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池顺着她视线看了眼：“不认识。”
唐棠：“……确定吗？”
“嗯。”
恰好此刻，那人抬起头往这边看了眼，唐棠眼睛瞪大了。
霍池捕捉到她眼睛里的惊讶，难得问了声：“怎么？”
“……”
唐棠梗了下，没好气道：“一个月前你被孙奇打的那次……不就是因为你和她说话了？”
霍池：“…………”
他愣住。
唐棠记得这个点，霍池那天之所以再次被打，是因为前一天他和女主角，也就是小说里的女主角说话了，这个女主角是舒雯。
一个长得很恬静的女生。
她家境比较一般，能来上贵族学校已然不容易，所以人特别努力。
小说里，她和霍泽就是人美心善小温柔和暴躁有钱大少爷的组合，让很多人都喜欢。
其实这种组合确实很吸引人，要不然唐棠也不至于把这本小说看完。
但后期作者越写越歪，直接脱离了主线，还让结局be了，这就……让人无法接受了。
不过唐棠觉得，她穿进书里后，好像很多都有点不同。
譬如……霍泽完全就不单单是暴躁有钱大少爷……这人还有病，他的那种坏不是腹黑，也不是捉弄，是实实在在的坏，她搞不懂，为什么这种人也能做男主角。
明明霍池好像更合适一点不是吗。
正想着，霍池看着她的脸色越发难看，突然还有点着急了。
说不出什么原因。
他多看了眼那边的两人，解释道：“我没有。”
闻言，唐棠无语了几秒，直勾勾盯着他看。
“真的？”
“嗯。”
唐棠倒也不在意答案，霍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这一点都不重要。
唐棠摆摆手，随意道：“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霍池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相信。
一时间，他内心的情绪很是说不清道不明。想解释，可又觉得……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一沉默，就到了体育课结束后，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怪怪的。
徐妙妙和唐棠往小卖部走，边走边问：“棠棠，你和霍池吵架了吗？”
唐棠一愣，惊讶看她：“怎么这么问？”
徐妙妙皱眉想了想：“我看霍池脸色不太好啊，偶尔把眼神落在你身上时候，还一脸欲言又止的。”
唐棠：“……有吗？”
她道：“我怎么没发现。”
徐妙妙点了点头：“有的。”
唐棠“哦”了声，淡淡道：“那可能是有吧，但我们没吵架啊，我和他有什么好吵架的，霍池情绪不稳定，可能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吧。”
“也对。”
两人从小卖部出来，往教室走。
“唐棠，我觉得霍池最近正常了好多啊。”
唐棠弯了弯唇一笑，有点自豪：“他本来也是正常的。”
徐妙妙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说：“以前时候……总觉得他好可怕，身上总是带着伤，看人时候眼神阴郁，随时都能揍人一样。”
唐棠：“嗯，那是因为那些人总欺负他。”
徐妙妙叹气：“不过我觉得……霍池现在看着虽然正常了，但有时候我看到他，还是觉得怪怪的。”
“怎么说？”
“说不上来，就感觉他还是在压抑吧。”
唐棠怔忪了两秒，这点自己倒是忽略了。她沉思了片刻，喃喃自语道：“他现在这是伪装出来的吗？”
徐妙妙没听清楚，“啊，什么？”
唐棠回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她微微一笑：“回教室吧。”
“好。”
*
下午的两节课，霍池一转头便对上了唐棠打量的眼神。
他沉默了须臾，低声问：“你有话跟我说？”
“没有啊？”
唐棠笑眯眯的：“我有话就直接问了。”
她指了指黑板：“认真听课，别走神。”
霍池：“……”
也不知道是谁走神。
不过唐棠有大小姐脾气，在某些事情上，很强词夺理。
但这种强词夺理不会让人觉得讨厌，霍池也不会和她计较。
她现在给了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算唐棠再过分一点，他都能接受。
一想到这，霍池的眼神便暗了下来。
唐棠哼哼两声，继续听课。
到下午放学时候，两人之间氛围依旧奇怪。
一前一后出教室，唐棠再次看到了舒雯和霍泽。
这一回，稍微近距离了点。
她伸长了一下脖子，其实来到这里的当天，唐棠便搜了下舒雯的照片看。
长得是漂亮的，难怪霍泽他们都喜欢。
这会近距离看着，唐棠感慨着：“舒雯真的挺好看的。”
霍池没动静。
唐棠转头看他：“霍池，我跟你说话呢？”
她问：“你上次和舒雯说话，是因为什么啊？你觉得她漂亮吗？”
这会身边也没其他人，徐妙妙早早的回家了，唐棠想找个人分享，也就只有霍池了。
闻言，霍池脸色比体育课那会还黑，看着她语气极度不好道：“我没和她说过话，我不认识她。”
唐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