的光景立刻明了,笑道:“喜欢吗?”
易南烟气得捡起衣服,一把扔在他脸上,“喜欢你个头!要穿你自己穿!”
亏她刚刚还把这当做什么正经礼物拎着它和他去江边散步,现在想想简直太羞耻了,怪不得当时酒店丁瓒不让她立即拆开!
丁瓒接住那衣服,举起来比了比,“别扔啊,我可是挑了好久才选中这一套的。多么sexy啊~~”
原来他看电影时出去那么久就是买这个,果然还是他的行事风格,易南烟气呼呼地坐在床上,完全不想跟他讲话了。
丁瓒腆着脸坐过来,搭着她的肩,“再说,谁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