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顾垣开诚布公地谈了，效果不错，桑娓答应会能不加班就不加，傍晚准时下班回，周末双休。
后来，桑娓有一回在一个学术会议上遇上了郭凡，郭凡现在就在顾垣的研究所任职，似乎还是顾垣的下级，就在他那个科室里，郭凡同桑娓叙旧的时候就说：“现在顾主任已经完全没有当年那样魔鬼了，虽然要求还是很严格，但做项目的时候计划的进度都不会太赶。早知道他成家后能这样，你就应该早点跟他在一起嘛，这样说不定在我跟着他做项目的时候，就没那样痛苦了。”
桑娓：“……”
她其实蛮想念那个工作狂顾垣的。
大家一起醉心科研，不好吗？
不过，没有加班的桑娓，同样也达成了和顾垣一起醉心科研的愿望。
她和顾垣两人把家里的那间实验室利用率提到了最大化，虽然两人都会准时下班回家，但晚上的乐趣，大概就是在那一间实验室里。
桑娓愈发觉得，在家里弄一间这样的实验室再好不过。
几个月后，顾垣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桑娓时不时会提起她的学生来。
她现在有带着一些研究生博士生，李爽就是其中一个。李爽终于在二战的时候考上了研究生，虽然李爽的学术能力并不算拔尖，但桑娓多少会顾着同寝四年的情谊，把她招到了自己这。
除了李爽之外，桑娓招的学生都是她认为的很有灵气、很有潜力的人。
她时常会在顾垣面前夸赞起自己的学生来。
比如两人在家中的实验室里做实验，两人一边做一边探讨的时候，桑娓偶尔就会提起她的学生。
“我觉得我这一届招的学生都挺不错的，把活派给他们，他们都能做得让我很满意。”
“特别是小方，我发觉这学生今后前途无量，特别厉害。”
“他跟我们一样，也是本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接触各种项目了，现在读研，明显走在同龄人的前面。”
“金教授一直对于带出了我这么一个学生特别骄傲，我觉得，我要是能把小方带出来，也能让我骄傲一辈子了。”
顾垣原本并没有往心里去，谁没有几个得意门生呢？如果桑娓真的找到了这样好的苗子，那他也为她高兴。
但是有一回，那位桑娓口中的“小方”，帮忙给桑娓送了实验样本过来。
顾垣同他打了个照面。
这照面一打，他心里就起了个激灵。
这位小方，长相实在不错。
顾垣自身是一个长相很不错的人，当自身长相上去后，审美自然也会上去，能让他觉得长相“不错”的人，那一定是相貌相当不错，几乎可以去做明星的人。
所以，对于桑娓这样一个学生，顾垣的警觉性一下子就起来了。
他还记得呢，当年桑娓在他手底下做项目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夸赞桑娓的，特别常识，假如没有金教授在他之前收下了桑娓，那桑娓一定就会成为他的得意门生。
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对桑娓的喜爱就只是老师对好学生的喜爱，但事实证明，这喜爱其实并没那么纯洁。
现在，桑娓对她这位学生的喜爱溢于言表。
他虽然不觉得现在这份喜欢里头已经掺杂上不一样的东西，但这并不妨碍他防患于未然。
万一那小子有觊觎之心呢？万一他就非要来引诱呢？
桑娓的年纪轻，这位学生本就没比她小多少，两人在做实验的时候，看上去甚至还挺登对。
而顾垣还记着，他可不就是被喝醉了酒的桑娓给引诱走的。
总之，顾垣的警觉性很高。
在小方把实验样子送到、离开之后，顾垣就来到桑娓身后，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桑娓没法做实验了，拿手肘抵了抵他，“干嘛呢，认真工作好不好，你没事做吗？”
“有啊，你在我面前呢，想做你。”
“……滚。”桑娓不喜欢听这样的荤话。
顾垣倒是没动手动脚，他还有他的意图呢，“刚才那个小方，就是你很喜欢的学生？”
桑娓坦荡得很，“是啊，他特别棒。”
“原来是个男生，我还一直以为是女生呢，小芳小芳，我以为是草头的芳，就是那个，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顾垣都唱起来了。
桑娓：“……”
她觉得好笑，“是方正的方，他姓方。”
“嗯，他长得还挺端正，现在做科研的人，颜值都这么不错？”
桑娓并没有从顾垣的话里听出不对的地方，她只以为顾垣只是很认真地跟她探讨科研人员的颜值。
所以，桑娓很实诚地道：“他是个特例，做科研的人嘛，长得唇红齿白很端正的还真的不多，像郭师兄那样的，才是正常水平，就比如肥胖啊，秃顶啊这些。有小方这样的特例在，感觉我实验室里都养眼了许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好看的人，自然就赏心悦目，而他恰恰又是特别招人喜欢的学生，那心情就更好了。
顾垣：“……”
他的头更疼了。
下回桑娓再加班，估计他都要开始脑补。
顾垣把桑娓搂得更紧，把桑娓胳膊都不小心撞了一下，桑娓试管没能拿稳，里面的液体都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