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田吓得倒退好几步，贫穷子跟千灯齐齐呆愣住。
小娃娃哒哒几下跑到麦小田面前，仰头看着麦小田，奶声奶气地喊道：“母母。”
“什……什么？”贫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麦小田，“这小妖叫你什么？”
千灯：“他叫的母母，母亲的母，还有，他不是妖，没有妖气。”
贫穷子不管千灯，看着麦小田继续问道：“你儿子？”
麦小田又退开几步：“屁，怎么可能是我儿子，我连男人都没有。”
贫穷子：“嗯？那天那个不是你男人吗？”
“不是！”麦小田瞪了他眼，“那是我一个远房大爷！”
“哦，可我似乎看见你大爷亲了你。”
麦小田：“你大爷才亲了你！”
两人还要吵，千灯打断了他们。
他蹲下.身看着小娃娃，温声问道：“小孩，你是谁？”又指了指麦小田，“为何叫她母母。”
小娃娃歪着头，一脸童真：“我是空空，她是母母。”
空空？
麦小田蹙眉，随即也蹲下去，摸了摸小娃肉嘟嘟的脸：“你是不是空间？”
小娃用力点头：“对呀，空空就是空间呀。”
这下三人都愣住了。
贫穷子突然瞪大眼，兴奋地抱起小娃：“你难道就是空间兽？”
小娃猛地摇头，并伸着肉肉的小手推他：“不是，空空才不是兽。”
千灯从贫穷子怀里接过空空，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对，空空不是兽，空空才不是兽，那空空是什么呢？”
空空看了眼麦小田，奶声奶气道：“母母是什么，空空就是什么。”
问题抛给了麦小田。
麦小田耸耸肩，微笑着看向空空：“我是人哟，可小娃娃，你并不是人哦。我们三个亲眼看见，你是由透明大山变成的。”
空空茫然地挠了挠头：“可你就是母母。”
见麦小田又要辩驳，贫穷子赶紧解释道：“他说的母母，应该就是某某之母，某某之父的意思。比方说，道术之父，剑术之母。”
麦小田打了个响指：“懂了，也就是说，某个领域的开创者。”
“对，就是这个意思。”
待他俩说完，千灯才插话：“麦麦仙子，那你好好回忆下，会不会是你点化了某种灵体。”
麦小田心中已经有了数，但是在没得到证实之前，她暂时不方便直接说出来。
她看了眼空空，又问道：“你一直是住在这儿吗？”她指了指白茫茫一片的冰原，“你从开启灵智后，便一直没离开过这儿吗？”
“嗯。”空空点了点头，“空空一直都住在这里，十年前才开启的灵智。”
十年前？麦小田眉头一皱，轰一下，仿佛被雷劈了。
十年前，老驴头把她强行带到一处空旷无垠的冰原上，与她没羞没躁了好几天，情到浓时，他化作了龙身。
那一刹，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截干木头，被巨斧劈成了两半，疼得她把他脖子都咬出了血。
完事后，冰原上，满地都是老驴头和她的爱痕。
再看向空空，麦小田心情复杂。
她接过空空抱在怀里，抱着他走去了另一边，压低声道：“空空，十年前，你是不是吸收了某种东西才开启的灵智？”
“空空不知道。”空空茫然地看着她。
见他确实不知道的样子，麦小田又问：“那你为何会叫我母母，是我创造了你吗？”
“母母体内的气息和空空是一样的，空空能感受到。”
麦小田听得眼皮一跳，强自镇定道：“那空空可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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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麦小田手背在身后, 五指捏拢，掌心都捏出了汗。
她看着粉雕玉琢的肉团子, 摆出一脸姨母笑，表面看起来很淡定，内心却已经五雷轰顶, 炸成了爆米花。
“空空，除了母母，你可有父亲，你知道你父亲是谁吗？”
问完后, 麦小田紧张不安地松开五指, 抿了抿唇，又握紧拳头。
在她等待着空空回复的同时，贫穷子凑近看了看空空, 又看了看麦小田, 再次看了看空空, 抿着嘴巴直摇头。
千灯也凑过来，看了看空空，又看向贫穷子：“你摇什么头，有问题吗？”
“不像。”贫穷子撇嘴道，“这小妖长得不像小麦子, 也不像小麦子的男人。”
“谁男人, 谁男人，会不会说话，不会就把嘴闭上！”麦小田踹了他一脚, “那就是一个糟老头，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糟老头！”
贫穷子往后躲：“是是是，糟老头，一个长得比小千还俊的糟老头。”
千灯瞟他一眼：“扯我做什么？”随即又看向粉团子，突然反应过来，“贫穷子，你的意思是……这小孩是麦麦跟魔界帝君的孩子。”
贫穷子惊得一跳：“什么！你说那个俊老头是魔君？”
麦小田：“放屁！”
贫穷子瞪了下眼：“到底是不是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