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川愣了愣，察觉到自己像个变态盯着人小姑娘看了半天，咽没咽口水他不知道，反正喉咙发涩。
他拿出手机悄悄地拍了张照片，放在了单独一个没署名的文件夹里。他把宁南的耳机轻轻扯下，左手绕过她的头顶，把脸往他这边按了按，宁南靠在伊川的肩侧睡得恬静。
伊川得逞的笑了笑。
耳机里正好播放着飞云之上，伊川觉得挺应景，他们现在身处飞云之上。唯一遗憾的是这趟航班不能一直飞。
一直飞去哪？
飞去天涯海角喽。
——
每次开学都是要命的存在，到处都是学生们的怨声载道，这种状态起码要持续几天才能消散。
早上升旗的时候颁发了上次摸底考的奖状还有运动会的奖项，看着上面站着一排的男女女，底下讨论声四起。
大多围绕着伊川许湛秦思眠夏溪展开，只因这四人太亮眼，站在一起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其他人都暗淡无光，可怜的成为了陪衬。
宁南看向台上的夏溪，视线又不经意的移到伊川身上，果真好看的人穿校服都盖不了那道光。伊川也往这边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交汇，伊川微勾嘴角，下面一片小规模的沸腾，宁南默默移开视线。
副校长制止了好几声下面才稍微安静点。
升旗结束各班回到教室接到一个噩耗：明天月考。
月考是渝川的惯例，时间不定，月初月中月末都有过。但不管定在何时，渝川始终秉持着一个方针：杀的你措手不及。
渝川学生们饱受变态的摧残，早就见怪不怪。只是才结束愉快的假期，突然月考不少同学都如临大敌，假期光顾着玩，早就把学习忘在九霄云外了。
月考来的那么急，连复习的时间都没有。不过也就上了一个月的课，内容不多，复习一晚上虽说很赶，但毕竟不是全本书都是重点，就这点还是颇为欣慰的。
虽说现在到了秋季，但还是有些同学课间趴在座位上补觉。“春乏、夏困、秋盹、冬眠”，人类的生活和“觉”息息相关，密不可分，一年睡四季，学生尤为明显。现在正处于“秋盹”阶段，即使不困也要趴在位子上假寐养养神。
宁南拿出下节课的课本，打算先复习一下，这个大课间25分钟，复习完应该还有时间预习一下。拿出笔做了个标记，肩膀被人拍了下，宁南往后微微靠过去。这是容易和宁南特有的接头暗号，孙侃基本上不会找她，就算找也都是直呼其名。
“宁南你怎么一个假期过去像变了个人，课间竟然这么有精神，不补觉了？”他可是记得以前凡是课间，宁南都要趴在位子上。
宁南翻了一一页，想了几秒回道：“夏困过去了。”
“不是还有秋盹吗？”容易笑了笑说。
宁南摇了摇头，“我没有。”
容易还想再说什么，陈肯威拿着篮球往外走，“容易打篮球去。”
他知道孙侃没什么兴趣，就没喊他。
容易一听篮球就乐了，想起上次几人逃掉晚自习去打篮球，结果这厮崴了脚，几人悻悻而归，篮球没打着，还被李兴海教训了一通。
他们每回都逃李兴海的晚自习，一听打篮球李兴海更来气，打篮球都不知道喊上他。
“你还好意思打篮球，怕不是忘了上次啪啪打脸的事了，得亏苏陌凛不在，不然我看你还敢碰篮球不。”容易把手机放在桌肚里跟着他往外走。
孙侃听到苏陌凛笑着看了眼陈肯威，容易真不怕被打死。
陈肯威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再提她我虐死你。”
“那你哪壶是开的，我提开的那壶。”容易笑嘻嘻的回道。
陈肯威拍掉搭在他肩上的爪子，“哪壶都没开，打个球那么多话，滚回去吧。”
两人边斗嘴边往外走，渐渐听不到声音。
沈笑拿着化学课本坐到容易的位子上，“孙侃你能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上课老师讲的太快没听懂。”
孙侃点了点头，拿过化学书。宁南闻言转过身加入他们，两人看了她一眼。
“我也没懂。”宁南说道。
孙侃感到惊讶，宁南好像没有问过别人问题，都是别人问她的，每次化学课老师的提问她都从善如流的回答，没遇到过不会的。
唯一回答不上来的两次还都是语文课，照着课本都读的磕磕巴巴，语文老师见她难为，就让她坐下换了别人。
在孙侃的认知里宁南是理科全才，没有她解不出的难题，没有她听不懂的理科题。
“怎么了？”沈笑见孙侃一直没动静，问了他一句。
“挺神奇的，还有宁南听不懂的理科题。”孙侃回道。
宁南知道他不是调侃，而是认认真真的疑惑。其实化学宁南一直是中立态度，不喜欢不讨厌，因为不喜欢所以就懒得钻研，遇到不会的就跳过，好在不会的题不是那么多。
但是假期跟爷爷聊过后明确了目标，现在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对难题视而不见，不然分数会让你追悔莫及。
孙侃最擅长化学，好几次代表渝川参加市里的化学竞赛都得了不错的名次，好像还有一次省级亚军，化学不懂的问他准没错。
“嗯，就像不擅长语文一样，化学我也不怎么擅长，不过庆幸化学不用写作文，分数就没那么难看。”宁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