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躲在洗手间清静,[?]
赵书语大概也是无聊,直接冲过来一通电话。
姐妹俩着实没好好聊天了,祝夏听到对方声音身心都松弛了很多,她问:“你说那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赵书语伸了个懒腰,起身给自己冲了杯咖啡,靠在厨房的吧台边一边悠闲自在地喝咖啡,一边评判自己姐妹的感情,“那么多人觉得你们不般配,就意味着在他们眼中,有更值得傅承限娶的女人,你们俩现在可没办婚礼,再说了,以傅承限的身份,就算二婚又怎样?”
祝夏认真,“我也是二婚你忘了?”
赵书语“噗”一声差点吐了半杯咖啡,“爸爸你饶了我吧。”
祝夏笑得不行,还要说些什么,忽然察觉旁边递过来一道目光。
直勾勾的。
不容忽视。
祝夏偏头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休闲却很有设计特色的季秦淮。
祝夏小声念叨一句“季秦淮”,赵书语听得清楚,“谁?季秦淮?你们又碰面了?”
祝夏胡乱嗯嗯两声,挂断电话,看着季秦淮往自己这边走来。
季秦淮似乎也很意外会在这里遇到她,但仔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虽然祝夏态度坚决,但他能从这个小姑娘眼睛里看到她对服装设计的热情。
今晚的秀场本来就是一个大品牌的夏定,业内没人想错过。
“巧。”季秦淮说,“一个人吗?”
祝夏摇头,没具体说和谁。
她不说季秦淮也不问,一男一女在洗手间门口实在没什么好聊的,匆匆说了再见。
离开前,季秦淮似是想起来什么,忽然回头,表情略带抱歉意味,“实在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你讲话,但是……你真的是二婚吗?”
祝夏:“…………”
她无语,莫名其妙有一种不管承认还是否认都很尴尬的感觉。
“额……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季秦淮挠了挠耳朵,表情似乎比她还尴尬,“那个什么,我先走了,晚上秀场应该还会再见。”
您可赶紧再见吧。
余生不必再见!
但是祝夏还是及时喊住他,“我不是二婚,首婚,正在进行中。”
“办婚礼的时候会邀请你的季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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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秦淮离开后,祝夏无意识转了转脚踝,有点后悔自己把这话撂出去,万一到最后如约和傅承限一拍两散,她上哪再找一个老公办婚礼啊。
唉。
又重重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想着顾友卿可能等急了,准备也离开时,忽然一抬头,从洗手间的贴壁镜子里看到……傅承限?!
“!!!”
祝夏惊地瞪大了眼睛,直至镜子里的人抬脚往这边走,她才猛地转身,脚下高跟鞋一个踉跄,她跌跌撞撞后退,后腰直接撞在了洗手台上。
她尚未来得及“嘶”一声,整个人已经被傅承限伸出长臂捞进了他怀里。
猝不及防脸就埋进了对方胸口,耳朵贴在胸前,不仅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好像连自己的心跳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声音就像长了手脚,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撩拨了下她的耳朵,她便非常没有出息的又红又烫。
“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男人低沉带着担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他大手顺势罩在她的腰肢,几乎是瞬间祝夏便软了全身。
“你——”她仰头。
“别动。”
男人唇间的风擦过她的耳,祝夏顿时全身僵硬,声音都在抖,“你、你要干嘛?”
“不疼?”傅承限问。
祝夏还算诚实,“疼。”
但是我可以自己来。
您这一上手,我不仅疼还会麻。
“那就别动。”男人口吻不容置喙。
祝夏悄悄撇了撇嘴,待到自己适应了以后,眼珠子转了转,主动把脸贴在了对方胸口上。
然后唇角悄悄翘起,声音很小地问:“你怎么在这。”
“在洗手间还能有什么原由?”傅承限反问,手上动作不停。
祝夏被噎了一下,脑子清醒以后,腰上的触感就愈发明显,心里那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悸动也愈发强烈。
她强行从对方怀里出来,站稳脚跟,“没事了,谢谢。”
傅承限不太放心地看了她几眼,祝夏摸了摸鼻子,“真的没事了。”
然后小声嘟囔,“而且在洗手间门口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说这话时小姑娘连头都不愿意抬,发丝勾缠的耳根通红一片,莫名诱人又可口。
傅承限匆匆一眼,眼底又深又黑,颈间喉结不可抑制地滚动,声音很低地说了句:“已婚夫妇这样不合适么?”
祝夏被他说的吞吞吐吐反驳不出半句,最后圆着一双眼睛囫囵吞枣,“那、那也不行!”
两个人十分有默契地没有直面否认这个问题,气氛更显微妙。
傅承限翘了翘唇,点头,“嗯,都听你的。”
祝夏:“……”
莫名其妙。
突然,祝夏想起什么,抬头问:“你刚刚听到了?”
“听到什么?”
祝夏有些难以启齿,“就……我和季秦淮的对话啊。”
傅承限坦荡点头,大方承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