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是大事,让所有人都对他失望的事情。
说真的,他也受够了这样被人摆布的日子。
就算以后真的继承了家业,也还是要受人摆布。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作什么西荒首富,他也想像他的朋友们那样,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高兴就笑,难过就哭。
以前总把婚事当做是反抗的标志,现在却突然发现,这东西,怎么可能成为标志呢?
如果不能彻底的反抗这,就算是这次的婚事黄了,家里还是会安排下一次婚事啊。
有什么区别呢?
或者,彻底抛开手里的东西吧。
什么都不要了,没有了价值,也就没有人想要摆布自己了吧。
飞瑜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玉漫枫看了飞瑜一眼,见这人始终也没说话,皱了皱眉头,“算了,我就知道和你说这些也是白说。还是抓经时间去找小七他们吧。”
好在,大家都平安,只是,玉漫枫做梦也没想到,救了颜爱歌的,居然会是祭蝶。
颜爱歌自己也没有想到。
而且祭蝶不光是救了小七,还几乎是赔上了自己所有的修为。
玉漫枫回想起这几年的事情。
这几年在学院里,祭蝶上师没少找她麻烦,好像乐此不疲,只要是有机会,就肯定会给玉漫枫小鞋穿。
只是,玉漫枫的性子就是那样,对别人都可以不理睬,或者是直接动手,可是对于师门长辈,还是很尊重的。
即便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也很少说,从不反抗。
现在看来,这个人也不像是那种特别坏的人,那之前的种种,仅仅因为自己是夜白上师的徒弟,就对自己百般刁难,很明显说不过去吧。
夜白上师那里也不是只有一个女弟子啊。
为什么偏偏为难自己。
本来以为自己擅闯禁地,再怎么样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要是能借此机会被逐出学院,玉漫枫倒是有些高兴。
这样的话,自己的形象就没有那么完美了,说不定飞家会主动退婚的。
可没想到,颜爱歌那个撒谎大王,编了几个谎话,就将玉漫枫摘得干干净净了。
擅闯禁地这么大的事情,最后居然就不了了之了?
玉漫枫本来还想着,要是这次真的被逐出学院了,正好直接退婚,反正已经开始不听话了,那就索性直接做个叛逆的姑娘的了。
可是这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倒是将玉漫枫身体里熊熊燃烧的小火苗,瞬间浇灭了。
得了,还得在这里待着,要想出去,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玉漫枫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再见到她那群朋友的时候,会是那么狼狈。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连她自己都是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
只记得,那天浮屠塔中,紫光冲天而起。
她本来是准备去查看的,可是还没有什么动作,身体就是一阵剧痛。
撕心裂肺,好像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被拆开了。
她当时一个人,其他的同门都去各处修炼了。
想要求救的,但是还没有走出房间,就栽倒了。
意想不到的是,第一个出现的,会是祭蝶。
那天的祭蝶,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冷静,温和。
扶着她躺下,一遍一遍的提醒她,坚持住,忍忍就过了。
玉漫枫当时疼的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祭蝶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人,不是应该盼着自己死的么?
反正,从进来学院开始,玉漫枫就没有一次感觉到过这个女人对自己有一丁点好感。
那现在是为什么?
又一波刺痛袭来,玉漫枫彻底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身边守着的,已经是同门的弟子了。
玉漫枫虽然还不是很清醒,但是还是问道:“怎么是你们?祭蝶上师呢?”
身边的人都觉得奇怪,“你说什么呢?是不是疼糊涂了,说什么祭蝶上师啊?”
看周围人的表情,玉漫枫就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见过祭蝶上师。
玉漫枫感觉自己越发混乱起来,是梦境么?
不是梦境的话,祭蝶怎么可能用那种温和的态度和自己说话。
可是,如果是梦境的话,那自己这个梦有点奇怪。
再怎么样,梦到的也不应该是祭蝶上师啊。
动了动,却觉得自己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摊开掌心一看,是枚戒指。
这戒指,玉漫枫不止一次见过,就是祭蝶上师的东西。
她当时疼得厉害,也顾不上什么所谓的风度了,双手一直在乱抓。
祭蝶上师一直试图阻止她,只要是害怕她抓伤了她自己。
这戒指,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从祭蝶上师手上抓下来的。
玉漫枫皱了皱眉头。
真的是她。
其他人不知道,只有玉漫枫自己有微小的感觉,从那天开始,她感觉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只是,这种不一样,却不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没过多久,学院里就开始不对劲了。
灵泉的灵力已经明显没有那么强大了,连学院之中的树木也开始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