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清催促，“还愣着干嘛, 快去。”
话直接就是对着郁长洱说的。
高层的意思，她们拦不住。
乔伊思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郁长洱也要跟着去, 但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小郁，那你也一起来吧。”
本质这件事情，看得明白的人永远都很少。
不是郁长洱跟着她们去，而是她们跟着郁长洱去。
那天霍深见直接开除两个员工的时候, 陈烨清就在他身边。
然后他就一直在琢磨，深哥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不喜郁长洱的名字沾上梁鹏，还是不喜梁鹏的名字沾上郁长洱。
直到梁鹏说他问过段时间就要去非洲挖沙了。
陈烨清当时听了直接狠狠一拍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梁鹏顶着猪头脸骂人，“陈烨清你也太幸灾乐祸了吧！我去非洲你笑成这样？！你个王八蛋！”
梁鹏骂人，左不过一个小混蛋，另外一个王八蛋。
词汇量匮乏。
陈烨清笑得眉飞色舞，怜悯地拍拍梁鹏的肩膀。
“你呀，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了，这苦吃得值。”
帮他窥破深哥的心思了。
梁鹏没好气地挥开他，“什么好事？”
陈烨清笑着摇手，“等你回来的时候，可以包个大红包等着喝喜酒了。”
于是自认为作为霍深见最贴心的小弟，陈烨清怎么能抓住一切机会给深哥创造机会呢。
刚好策划部还是在他的职能范围之内。
给深哥看看郁长洱这张生嫩的小脸也好。
省的一个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白白错过这造作的大好时光。
春光啊，摇曳起来了吧。
**
电梯里，三人无声。
只有电梯飞速上升的声音。
乔伊思靠在墙上，柔声开口，“小郁，我猜你上学的时候一定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团宠。”
团宠？
郁长洱还是喜欢乔伊思的，听她说话，就主动凑过去，认真地看着她。
“我不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上学的时候，除了霍深见护着她，其他人……都很讨厌她？
郁长洱做着童童的任务，时不时作个妖，大概是个猫狗嫌？
乔伊思源原本就比郁长洱高，还踩恨天高，一下子比郁长洱高了好多。
她微微颔首看着凑在她身边的小姑娘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让她不由想到了家里那只被养得胖乎乎的小比熊犬。
这样的小家伙，什么都不用做，卖个萌撒个娇就能让主人心情大好。
乔伊思莫名觉得两者很相似，不由微笑着伸手抚摸了一下郁长洱的脑袋。
“因为你看，玉总，梁总，还有陈总，他们都是你的高中同学，都对你很好。
特别是陈总，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他在给你面见总裁的机会。
这对你的前途总归是好的，这是为你着想。
所以我猜，你上学的时候一定会很讨他们喜欢，以至于分开这么多年之后，对你还是这么照顾。”
郁长洱迷惑了，“是吗？”
玉蓝齐说算赎高中欺负她的罪，梁鹏纯属不安好心。
那陈烨清是为了什么？
电梯上升速度极快，没几分钟就到了。
九十层电梯门口，今天坐的是崔特助和韩特助。
乔伊思和何娇娇没发现，两位总裁特助的视线直接越过他们，眸子一亮。
小公主！
主动来找总裁了？
乔伊思走在最前面，还没来得及阐述来因，两位特助对视一眼，已经站了起来，把她们三人围了起来。
“来来来，坐一会儿，总裁有个电话会议，稍微等一会儿就好了。”
“渴不渴？咖啡还是奶茶？蛋糕要不要？”
“这里的红木沙发硬，坐着会不会不舒服，要不要坐到里面来？”
崔特助和韩特助十二万分的热情，让总裁办的其他秘书纷纷侧目。
方特助和胡特助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
这两位今天怎么了……
乔伊思被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以前来的时候，总裁办的特助们，可以用高冷来形容。
基本就是让他们自己安静地等着，等总裁有时间了帮他们通报一下。
乔伊思很快反应过来，“两位特助太客气了，我们自己等着就好了。”
韩洁看了一眼郁长洱。
为了不显得那么刻意，她还先问了何娇娇，“要不要来一份糕点？”
何娇娇很清楚他们这么做都是冲着郁长洱。
心中的危机和不愉快越来越浓。
但她还是笑着婉拒，“不麻烦几位特助了。”
这些人说白了，都是天子近臣，得罪不得。
能给他们留下好印象很重要。
韩洁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转向郁长洱，“你呢？给你做一份奶茶好不好？”
郁长洱的上司们都没敢接受，郁长洱更加不敢。
“我也不……”“要的要的，我们总裁办对待上来汇报工作的同事，都是这样的。”
韩特助打断了郁长洱的婉拒。
崔特助笑得太热情，“就是，我们总裁办的特色就是这样的。我去给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