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就没有找不到你师父的时候。”
灵羽眨眨眼睛，“说的也是。”
玉博走了，灵羽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可惜的很。
玉叔叔，明明什么地方都比那个奚扬好，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
有了火鸦军的帮助，灵羽他们很快就稳定了局势。之后就是快速撤退了。
有了天险的帮助，也可以撑得下去了。
撤到河对岸，灵羽都一直没有见到于归，行礼就有点不安稳了。
按道理说，这个时间不管怎么样也应该来点消息了，是撤退过来了，还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这一点消息都没有。
刚刚撤退回来，东西都是乱糟糟的，灵羽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心里更觉的不好。
可是，嘲风跟着于归的啊，两个人总有一个应该来通报点消息吧。
“小羽。”
灵羽正在着急呢，就听见有人叫她。
一转头，就见于归站在身后。
还好没事，灵羽冲于归微笑，可是笑容还没有完全展开呢，就僵住了。
于归的表情很凝重，灵羽的视线一转，就看家于归身后的地上放着个人，已经盖了白布。
疾奔上前，盯着于归，“谁？”
于归没说话。
灵羽视线一扫，心里已经是一阵剧痛。
嘲风不在。
灵羽盯着于归，颤抖着问，“是谁？”
于归身边站着的都是夕月门下的人。
灵羽推开那些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
“小羽。”于归去扶她，却被灵羽躲开了。
灵羽在地上跪了好久，才有勇气去拉开那白布。
于归却先一步抓住了灵羽的手，“别看了。”
灵羽盯着于归，于归叹了口气，让开了。
还是掀开了那白布。
好像一瞬间疼的呼吸都停了。
出去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人，回来，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
灵羽眼前一黑，就倒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黑的。
隐约可以看见于归坐在不远处。
“醒了？醒了就好。”
灵羽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流眼泪。
好像没有体力支撑她放声大哭了，只是眼泪却一直不停的留下来。
原本以为，这么长时间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倒下了，就会有免疫力了。
可是，还是疼得要死。
于归皱了皱眉头，“想不想吃东西？”
摇头。
“那，你有什么想问的？”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彻头彻尾的混蛋
“可有说过什么？”
于归道：“我们中了埋伏，他一个人做了诱饵。被好几十个高手围攻，冲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
于归眼含泪光，“只是喊了你的名字。”
一刀入胸。
于归皱眉，“小羽你……”
你什么呢？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语言是可以安慰的么？
太苍白了。
于归叹了口气，“其实，早就应该有心里准备的。”
灵羽闭着眼睛，眼泪就一直从眼角滑下来，“我以为我是做好了准备的，可是，我宁愿死的是我自己。”
于归皱眉，眼神里全是沉痛。
“太快了。我们明明都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了，可是还是觉得时间太短，分开的太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办法看透生死。”
于归的声音淡淡的，“我们做好了自己牺牲的准备，却从来没有准备好去承受同伴的牺牲。我也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就算是再过上几十年，几百年，我也没有办法做好这样的准备。”
于归坐在床边，“小羽，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要振作，战争还没有结束呢。”
灵羽起身，靠在于归身上，“师兄，真的好难受。”
于归拍着灵羽的背，“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灵羽一直在哭，哭累了就睡着了。醒来了之后，好像就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重新投入战争了。
又是一场惨烈的胜利。
灵羽看着手下的在清理尸体，于归一边和灵羽一起朝前走，一边将身上带血的斗篷解下来。
于归叹了口气，“师父那边要是再没有消息，我么你就真的要顶不住了。”
灵羽的眼神闪了闪，“没有别的期望，我只是希望师父平安。”
于归转头看了灵羽一眼，看着灵羽那毫无生气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太残忍的话，于归实在是说不出来。
“我们的这些人，还可以坚持多久？”
于归道：“按照现在的攻击态势，魔族的伤亡也不小。能坚持多久还真是不好说，要看魔族会不会一直持续进攻了。”
这话说完了的第二天，魔族居然停止进攻了。
灵羽看着北漠的方向。
那里，依旧是黑气冲天，证明夕月还没有得手。
这种时候，攻击怎么会停下呢？
灵羽有些想不通。
“这条河，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渡？”
于归想了想道：“我们现在的这个位置，是最合适渡河的，如果要从别的地方过来，那距离可不近，而且，那边已经有人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