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
看见这个名字，郁小竹莫名心跳加快。
今天是他发布会的当天。
PANDA手机预售超百万，这会应该是在开宴会的吧。
郁小竹从楼梯上下来，到了阳台才把电话接起来。
“小竹，我想你了。”当电话接通，男人直截了当的四个字从手机里穿了过来。
郁小竹拿着手机，大脑空了一下。
还好秋天的夜晚，晚风微凉。
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我今天上午看了发布会，下午刷了一下午关于你、还有PANDA手机的微博，现在满脑子都是你。”郁小竹拿着手机，把今天自己做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都和他有关。
“是吗？”男人的声音微哑，他顿了顿，道，“我让李群去接你了，你下楼吧，他一会来接你回家，我等一下……宴会结束了也回去。”
男人说话发音不清楚，说话断断续续的，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
“现在吗？我们宿舍……”
“还有10分钟关门。”祁深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你到北门就好，他应该很快就到了，我很想见你……”
最后几个字，男人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示弱。
“嗯，那我现在下楼！”郁小竹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她换了衣服，赶在宿舍楼关门前2分钟出了宿舍。
到门口时，李群开的车果然已经停在了北门门口。
郁小竹坐在车上，心中其实有些不踏实的。
今天的发布会这么成功，预售过百万，祁深身为创始人，绝对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他好像……不高兴？
车开到祁深公寓的方向，要进地下车库时，郁小竹问李群：“请问，你等一下是要去接祁深吗？”
李群点头。
郁小竹想了想，说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我不下车，我陪你一起在车上等着她。”
李群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从后视镜里，十分意外，同时向她解释道：“我们过去后有司机专门休息的地方，不过司机之间是不允许交流的，今天大家都很高兴，宴会可能会到半夜才结束，祁总作为主角，不可能提前退场，你确定要去等他？”
郁小竹有些犹豫，她倒不是怕等。
而是怕给祁深添麻烦。
郁小竹问李群：“祁深今天心情好吗？”
“心情？”李群完全不理解郁小竹的问题，“当然很好。”
在他看来，这是一件毫无疑问的事情。
郁小竹想了想，自己跟李群一起等着祁深确实不太合适，道：“那你去接他吧，我去旁边便利店买点东西再回去。”
郁小竹下车后，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点零食，咖啡，以及蜂蜜。
蜂蜜水有解酒的功能，以前郁家安应酬回来，许美珍经常会给他泡蜂蜜水。
至于买咖啡，是因为郁小竹想等着祁深回来。
-
回到家后，郁小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抱着平板电脑看电影。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郁小竹把客厅的灯都打开了，整个房间灯火通明。
即便如此，她撑到一点多，还是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郁小竹听见耳边传来“砰”的关门声。
声音不大，她睡得不踏实，这个声音像是直接撞到了她的大脑里。
郁小竹下意识皱了皱眉，鼻息间问道很重的酒味。
还没睁眼，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穿过客厅。
与此同时，传来跌跌撞撞的声音。
郁小竹半梦半醒间才意识到，她在等祁深。
应该是祁深回来了。
等她反应过来，站起来，顺着酒味追到公用洗手间时，还没进去，就听见呕吐的声音。
“祁深。”郁小竹揉着眼睛，快步跟了进去。
祁深弯着腰，双手扶着马桶圈两侧，吐个不停。
洗手间里弥漫着酒精和食物混在一起的味道。
不太好闻。
听见郁小竹的声音，男人微微转头，看见女孩站在门口，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外，很快道歉：“抱歉，吵醒你了。”
“没有，我，我在等你呢。”郁小竹实话实说，“你需要做什么吗？不需要的话我去给你泡蜂蜜水吧。”
祁深看她，片刻后点头：“好。”
郁小竹又说：“你，你有什么事情喊我呀，我就在厨房。”
男人看着女孩紧张的样子，点了点头，嘴角勾起笑意：“知道，出去吧，这里难闻。”
厨房的热水器有快速加热的功能。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水就被加热到近100度。
郁小竹先接了小半杯热水，又接了些常温纯净水，把杯子里水调成正好可以入口的温度，把刚才买的蜂蜜打开，舀出一勺，放在杯子里，想了想，又舀了一勺。
之后才把勺子放在杯子里搅拌。
木质勺碰撞玻璃杯壁，发出轻微的声响。
等她把蜂蜜水泡好，想去看看祁深怎么样了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进了主卧的洗手间。
她跟过去，听见电动牙刷“嗡嗡”响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还能刷牙，看来不算太难受。
回到厨房，端着蜂蜜水回卧室。
等祁深刷完牙洗完脸，才说：“你喝点蜂蜜水，我妈妈说，喝醉酒喝这个有好处，可以缓解头疼，而且果糖吸收的快，可以加速乙醇的代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