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笙被凉静看得有些茫然，“怎么了？”
“没什么。”凉静收回了目光，不管那些人猜测的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了，“没我事的话，我就去旁边休息了，有点累。”
本来顾余笙还想找点理由让凉静留在自己身边的，听她说累了，立刻改变了主意，“楼上开了小包间，饿了嘛，要不要帮你送些吃的。”
“不了，我自己找间空的休息一下就好。”凉静也不管顾余笙还有没有话，自己直接走了，在楼梯口倒是遇上了熟人，还真是缘分就是之前An的副总监，听肖潇说自己辞职之后她还是副总监，Young直接外招了一个任命总监。
而她和她的小跟班正是在洗手间说自己八卦的，凉静想想，自己还真没少在洗手间听她俩八卦自己，她怎么就那么乐意在洗手间说这些呢，上次在公司她还知道让人看看隔间里有没有人，怎么这次连这点意识都没有了呢。
“呦，这不是凉静嘛，好久不见了，刚才看见你和顾总一起和高层说话，也不好过去打招呼的，一直说同事一场，认识好几年了，你说辞职就辞职了，咱们部门好歹也要一起吃餐饭聚聚，送送你啊。”
“大家都挺忙的，也没必要搞这些。”凉静现在对于不喜欢的人，连客套都懒得来了，“对了，赵副总监，洗手间的隔间向来是隔不住音的，下次还是不要在那聊天了，不然怕是你这辈子也只能是副总监了。”
凉静说完就优雅的上楼了，留下赵副总和她的小跟班一脸尴尬，赵副总最终气的跺了跺脚，“我就说怎么会外招新的总监，就知道是她给我下的绊子，这枕边风吹得倒是好。”
“副总……”小跟班在旁边冲她使眼色，拉了拉她的衣袖。
赵副总转头就看见顾余笙站在那，一脸冷漠，一时间慌了神，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顾……顾总……”
“过完年去HR办理一下离职手续。”顾余笙也懒得多说，他交代好白慕楠事情，准备上楼看看凉静的，却是没想到会来到这一幕，他本来还奇怪，凉静在洗手间怎么还能听小话剧，感情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顾总，你不能……”顿时赵副总就慌了，自己都四十了，现在要是从An离开，哪里还会有更好的机会，“你不能这样，我大学毕业就进An了，这么多年为An做了这么多贡献，你不能就这么一句话让我离开。”
“该给你的赔偿，财务部都会结清。”顾余笙在这方面自然不会让对方抓住把柄说话的，该给的他不会少一分。
“顾总，你这算是公报私仇吧？你就是这么做大老板的吗？”赵副总也知道自己这工作是挽回不了了，彻底变了脸色，“若是让外界知道你作为老板，为一个女人随便开除员工，下属还能信服你嘛！”
“私议高层是公司大忌，这才是你为什么不能升职的原因。”顾余笙也是很奇怪，有些人怎么就不能在自己身上找不足，什么问题都觉得是别人的不是，“高层涉及到公司很多机密，所以绝对不会重用一个大嘴巴的人，你大可以去说我的闲话，反正这些只会让你失去其他的工作机会。”
说完顾余笙就离开了，赵副总僵硬的站在那，那个小跟班看着她凉凉了，讪笑了两声，自己可是提醒她了，是她说的太入迷，自己现在还是离她远些吧，别殃及池鱼，“那赵副总，我先过去了，再见。”
赵副总看着平时跟在自己身边当舔狗的人，如今就这态度，气到不行，可也没有办法，自己拿什么跟这些当老板的斗，就像顾余笙所说的，自己到时候只会葬送自己的工作机会，只能自认倒霉。
凉静找了最角落的小包间坐下，这角度倒是正好能看见楼下的大厅，已经十二点多了，各部门准备的节目也都表演完了，正在抽奖，倒是热闹的很，不过自己向来与这些热闹格格不入。
拿了旁边的餐牌翻看了一下，忽然有了小酌一杯的想法，便点了一瓶红酒，这里的消费都由Young报，所以她毫不手软的点了零五年的拉菲，自己拿着高脚杯独饮倒也自在。
顾余笙上楼看着一个个包间，沉思了片刻，径直走到了走后，轻轻推开条门缝，就看见凉静坐在望台边的背影，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退了出来，陪着自己站了好半天，还是让她自己休息一下吧。
话虽这么说，但回了自己的休息室，心里却是郁闷的很，让服务员送了酒，也不做声，自己在那喝闷酒。
年会散场，白慕楠找到顾余笙时，他已经当机了，坐在了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程佳凝俯身看了看顾余笙，“他这是醉了？”
“没错，就是这么无趣，平时话少，喝醉了直接就睡了。”白慕楠戳了戳顾余笙，“醒醒，年会结束了，我送你回去……我说你作为大老板，自己坐休息室里喝大了，这算什么？”
“嗯？”顾余笙被白慕楠的聒噪吵醒，依旧是那张冷漠脸，并且比平日里气场还要渗人一点。
“我说我送你回去。”白慕楠觉得自己认识顾余笙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太坑了，“我扶你起来。”
“别碰我！”顾余笙直接打开了白慕楠的手，自己起来了，然后如同走T台一般，一条线走的笔直。
“这什么鬼？”顾余笙酒量不错，程佳凝倒是第一次看见他喝大，仿佛见了鬼一般，“哎你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