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梁王已经十四,再过几个月就十五了。
正是对女孩好奇和青春少艾的年纪。
都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但二人是夫妻关系,也没有这种男女之别了。
只是,魏嬷嬷作为梁王的奶娘,还是希望梁王晚点再知事的,毕竟太早对身体不好。
魏嬷嬷回到饭厅,只见梁王和赵樱祈正坐在餐桌前。
宫女正在摆菜。
梁王却盯着赵樱祈的脑袋看。
只见赵樱祈头上梳着两条辫子,再绕成一个环,绑着粉色的丝带。
梁王脸一冷:“你头上的包呢?”
赵樱祈眸子一转,冷哼一声:“人家长大了,不梳包包了。”
梁王脸一黑,一把就扯过她的手臂。
“嗷,你干嘛?”赵樱祈被他扯得身子一歪。
梁王已经站了起来,干脆一把将她给抱起,往卧室走。
魏嬷嬷等人怔了怔,跟着走进卧室。只见梁王已经把赵樱祈按到了椅子上,正把她的辫子打散。
“呜……”赵樱祈要挣扎。
但梁王按着她,最后两三下就给她梳了两个包。
赵樱祈很憋屈,手捂着头上的包。
梁王看着她头上两个包包,很是满意:“十五岁之前,都得梳包包。”
赵樱祈要气死了。十五岁之后,就让她顶两个大圈圈儿!
但现在,为了她的出逃计划,先忍。
用过饭,赵樱祈便一拐一拐地回房躺着了。
可她才拉被子,梁王的脚步声就在后面响起。
赵樱祈一惊,回头瞥他,只见他脱了外衫,然后钻进她的被窝,把她往怀里拖。
赵樱祈挣扎着:“人家要睡觉。”
“本王也要睡觉。”梁王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赵樱祈道:“你不上学?”
“本王受伤了,要休沐。”
赵樱祈晃着脑袋想挣开,他哪里受伤了?明明好得很!
梁王却轻轻一扯她的兜兜儿。
赵樱祈嗷嗷两声,恼。
她开始还有点奇怪,他好像变零。但现在突然想起,他现在才十四五岁。这个岁数,正是他整想扒她衣服瞧的时候。
她现在早就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了。前生跟他都不知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他身上几颗痣她都知道。她才不害羞——“嘤……”
心里才想完,赵樱祈便惊叫出声来。
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拖进了怀里。他的左臂从她颈脖伸过去,右臂横过她的腰,把她紧紧地抱着。下巴还抵在她的头顶上。
瞬间被他的体温和仅属于他的淡淡体香所笼罩,赵樱祈身子一阵发烫,便有种头晕目眩的。
他还在她头顶蹭蹭:“赵樱祈,呵呵……”
赵樱祈脸熏红滚烫,挣扎着要爬出来,想跑,但他却勒得紧紧的。越是挣扎,她脸越烫。赵樱祈想哭,想逃,嘤嘤嘤,要溺死了……
赵樱祈挣扎着,但不论她怎么挣,都脱不出来。最后只在头晕目眩中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好不容易才爬了出来,来到起居间的长榻上,狠喘了口气,伸着脖子往窗外看,只见梁王坐在庭院里,偶尔还盯着她。
“嘤……”赵樱祈吓得把脑袋缩回去。
以后可不能轻易睡觉了,否则要被他给勒死。
兔子包番外028
自从那一摔之后,梁王便在自己的宫殿里休养,不上学。这一休,就休了足足一个月。
正宣帝到寿安宫看梁王,梁王坐在圆桌边,托腮看着窗外:“不知为什么,现在书也看不进去。”
正宣帝怔了怔,便微微一叹:“筝儿聪明,以前就把课目提前学了。当时朕就怕你拔苗助长。现在你闲富下来,也是好的。在家好好养着,得空弹弹琴,画一下画。”
“是。”梁王盯着窗外,漫不经心地。
在外面庭院的树下,一个粉色的身影正蹲在那里,螓首低垂,只见她头上拱着两个包包。她正拿着根树枝,不知在画什么。
“皇上。”这时蔡结白着脸走进来,“应城那边来信。”
正宣帝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来,对梁王道:“筝儿好好休养,朕先走了。”
完,便急急地离开。
梁王看着正宣帝离开的方向,眸子低垂。
最近西鲁要大肆进犯应城,不久,褚家便要兵败了。
果然,不到三个月,因褚伯爷连续错误的决策而让应城失守,褚家那些铁血铮铮的英雄和十万兵丁埋骨应城。活着回来的只有褚征和褚飞扬。
幸得康王及时来救,冯家异军突起,再有剩余的褚家军以命铺路,这才堪堪守住了应城。
褚家老太爷把褚家八成家产变卖,抚恤战死的士卒。
褚家树倒猢狲散,住在褚家的旁支纷纷离去。一时之间一片萧条。
因着应城这一役,不论是应城,还是京城,都有点寥落之福
九月九,重阳节。
一辆码旧的马车缓缓从城门而出,走在道上,最后停在一片枯黄荒抚的草地上。
一名八、九岁的男孩从车辕上下来。
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衣,却难掩男孩明月芳华的容颜。
此人正是褚家最不起眼中的一名庶子,褚云攀。
今是九月初九,重阳节。
褚云攀按往年的习惯前来给自己的姨娘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