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余笙倒是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会你们俩还小，暖暖和楼下陈叔叔家的狗玩，回家就起了疹子，送去医院又吃了不少罪，后来家里一直没有养过小动物的。”
顾母这么一说，顾余笙倒是有了印象，只不过因为过去太多年了，所以一时间没想起来而已，既然如此……那邢暖为什么会想要亲近那只猫？
可想想凉静那么喜欢那只小猫，顾余笙倒是不忍心让她送给别人，犹豫了片刻才开口，“爸妈，等暖暖出院，还是让她回老房子那边住吧，我整天工作忙得很，让暖暖一个人待着始终不放心，今天也是出了这状况，好在当时我正好回来，不然不敢想象会怎么样，有你们在旁边照顾着，对暖暖也好些。”
“说的也是。”邢父表示了赞同，“这丫头也是惯坏了，之前非要去你那住几日，跑过去就不回来，说我们俩唠叨，我们唠叨还不是为了她身体好，回来也好，免得打扰到你。”
顾母倒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确定邢暖没事了，拉了下邢父，“你先进去看着暖暖吧，别忽然醒了看身边没人，她胆子小会害怕的。”
邢父看得出顾母这是有话要跟顾余笙说，便转身回病房了，顾余笙扶着顾母坐下，“怎么了？”
“我就是想问问……”顾母其实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顾余笙也不会听得，他从小到大做事就有他自己的主意，跟他亲爹一个模样，早就劝说过他，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可偏偏他没办法过那一个坎，最终还是那么做了，“你和静静现在怎么样了？”
不问还好，一问顾余笙脑子里又是那两人拥抱的模样，“干嘛都问我这一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就那样吧。”
“你这孩子，什么叫就那样，感情的事情还能就那样啊。”顾母有些无奈，自家这儿子真的是管不住，“静静是个好孩子，那些事不该牵连到她的，我一直觉得特别对不起她。”
“事情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顾余笙低着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固执的把所有问题都堆到自己身上……也的确都是他的问题啊。
“作为母亲没有制止你，怎么能说无关呢，明知道你在做什么，还替你隐瞒，又怎么撇的清这关系呢。”顾母轻叹了口气，自己是打心底里喜欢凉静这孩子，可偏偏自家和凉家有那样的孽缘，不然他们二人该是多般配的一对啊。
“你制止过，只是我没听罢了，对于凉静你不是也提醒过她嘛，虽然隐晦但也提醒了，只是被我打断了。”顾余笙不想让自己的母亲也背负着那些烦恼，只能尽量解决着这些问题，“而且凉静也不会怪你的。”
顾母看着顾余笙表情有些复杂，过了许久才抬起手摸了摸顾余笙的脑袋，“你是真心喜欢上静静了吧。”
顾余笙被顾母问的有些卡壳，想否认有些说不出口，想承认……可她说了自己不配，最终只是回避了顾母的眼神，“怎么会这么问？”
“你是我的儿子，我还能不了解你嘛。”顾母看着顾余笙，总觉得时间太快了，好像昨天他还是那个到自己腰的小孩，一眨眼就长得那么高，自己如今才到他肩膀的位置，“当初劝你，你听不进去，坚持要替你爸爸讨回公道，如今就算是听进去，也来不及了……”
顾余笙此刻倒是乖乖的，卸去了冷漠，就像是个大男孩一般，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他永远都还是个孩子。但他也不接顾母的话，只是看着地面的缝隙，像是在发呆。
“你和静静好聚好散已经谈不上了，但不管她爸爸怎么亏欠我们家的，对于她来说都是我们亏欠她的。虽然和静静没有怎么相处过，但那孩子看得出来，也是个有主意的，更何况经历了这些，也没办法心无旁骛的过日子了吧。倒不如放手，能补偿的尽力补偿，对彼此都好。”
顾余笙过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倒是低沉的很，“妈，你是想劝我和她离婚吗？”
“你不说就当我们不知道了？”顾母也是拿顾余笙没办法，“暖暖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是打算搬回老房子，正好我和你爸在外地旅游，说是你和静静大吵了一架，闹的很厉害，那丫头以为是自己住在那太久了，让你们有矛盾，但想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静静不是小气的人，怎么会因为暖暖住在那跟你闹不痛快，怕是她有离婚的意思，你不同意吧。”
“一半对一半吧。”凉静的确表达了想要离婚的意思，但那天的争吵倒不是因为这些，“妈……我再想想，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
见顾余笙这么说，顾母便没有再多权了，她知道顾余笙是个有自己判断能力的成年人，自己作为母亲对孩子的私事指点过多了，显得啰嗦招人烦不说，指不定还会影响他的判断。
邢父和顾母才下飞机，上岁数了也撑不住，确定邢暖没有问题，就先回去休息了，顾余笙在这陪着，到早上查完房医生检查确定无碍之后，才喊了护工过来照顾，自己去公司处理工作。
凉静倒是再度失眠了，助眠药也吃了，只是她就是睡不着，也不知是心事太重还是形成抗药性了，总之就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给猫顺着毛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了一夜的呆。
凉静一直留心着外面的动静，所以知道顾余笙一夜都没有回来，是在医院还是在其他地方呢，反正他是不会缺住处的，九月有半个月没回来肯定有其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