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太可怜。”
“你是给我找黑呢。”
“你那么凉,谁黑你。”
“是哦。”
席天瞄她一眼,“我说着玩的。”
慕有哥笑笑,熟稔地抖下烟灰,“知道。”
“你又不是专业演员,入行也没几年,别灰心。”
“你哪只眼看见我灰心了。”
他眯着眼吐出口烟来,轻飘飘地看着她,“不行的话退圈,跟哥混。”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不会说。”席天哼笑一声,“想听好话叫唐经来,那小子满嘴马屁。”
“不废话了,找你有事。”她为席天倒上酒,“帮我个忙。”
“说。”
“我和闻川想买个房子,两室的就行,他每天痴迷画画,指望不上,我这几年不在宁椿也不懂行情,你抽空帮我看看。”
“买什么买,我送你一套。”
“说正经的呢。”
“要新房?还是二手?”
“新房吧,位置的话,不太偏都可以。”
“包我身上。”
“谢谢了。”她端起酒杯自饮,“你店里生意怎么样?”
“还那样,对了,我分手了。”
“又分了?”她点点头,“分了也好,那女的不行。”
“那你给我介绍介绍行的呗?就找你这种。”席天笑着踢她一脚,眉梢轻挑,还那幅痞帅样,“要不你跟我得了。”
“你去和闻川商量商量,看他让不让。”
席天灌了一口酒,“那算了,不要了。”
半晌,他突然感叹一句,“如果高中时候你先认识我,现在是不是在我怀里笑呢?”
“去你的。”她揉了团纸掷他,“还在你怀里笑,真会想。”
“那我在你怀里笑?”
“滚蛋。”
“粗鲁。”
…
饭后。
慕有哥又点了两个菜,打包给闻川带回去,正要去付钱,席天拉住她,“我来。”
“不用。”慕有哥推开他,抢先付了钱。
“我送你。”
“不用。”
两人依次走出餐馆,告了别,反向而去。
“哥哥。”
“嗯?”她回头。
“我开了家咖啡馆,要不去坐坐?”席天手插进裤兜里,又是从前的招牌动作,“新店,还没带你去玩玩。”
“好。”
席天的咖啡馆坐落在市中心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小巷里,一百平左右的大小,装潢很温馨、很文艺,与他这狂霸酷炫拽的人设完全不搭噶。
店里没客人,守着两个店员。
席天亲自给她调了杯咖啡,慕有哥坐在小吧台上,手撑着脸看着他熟练的打着奶泡。
“手法可以啊。”
“相当可以。”他拉了个复杂的花样,小心递到她面前,“尝尝。”
慕有哥小抿一口,“难喝。”
“真的假的?”席天震惊地看着她。
慕有哥笑了下,“逗你呢,好喝。”
“讨打呢,演到我这了。”
她端起杯子,微笑着看他,“生意不行。”
“别说出来啊。”
“那我收回。”
“改天把闻川叫过来玩玩。”
“叫不动。”
“怎么?画疯魔了。”
“差不多了。”
…
慕有哥回到家已经天黑了,给闻川打包的饭菜也凉个透。
一进家门,她就嗅到股难闻异味,紧接着,一条小黄狗猝不及防地扑了上来,吓得她手里的袋子掉了地。
小黄狗闻到饭菜的味道,拼命地用嘴巴往塑料袋里戳,搞翻饭盒大口地吞着菜。
“哪来的狗?”
闻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都不看她一眼,“流浪狗,看它可怜就带回来了。”
它吃的太激动,慕有哥不敢碰它,用脚轻轻抵了抵,“唉,你不能吃这个。”
狗不理她。
“饿成这样,没喂它吃东西吗?”
“带会来多久了?”
“小川。”
闻川没听见似的,一声不吭。
慕有哥被狗堵在门口,看着他浑然不觉的样子,突然有些生气,“闻川!”
他抽空看了她一眼,手下还不停,“嗯?”
慕有哥气的捂住自己的脑门,长吐口气,什么话也没说,拧着狗就放到了门外。
门被砰的被关上。
闻川这才停下笔,“怎么了?”
地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被狗撞翻的画框,她去洗了洗手,跨过他的画往卧室走。
闻川四处看了看,“狗呢?”
“扔出去了。”她打开提包,把衣服往外掏,挑了几件扔进洗衣机里。
闻川又把黄狗带了回来,他抱着它往卫生间走,高兴地对慕有哥说:“还没起名字,你来起吧。”
“我这两天画了几张它,你要不要看看?”
“有哥。”
“有哥。”
慕有哥一回头,就看到闻川一身颜料,怀里还抱着条狗,顿时心火上了头,“你抱着它干嘛?”
“那么大味道,你闻不到吗?”
“它是不是上床了?”慕有哥走出去,捏着床边的狗毛,“我的床变狗窝了?”
“我们自己都省吃俭用的,拿什么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