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傅承限……你在干嘛?”
傅承限微微一偏头,声音落在祝夏耳畔,男人说话间滚烫的呼吸飘来。
夏天的晚风也是热的,祝夏仿佛被烫熟。
“在谋求福利。”傅承限说。
祝夏瞪眼,“凭、凭什么?”
你这明明是在占我便宜!她没好意思直说。
“你骗我那么久。”
祝夏:“…………”
好吧。
“但是我刚刚已经道歉了……”祝夏心虚,“你也接受了。”
“嗯,但是我没原谅你。”
“啊?”祝夏傻了。
还有这层逻辑?
“那……怎么办呀?”祝夏问。
傅承限听到怀里人有些傻气的问题,嘴角忍俊不禁,他深黑色的眼睛微微低垂,声音压低,“除非你告诉我——”
祝夏全神贯注。
然后听到对方说:“告诉我,我出差前,你给我闹什么别扭。”
祝夏想起来了。
还真的是。
本来应该对方的错,这下因为自己骗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祝夏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不是因为我喝酒断片?”
祝夏“咦”了一声,再次从男人怀里挣脱开,她面对面揪着男人的衣服,丝毫没觉得自己和他举止十分亲密。
“你知道哦?”
“以前知道。”
祝夏眼睛一亮,“那你还能想起来吗?”
傅承限摇头,实话实说,“很难。”
祝夏瞬间垮了脸,也松开了手。
她失望得如此明显,傅承限好奇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祝夏不想说。
况且傅承限也没直说他喜欢她,他只是表现得很喜欢她。
万一她现在说“我觉得你好像喜欢我”,对方来一句“你感觉错了”,那岂不是很尴尬?
所以祝夏选择再次闭嘴。
装死。
鸵鸟一样缩成一团,拒绝所有交流。
傅承限看对方又一朝回到解放前,无奈拍了拍对方的脑袋,“说话。”
祝夏嘴巴故意抿得更紧。
傅承限一挑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破势她抬起头。
祝夏眼睛一睁,迷茫。
傅承限勾唇,微微俯身,凑到了祝夏耳边。
他低声说了句话。
祝夏瞬间全身发热,脖颈的红色迅速蔓延到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一把无助嘴巴,眼睛瞪得更大。
傅承限眼里浮着笑,逼迫,“说不说?”
祝夏松开手,快速说一句:“你不可以……嗯嗯我!”然后再快速捂住嘴巴。
傅承限这次是真得没忍住,他偏头笑出声。
祝夏还是不敢松手,含糊,“你笑什么?”
傅承限故意,“嗯?你说什么?”
祝夏果然上当,松开手,“你说什——”
傅承限忽然扣住祝夏两只手,将其反剪,他单手扣住她两只手,另一只手搂在她腰间,用力一揽。
祝夏几乎没有任何阻力地再次面对面扑向傅承限怀里。
她呼吸一滞,抬起头。
傅承限一瞬间压下来,他眼睛里还是那样笑,“说不说?”
祝夏脖子一缩,微微后仰。
傅承限任由她躲,直到她无路可躲。
祝夏求饶,“我疼。”
傅承限大手轻轻捏了下他掌心之下,小姑娘纤细柔软的腰肢。
“别撒娇。”
祝夏“呀”了一声,差点被捏地跳起来。
“我说我说我说——”祝夏求饶。
傅承限一挑眉,并不松手。
祝夏故意,“你先把我松开啊。”
傅承限无动于衷,“你听不听话我不知道?”他松开她的腰,伸手捏她的脸,“说。”
祝夏感觉自己今晚脸都丢尽了,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赴死一般开了口,“傅承限!你要不要跟我离婚!”
傅承限一顿,眼里笑意褪去,拧眉,“什么?”
大抵是应了万事开头难那句老话,好像一旦开了闸,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说出口。
祝夏心想反正已经如此,不如全都摊牌。
祝氏她虽然没有完全拿捏在手里,但也找到了它的七寸,之后的生活,她可以慢慢来。
不管是未来想要的股份,还是祝天南欠下的债,她都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捞回来。
只有眼前这个人,眼前这个猝不及防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男人,这个能够轻而易举让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满心惦记这个人……
只有他,是她眼下全心贯注的希望。
她不想再继续那样犹豫挣扎的生活,她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认真虔诚地问他。
“你不要和我离婚好不好。”祝夏鼻头忽然一酸,“我知道我骗了你,但是以后我肯定不会了。”
“对不起。”
“你原谅我好不好。”
其实傅承限根本没有很用力地牵制她,她轻而易举便能挣脱开。
成年人好像总是如此,无声又默契地接受一切环节。
大家总是不愿意把一切完全戳破,生怕因此伤害到了自己在乎的人。
她轻轻拉了下傅承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对方微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