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勾，眼睛微眯，没有韩笑最近习惯的温柔，反而淌着韩笑以前熟悉的流氓气。
“脱。”简单一个字。
韩笑：“......”
那种斯文败类在逼良为娼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吧？
“你不相信我？”韩笑反问。
“不是。”林烨放下咖啡杯，笑容开始荡漾：“我是想你了。”
韩笑：“......”
*
林烨用了好几天 ，才说服自己，韩笑那天对自己的要求，是情侣间的情.趣，而不是她的掌控欲。
但结果就是，并不怎么成功。
放弃说服自己后，林烨趁着韩笑忙演出无法理会自己的夜晚，去了王澜的酒吧。
王澜发现林烨的时候还很惊讶。
这人自从跟韩笑在一起后，就没有主动踏进过这个地方了！
而且，林烨还大有喝闷酒的意味。
王澜便上前去开玩笑：“怎么？跟韩笑分了？”
林烨反应很大，一把推过来完全不顾及情分：“滚蛋，你就酒吧倒了我都不会跟她分的。”
“玩笑，别生气。”王澜又凑上去，要了杯酒：“那是怎么了？韩笑不是快回来了吗？还是说，生意上不顺了？”
林烨不想回答，反问：“你跟赵檬怎么样？”
王澜皱眉，这是林烨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关心他的感情状况。
如果他不是知道林烨心里只有韩笑，恐怕要以为这人对赵檬旧情复燃了。
“维持原样，怎么了？”王澜反问。
林烨想了想，又问：“是不是女人都喜欢，把你控制的死死的？要检查手机，要时时刻刻知道你在干嘛，还要......”
“脱衣检查”四个字，林烨实在说不出口。
王澜瞬间明白了，挑眉：“差不多，也有不喜欢的。但据我了解，不喜欢这样干的，要么就是极度自信，要么就是心里没你。”
林烨心里好受点了。
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心里有一个人，会想着要去掌控他呢？”
王澜不知道怎么跟小屁孩解释，静默片刻，问：“韩笑开始管理你的着装了吗？”
林烨乍一听还没听明白：“嗯？”
王澜：“就是，你今天穿什么，明天穿什么，配什么颜色的领带，梳什么样的发型......”
“那倒没有。”林烨说。
王澜挑眉：“这都没有算什么控制欲，等她再翻你朋友圈，逼问你这个女孩子是谁，什么关系。然后再不准你跟我们来往......这才叫控制欲。”
林烨：“......”
王澜见林烨被自己吓到了，笑出声：“你别不信，极端点真是这样的。掌控欲源自于内心的缺乏安全感，对什么越不确定越想掌控。”
林烨一听，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她还没有安全感？她要什么是没有的？只要她一个点头，我们立马就能结婚。你要说别人没安全感，我会信。笑笑不应该......我跟她的生活轨迹完全相同，我不挺好的吗？”
王澜静静看这里林烨说完，笑着喝了口酒问：“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安全感？别的不说，起码半年以前你都不知道她喜欢你。”
王澜最后那句话，提醒了林烨。
确实，韩笑早就不是他了解的韩笑了。
见林烨沉默，王澜又说：“想要去掌控对方的那一方呢，除了心底缺乏安全感外，也是自认为在这段感情是弱势的一方，心里极度追求完美，显然你还达不到她要的完美。”
说到这，王澜在心里都替林烨捏了一把汗。
林烨想了想韩笑对待每次演出和比赛，苦练钢琴的架势，重重叹出一口气。
对韩笑付出的越多，林烨就发现，和韩笑在一起就越没那么简单。
他已经不止一次去尝试，去和韩笑好好沟通。
可韩笑每次不是另找话题，就是闭口不说。
如果韩笑心里真的有个完美的标准，那她也至少把标准说出来啊。
“有件事我一直好奇，韩笑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王澜突然问。
林烨愣住，没有说话。
王澜明了，林烨也不知道。
“提个建议啊，等韩笑回来，你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聊聊过去你那些混账事。她肯定想知道又不好问，所以现在才会担心，一个不注意你就出了个什么事。一般人我都劝，最好不要在现女友面前提前女友，但你们情况不一样，我觉得你主动坦白会比较好。毕竟，你的那些事她大概也都知道。至于她为什么不主动问......我想想啊......想不出来，太难了。”
林烨翻了个白眼，亏他还洗耳恭听。
王澜笑了笑，又开始支招：“一般安全感获取是两个途径，一个是从对方身上，一个是自己给自己安全感。显然，韩笑是没办法从自己身上获取，所以选择一步一步掌控你......哎呀，头痛，我不想了，你自己想吧。”
王澜说完要去喝酒，林烨伸手挡住：“别啊，你都想不到那我更加想不到了。”
王澜乐了，低笑了两声开始咋舌：“说实话，笑笑这点想法啊，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有点奇怪，但换成笑笑，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林烨不明白：“什么意思？”
王澜晃了晃酒杯，一口喝完了里面的酒，吊足了王澜的胃口才说：“艺术家的世界，总归要跟我们凡人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