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倒是给他找了个活,清吧主管,席家产业,不用他做什么,每天在店里坐着便好。
闻川去两天,和客人打了一架,还赔了三千块,不干回家了。
“你没伤到哪吧?”
“没有。”
慕有哥拿着军训帽,慢悠悠地扇着小热风,“别再打架了,你算算今年你打了多少次架?”
“嗯。”
“每次都嗯,我的话你根本当耳旁风。”
教官吹了口哨。
“我要集合了,晚上再和你说。”
“好。”
“你男朋友呀?”问话的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叫曲长艺,是她的舍友,因为同样喜欢汉服,两人在入学第一天就打下坚定的友谊。
“嗯。”
“没听你说过诶,高中的?”
“对。”
“他在哪个学校啊?”
“他没读大学。”
“这样啊。”曲长艺没好多问下去,转移了话题,“好烦啊,又要站军姿。”
…
国庆放假,慕有哥没买到车票,席天从上海开车过来接她,顺便在杭州玩了两天。
正好曲长艺不回家,跟着他们一起逛,席天那一张又拽又帅的脸,把她迷的七荤八素,天天追着慕有哥打听情况。
回宁椿那天,闻川在慕有哥家楼下等着,小情侣久别重逢,只平平淡淡地说了几句话。
席天在一旁叹气,“别顾忌我啊,你两该干嘛干嘛。”
“该干嘛?”慕有哥睨他一眼。
“拥抱啊,接吻啊。”席天摆摆手,“当我不存在。”
闻川笑了笑。
席天瞅着他的笑脸,做作的捂住胸口,“啊,川儿这一笑我心都化了。”
“……”慕有哥白了他一眼,“我上去了,你慢点开。”
“晚上喝酒,来接你们。”
“好。”
慕有哥把行李放家里头,饭也不跟家人吃,直接去了闻川那,两人在家腻歪了一中午,下午三点才出门透透气。
闻川不喜欢看电影,不喜欢逛街,慕有哥买了两张现代艺术馆的票,拉着他去逛逛。
今天展出的大多是装置艺术,形式挺新颖,大多作品不仔细琢磨还真不懂其深意。
两人走累了,坐在一个展厅看影像画,她靠着他的肩,快要睡着了。
“军训挺累吧。”
“还好,就是热了点。”
“舍友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交到一个好朋友。”慕有哥慢悠悠地掰着他的手指头,笑着说,“她看上席天了。”
“席天呢?”
“我问过他的意思,估计成不了。”
“有没有人追你?”
“你猜。”
“没有。”
慕有哥掸开他的手,直起身,“我这姿色好歹也算中上等吧,怎么就没有了,好几个!”
闻川拽回她的手继续握着,“算上等。”
她抿着嘴笑了起来。
“上上等。”
“行了行了,太假了。”她用腿撞着他的腿,又枕着他的肩,“工作找的怎么样?”
“没有合适的。”
慕有哥看着大屏幕上的稻草人,半晌,突然说:“要不你就卖画吧。”
闻川没回答。
“怎么样?自由艺术家。”
“好。”
“可以先去投投展览,就像这种展览。”慕有哥牵着他站了起来,“走。”
“去哪?”
“美术馆。”
闻川的画太多了,利用国庆假期,慕有哥给他挑出十几幅,投了大小各种展。
时间一晃,开学了,两人又过上了异地的生活。
除了必要的聚会,慕有哥很少出去交朋友,大多数空闲时间都是在宿舍和图书馆度过。
闻川还是老样子,画画,画画,还是画画。
…
一年过去,闻川一张画也没卖出去,展览倒是投成功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拿了优秀奖,被馆藏,得到一万块钱。
林茹谈了个对象,家境不是很好,两人下半年准备结婚,在一个不太好的地段买了个房,背着一身房贷。
那晚,闻川回来晚了些。
林茹买了双高跟鞋,正对着镜子照着,“回来啦。”
闻川提着一个袋子,杵在门口,“小姨,你跟我下楼一趟。”
“干嘛?”
“先下楼。”
“我试鞋呢,等会。”她伸出脚,“好看吗?准备敬酒时候穿。”
闻川走进来把她拉到门口,蹲下身为她换鞋。
林茹扶着他的肩,“干嘛呀?神神秘秘的。”
闻川带她到一辆白色轿车前,掏出车钥匙来递给她。
林茹一时没搞明白,愣愣地看着闻川,“车钥匙?哪来的?干嘛?”
“上去试试。”
林茹还没缓过来,“不是,你给我买了辆车?”她看着身旁的白车,“这辆?”
“嗯。”闻川打开车门,将她推了进去,林茹蹙着眉,快速地眨着眼,仍旧不敢相信。
他坐到副驾上,“喜欢吗?”
林茹四下看着,没有回答。
“你总是骑着电动车来回跑,风吹热晒的,太辛苦。现在婚房买的偏,离上班地方更远。给钱的话怕你舍不得用,所以就买了辆车。”他目光淡淡地看着她的侧脸,“我不懂车,也不知道好不好,是有哥妈妈选的,她眼光好,我想你应该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