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没有书里写的那么恋爱脑，真的触及到文娱利益的时候，感情他还是会放在一边的。就像书里结局，你说他为什么要找冯落落和施华一起拍江湖笑他那么喜欢冯落落，就不怕两人因戏生情吗”。
“为什么不是因为作者非要这么写吗”。
11888短促地笑了一声，“我觉得文远没有那么恋爱脑，如果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蝇头小利他可能会选择所谓爱情。但是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什么都得靠边，他是一个标准的商人。按照书里的内容看，当时冯落落和施华真的是最佳人选，可以让这本书的利益最大化。说白一点，就是文远在利益和爱情之间还是选了利益。这次也是一样”。
“那按照你这个逻辑和现在的形式，冯落落和施华岂不是演不成了”。
毕竟冯落落的口碑没有像书里写的如日中天，反而自己把紫檀花开演砸了。
“放心，还有冯落尘呢。咱们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林辰现在最操心的是意外谋杀的公映许可证，2月3号电影就要送审。
这次配音也只是补一些小瑕疵，完整的剧情林辰已经看过。
能不能过审，林辰觉得很悬。
她不知道王安那边要怎么操作。是大量删减后送审，拿到公映许可之后再用未删减版参展还是直接拿未删减版送审，被拒之后以个人名义偷偷参展。
这两种不论是哪一个，对王安来说风险都极大。
第一种他会上审核部门的黑名单，商业电影怕是没人再敢找他拍。
第二种，他的导演生涯会被暂停五年，五年内不能从事影视方面的工作。
对林辰来说影响倒不是很大，最多就是花费了几个月的心血付诸东流。
她开始有点不明白王安前途大好，为什么这么着急拿奖
可实际拍摄的时候，她有点想明白了。
王安的执念可能并不是拿奖，而是想把这个故事拍出来，播出去。
林辰猜测他大概率会选第二种方案，然后在国外上映，网络传播。
只要这个电影能得奖，再加上他和林辰的影响力，哪怕它不能上大银幕，也会大范围传播。
这才是王安想要的目的。
这部纯现实主义的题材，涉及的敏感元素太多，过审的概率极小。
但是林辰还是很想在大银幕上看见它。
她忐忐忑忑地等到3号，王安递交的果然是完整版。
一周后结果下来，没通过。
上面给了很笼统的敏感范围，王安忍痛决定删减部分，重新剪辑再提交审核。
如果第二次还不过的话，他可能就要冒险了。
这件事林辰完全帮不上忙，她只能把自己眼下的事做好。
新剧本还没出来，11888给林辰找了很多纪录片和相关影片，还买了许多书。
他带着林辰一起分析案件，学习法律法规。
“你一定要很清楚法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职业，到时候演起来才不会虚。很多东西讲是讲不明白的，你要多看多思考。其实不用演得完全和现实里的法官一样，那就没劲了。但是只有了解透彻了，才好在实际基础上升华。明白了吗”。
11888很有耐心，声音也很好听。
“嗯，明白了”。
“真乖”，11888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
“别闹，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神经病”。
林辰甩了甩脑袋，把手甩了下去。
11号一天林辰都沉浸在学习里，连中饭都是叫的外卖。
傍晚太阳西落，书房里渐渐暗下来。
“好了，休息一会儿。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11888把书放在一旁，轻轻揉了揉眼睛。
林辰有点恍惚，“11888，你以前当过老师吗”。
“傻了我以前不是给沈万家当过先生。大学教授也做过，像你这样一对一教学一小时至少一万”。
“你肯定是个很好的老师，不像施华不对，他不叫施华。叫什么来着我想想”。
林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记忆衰退了，以前一直刻在脑子里的名字，竟然猛地想不起来。
11888也不追问，安安静静听得认真。
“他叫齐栾风，名字有点绕口。他是我的第一个老师，性格阴晴不定。好的时候特别好，就像你这样很有耐心。但是我只要说错一句话，他就会立即板起脸”。
林辰停下来想了想，“那是我的第一本书，整个人懵懵地。也不知道跟着剧情走，他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要是夸我一句，我能开心半天。尽管明知道只是个路人甲，但还是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一定是特别的”。
“你喜欢他”，11888心里酸溜溜的。
“嗯，那时候真的太傻了。我记得他问我，要是有一天让你替我去死，你愿不愿意，我当时还心跳加速，一脸郑重地点头”。
“后来真替他死了”。
“他把我送到他弟弟家里当丫鬟，让我帮他偷一样东西，一块令牌。他弟弟比他还暴虐还变态，不过对我很好。其他丫鬟都怕他，只有我敢贴身伺候。有一天他喝醉了酒，我就把令牌解下来，开开心心地带给了齐栾风”。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他最后拿把刀把你捅了”。
“你记性倒是挺好”。
林辰转头望着黑乎乎的窗外继续说，“我把令牌给他之后，他抱了抱我。那是他第一次抱我，我心怦怦跳。可他突然从背后给了我一刀。他下手很利落，力道掌握的也好。刀子从我身体里穿过，却没伤到他自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