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对阿秀道:“你腰间这个紫色的荷包谁给的?”
阿秀低头,解下了那东西:“春桃给的,她听说我夜里总做噩梦,就把自己求来的护身符给奴婢了。”
姜水谣心想这春桃不是姜水仙的贴身婢女吗,看来那失踪的护身符就是姜水仙给偷走的,祸害不了自己,居然利用阿秀,想从阿秀身上下手,这女人太不安分了。
这符咒,对樊子期影响太大,她绝不允许下次还有此事发生,阿秀目前还不知其中的缘由,她不想把单纯的阿秀牵扯进来。
姜水谣走过去,指着那个荷包说道,“阿秀,这东西太丑了,拿去丢了吧,明日,我再送你一个好看的。”
阿秀握着荷包不舍得撒手,因为荷包上绣图精致,而且还用金丝线绣了轮廓,这东西就是出去卖也能卖上几钱银子,她哪里舍得平白无故就丢了。
姜水谣着急道:“阿秀,这东西真的太丑,你每日挂在身上不觉得难看吗,毕竟你是在我身旁伺候的人,佩戴的食物不需奢华,却也的精致才行。”
丑?阿秀低头又仔细看了几眼,她并不觉得丑,至少在府中,还没有见过这样精美的。她想着,或许她家将军是男人,不懂得欣赏这种东西。
“将军不喜欢,那阿秀就把荷包放胸口,以后再不拿出来让将军看到。”阿秀说着从腰间揪了下来,撑开就要往脖子上挂。
姜水谣眼疾手快,如果真的放下胸口她怎么好意思拿。
于是,阿秀的速度还是快了些,姜水谣去夺的时候,碰到一抹柔软,随后阿秀呆住,整个脸红的像抹了出嫁时所用的大红胭脂一样,她羞的扔掉荷包跑了出去。
姜水谣看着自己的手,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刚才是碰到了吗?
樊子期,你是个混蛋!
这声骂,是姜水谣替阿秀说的,不过樊子期本来却不乐意了,再次降低房间温度来抗议。
姜水谣的嘴唇被冻的发青,双手捧着哀求:“大哥,我错了,要不然我抽自己几个巴掌?”
那声音越发冷淡,带着嘲讽:“别给我耍心眼,你如果动手,抽的不还是我的脸。”
小心思被樊子期猜到,姜水谣伪装不下去笑了起来,因为房间里太冷了,只得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她也不知樊子期走了没有,捏着胸口的玉佩情不自禁的说道:“樊子期,如果有一天我还阳了,你会娶我吗,好歹咱俩也同床共枕了这么久,而你每天还在我胸口蹦跶,也算是男女授受不亲了,除了嫁给你,我还真的不知道该嫁给谁了。”
等了许久,屋里都没有声音回复她,姜水谣耷拉着脑袋,头从被子下钻了出来,屋里的气温已经恢复如初,想必樊子期是不屑于理她。
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她必须要赶紧睡了,还有阿秀这丫头,该向她道歉吗,明天见到会不会尴尬。
这一夜,姜水谣如何也睡不着,门外树上的肖庭见屋里到了半夜,灯还未熄,里面还有人在床上翻动的声音,他忍不住从树上跳下,轻轻敲响了屋门。
不管这具身体是将军,还是将军未过门的妻子,都是他的主子。肖庭觉得,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下,依旧称呼她为将军最恰当不过。
“将军,夜已深了,为何还不睡?”
姜水谣听到肖庭的声音,起床把门拉开,将肖庭拉了过去,肖庭不敢看她,手不自然的缩了回去。
自从得知,面前的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女性,他再也无法勇敢与她对视,更别说是有肌肤之亲。
“你躲什么啊?咱俩都是男的,我又不会吃了你。”姜水谣打趣他笑了起来,这个木纳的肖庭看起来比樊子期有趣多了。
肖庭退后,站在稍远的位置,一脸正经的问,“时辰已经不早,将军为何还不睡,明天不是还有要事要忙吗?”
姜水谣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烦的睡不着,因为一直揪不出幕后的凶手,就想着用装死这种方法来逼那人动手,可是我又怕有人借这个机会真的将我给弄死。我怕自己等不到那个神通广大的钟逸回来,自己就这么给挂了!”
肖庭面色难看,“将军这是信不过属下吗?属下跟着将军这么多年,虽然武功不如将军,但是一直陪护左右,只要有属下的命在,决不会让将军置身于危险之中。”
姜水谣起身拍了拍肖庭的肩膀,因为身高的优势还是很顺手,“还是你有良心,比樊子期那混蛋强的多了。可惜啊,我现在是男人,要不然我肯定要嫁给你,这人品很难找。”
肖庭低下头,姜水谣这话很刺耳,拥有他主人的身体,却说着骂主人的话,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姜水谣笑着打量起肖庭,如果有幸回来,肖庭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的胸口这时突然一疼,就像是有人在她胸口拧了一下那般的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本来就不瞌睡,这会因为生气睡意全跑没了。
她突然想到痛是胸口传来的,是不是樊子期那个家伙在搞乱,心里顿时不愉快了。
这家伙虽然拧的是他的身体,可是痛的是自己啊。可怜她的尸身到现在还未找到,要不然她肯定要想办法还阳回去,再不留在这家伙的身体里,被虐的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肖庭,有你这些话,我明日就放心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