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不说话。
他有病？专门去问韩笑要一张证件照？
“她干嘛要送你照片？”林烨又问。
王澜恢复了他的吊儿郎当：“谁知道呢，可能是对我的爱慕，一种回应吧？你要真喜欢，我给你也可以啊，等我有了她更多的照片，不缺这一张的时候，送你咯。”
林烨知道王澜说话向来半真半假，但他不能接受王澜面对韩笑的事情，也是一副不正经的样。
上前一步右手一推就把王澜按在了门上：“我告诉你，韩笑跟你以前玩的那群女人不一样，你他妈敢对韩笑玩弄感情试试！”
王澜落了笑容，盯着林烨：“首先，我和你口中的那群女人不是玩弄感情。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林烨你比我清楚。其次，我对韩笑是认真的，我的白月光是她，心头的朱砂痣也是她！我是看你喜欢她，当你是哥们，才答应分一张照片给你。你不要，我自己留着。将心爱人的照片放别的手上，我自己也膈应。”
林烨下意识后退，脸色铁青。
王澜拍落了林烨的手：“怎么？不承认？不承认更好......不承认我才有可趁之机。”
在林烨听来，王澜每句话都像是在刀片在心头刮过一样难受。
有那么一句话，他真的忍不住了。
从进屋到现在，再每次王澜落了话音后，林烨都想说的话......
“她喜欢的......是我......”
虽然愚笨，虽然太迟，虽然险些错过，但好在，他知道了。
王澜见林烨终于正视韩笑的感情，挑眉：“你以为我说的‘不承认’是什么？仅仅只是你对韩笑吗？错了，笑笑今天跟我说，她不喜欢你！”
称呼一换，语气也变得暧昧。
林烨听在耳里脸色更是精彩绝伦。
“你也说了只是不承认而已。”林烨冷声说。
王澜从来没发现，他这从高中就开始的哥们竟然这么可爱：“承不承认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又不介意这个。我只负责讨她的欢心，她多看我一眼，我就多一份胜算。你以为就你把她当宝啊！”
说完，王澜想转身开门送客。
想到什么，又回身说：“对于笑笑，撒网是她的本事，入网是我的荣幸。你要想入这个网，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说着，王澜打开了门。
林烨真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他被王澜数落的体无完肤，挖苦完了，王澜还不忘对他来个保证“你放心，我一定对笑笑好，好到让她忘了你。”
这个保证不如不要！
林烨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过，但偏偏王澜又说得对，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从小他一直以韩笑的哥哥自居。
这个身份，是当然不能阻止王澜追求韩笑，只能监督。
要是以王澜哥们的身份，那更加不能阻止......
一想到还有个不愿意分手的女朋友，林烨头又大了。
踏出王澜家门口后，林烨连自己去哪都不知道。
开心的看着林烨离去，王澜掏出了裤袋的手机，解锁后是正在通话的电话。
“听到了？”王澜笑着问。
不过，是苦笑罢了。
韩笑沉默片刻：“什么照片？”
王澜摸了摸，从上衣内袋里摸出了那张证件照：“留个念想罢了，我虽然是在做舔狗，但也不能什么都捞不着。”
韩笑叹气：“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王澜收了照片：“加速林烨认清自己的进度，对你对他对我都好。我可不想等你我步入婚姻殿堂，他才认清自己，然后来抢婚，那太丢脸了。”
“......”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跟他走吗？”王澜突然问。
“没有如果。”韩笑说。
王澜挑眉：“好嘞，你说没有就没有。”
电话那边，韩笑沉默了片刻，说：“不管最后他怎么选择，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但我还是希望你别再这么做了，我真的不想......”
“我说了。”王澜打断韩笑的话：“撒网是你的本事，入网是我的荣幸。好不容易哄着你撒网了，别那么快收。要真谢谢我，就多跟我出去走走。”
说完，王澜挂了电话。
原本的嬉皮笑脸全部收敛起来，打开冰箱什么都没有，四周又是这么静悄悄，他又想去酒吧了。
他明白。
韩笑对林烨的感情，是从小就产生的依赖。
那种发自内心除了林烨谁也不要的喜欢，不是谁都可以取代的。
而且......说来好笑。
他自己口口声声一字一句做的保证，在面对过韩笑后，也没多大信心了。
她是那么高高在上，他真没把握，能当一辈子的舔狗。
那种不求回报的付出，不顾后果的讨好。
他啊，给不起。
如果不能一辈子照顾好韩笑，那就把她交到可以做到的人手上。
想到这，王澜又笑了。
人家韩笑只是长的像小白花，可林烨是真正的小白花啊。
他一想到以后林烨只有被玩耍的份，就很开心。
现在时间还早，王澜还是去了酒吧，虽然不怎么喝，跟认识的人唠唠嗑也是挺好的。
回到家一身烟酒味，脱了外套想到什么，又把照片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