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纸巾很快被水打湿。
郁小竹把纸又拿起来,翻了一面,又在祁深肩膀处沾了沾。
一张纸巾沾不了两下就都湿透了。
郁小竹把纸攥成团,放在一旁,又拿了一张出来。
祁深斜睨着小姑娘,本来想阻止的,可是见她这么认真,又没有张口。
只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帮他擦水。
郁小竹看着祁深头上的水顺着鬓角滑到锁骨处,又滑进衬衫的领口。
她身子往前蹭了蹭,把下一张纸拍到了男人的胸前。
很快,纸巾就湿透了。
郁小竹一边帮他擦,一边说:“现在只有这个,你先坚持一下,等会回酒店就可以洗澡了。”
明明是比自己小10岁的姑娘,此时却认认真真的嘱咐他。
祁深垂眸看着郁小竹又换了一张纸巾,忍俊不禁道:“好。”
很快,郁小竹的十张纸巾都用完了。
回副驾驶,歪着脑袋坐着。
郁小竹的眼睛偷偷瞄着祁深,平时男人的衣服总是穿的整整齐齐,她觉得祁深挺瘦的。
可是此时雨水打湿了衬衫,衬衫贴着他的身体,郁小竹才发现……
祁深好像也不瘦。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
终于,有了上山方向来的远光灯。
来的车看见祁深的车,马上停靠过来。
一来,就来了三辆。
三辆车停好,车上先下来一个司机,拿着两把伞。
祁深开门下车,先从司机手里接过伞。
看见祁深下来,第二辆车上这才下来一个个子不算高的男人,穿着一件骚气的粉色衬衫,右耳带着一个耳钉。
他和祁深说了两句话,祁深指了指郁小竹。
很快,祁深走到副驾驶这边,将车门打开,指了指最前面那辆车道:“换辆车。”
郁小竹穿好鞋,低头下车。
祁深把她送到第一辆车的旁边,打开车门,对她说:“你坐这一辆,我和朋友有点事要说,坐后面那辆。”
郁小竹乖乖点头,坐进了后排。
车上的暖风是开着的。
郁小竹一进去,马上就觉得很温暖,她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祁深。
男人摆手:“你先穿着,到了再还给我。”
说完,将车门关上。
很快,前两辆车就掉头往市里的方向开。
郁小竹一个人坐在第一辆车上。
车内只有司机一个人。
司机训练有素,从头到尾也不曾给郁小竹说一句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开车。
越往市里走雨越小。
等车开到他们住的酒店院里时,只剩下一些毛毛雨了。
祁深先下车,打着一把伞走到郁小竹的车前,为她撑开伞后,才开门,护着郁小竹下车。
郁小竹住的这家酒店是比赛方为选手准备的,并不算很高档。
祁深来了之后,为了见郁小竹方便,也住在这里。
只不过,他住的是顶层的套间。
两个人往酒店大堂走的时候,第二辆车车窗降下来,坐在车里那个穿粉色衬衫的男人冲着二人挥了挥手,喊道:“深哥拜拜,照顾好你的小美女啊!”
他说完,升起玻璃。
两辆车掉头离开。
到了酒店门口,祁深将伞收了起来,套着酒店门口放着的透明伞袋,跟着郁小竹往里走。
进了大厅,郁小竹发现,祁深走得很快,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似乎是怕把雨水蹭到她身上。
郁小竹尽量追赶他的脚步,实在追不上,才小跑了两步,手扣住祁深的手腕,不情愿的说了句:“等等我。”
祁深看她,“我身上都是水。”
“那又怎么了。”郁小竹不高兴。
女孩的手很软,暖暖的,扣在祁深的手腕上时,和男人微冷的手腕产生了明显的温度差。
郁小竹才说:“你的胳膊好冷。”
祁深不以为然:“我回去洗个澡。”
在他看来,淋一场雨,自然是冲个热水澡就解决了。
酒店一共16层。
祁深的房间在16层。
他先把郁小竹送到房间,等莫兰开门,祁深说了句“麻烦照顾一下她”,之后才自己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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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刚才开门时,看见祁深从头湿到脚,再看看郁小竹一身衣服干干爽爽,连头发丝都没有一点水汽。
等们关上,她问郁小竹:“你们去哪了?”
这市里的雨一点也不大,可祁深刚那样子,有点像跳过游泳池,然后被捞上来了一会。
郁小竹把包拿下来,把去山顶餐厅遇上大雨,车熄火的事情简单给莫兰说了一遍。
莫兰坐在床上,听完,倒不觉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作为一个成年人,如果是她和郁小竹上山,那样的情况,她也不可能让郁小竹下车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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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7日。
是这一届希望杯英语演讲大赛的最后一天,也是公布名次的一天。
这一天活动只有一上午。
三个组的选手一早来到了场馆。
在举办方嘉宾冗长讲话之后,终于到了颁奖环节。
每个组一共会有六名获奖选手。
其中金牌一名,银牌两名,铜牌三名。
这次比赛,中学组大家的水平都是差不多的,郁小竹之前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绝对的优势拿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