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嫂子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他们出不了事……”云恒见着徐芳园面色凝重,以为她是在担心,便想着法儿的安慰。
可是话还没说完,云恒脸色一喜:
“嫂子,你看,他们这不是回来了?”
徐芳园忙抬头看。
的确是回来了。
但画面却并不是徐芳园所期盼的。
仓夕与离开之时无异。
但流光脸上和发梢上都有不少树叶,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狼狈。
“人呢。”
见着流光,云恒蹬蹬就迎上去了。
他上下打量流光一通,掩不住幸灾乐祸:
“不是让我抓着孙劳,你去抓人么,人呢?”
“跑了。”流光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说着话,流光没忍住愤恨的瞪了眼仓夕。
仓夕直接给他瞪了回来。
流光瞬时脸都气青了。
云恒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他拉着流光的手,小声叨叨:
“光,出啥事儿了?说出来哥哥给你讨个公道。”
流光张了张嘴,刚准备说话,仓夕木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太弱,没追上。”
流光的脸瞬时更青了。
而云恒则是颇为激动的看向仓夕:“啥?”
“若不是你,那人能跑得掉么?”流光双拳紧握,怒极:
“你追人便追人,干嘛一定要捉活口?若不是你要活口,我早都把人抓住了。”
“你拿一具尸体作甚?”仓夕闻言,抬了下眼皮,缓缓道:
“尸体会回你问题?”
“你!”流光的脸由青转红。
而云恒此时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发挥一下自己和事老的本分。
云恒咳嗽一声,刚要说话,仓夕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了:
“你还是别说话了,太假。”
云恒:“!”
第702章 防着些总是好的
若是可以,云恒恨不能朝着仓夕口吐芬芳。
只是可惜,方才仓夕所为实在让他拿不准他到底有几分本事。
于是,云恒只能恨恨的瞪了仓夕一眼。
再将流光拉到一边:
“光,到底咋回事啊?”
“许是有人接应,追了一会儿便没影子了。”流光不甚自然的回道。
云恒听言,不觉蹙眉:
“不能够吧?以你的本事,就算是有十个人接应,怎么着你都该捉拿下的才对啊?”
“你放毒可是一把好手,就算追不到,你也能放倒对方的呀?”
说着话,云恒似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瞟了一眼仓夕,小小声朝着流光道:
“是不是因为他捣乱,你才没抓到人的啊?”
云恒话音刚落,仓夕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我方才讲了,是他太弱才没追上,和我无关。”
流光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
而云恒整个人都惊住了。
他与流光讲话时已然将声音放到最低,这货是怎么听到的?
“我的耳力很好。”仓夕淡淡道。
云恒蓦的瞠目结舌。
连自己的心里头想的都能听到?
仓夕淡淡道:
“那人不算高手,本来我已然快要追上,是他突然摔倒,我担心他被人设伏,由此分了心,那人才有机会逃脱。”
云恒闻言,已然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巴巴的看着流光,很希望流光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然而平日里嘴巴快得跟个什么似的流光却是憋红着脸,半句话都讲不出来。
云恒瞬时傻眼了:“他讲的不会是真的吧?”
流光闷声:“我腿抽筋了,但……”
说着话,流光狠狠地瞪了一眼仓夕:“就算是我摔倒,你只管追人便是,管我作甚?”
“难道我不该管你?”仓夕一改先前的淡然。
他颇为困顿的看着流光,狐疑道:
“我以为你是她的朋友。”
仓夕指了指徐芳园,缓缓道:“既是她的朋友,我当然不能让你有事。”
流光一怔。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却终是再说不出其他话来了。
仓夕径自走到徐芳园身边,他将手掌摊开,露出一枚腰牌,浅浅道:“这个你看可认识?”
腰牌纯铜打造,上边的工艺颇为复杂,看起来便价值不菲,上边刻着一个‘聂’字。
徐芳园看着聂字,很是茫然。
她不认识,想来以原主以往的经历也不该认识这般东西。
徐芳园没有看到身旁的顾南弦在看到那枚腰牌时,脸色陡变。
仓夕将徐芳园的反应收入眼底。
他毫不意外的哦了一声:
“如此,那便是未知的对手。”
徐芳园:“?”
仓夕:“不管以往认不认识,如今这人要你性命……哦,不对。”
说着说着,仓夕忽然顿住。
他抬眼看了看顾南弦,缓缓道:“或许是要你的性命也不一定,总之,他要害你是真,防着些总归是好的。”
仓夕将那腰牌拿给顾南弦,他悠悠然打了个呵欠:
“好困,我需要歇着了,伤势还未完全好。”
自顾说完,仓夕抬脚走进了九福堂内。
徒留下神情复杂的四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