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时鹿突然想起来自己手机好像在吧台没拿回来,身上也没有现金,总不能走回家吧……
她又退了回去,翻了翻关嘉树的衣服,最终从他的西装裤口袋找出了钱包,将里面仅有的一张百元钞/票拿走。
经过床边,时鹿脚步微顿,犹豫了两秒,伸手将关嘉树的脑袋从枕头里挖出来,这才看到他的正脸,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睫毛又黑又长,长相很嫩,偏阳光那种类型。
见此,时鹿松了口气。
虽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是长得还可以,四舍五入一下也不算很吃亏……
出酒店后,时鹿在路边拦了辆出租。
坐上车以后,她和司机报了家里的地址,紧绷的神经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时鹿靠着椅背,捏了捏眉心,她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发呆,脑海中认真拼凑着几个小时前零碎的记忆。
两分钟后,时鹿:“……”
好像是半夜她口渴醒来,看到旁边睡着的男人,还以为是做梦,之后的事情就莫名其妙发生了……
而且还是她特别主动的占人家便宜,说是霸王硬上弓都不为过!
这他妈还不如不回忆:)
如果说十五分钟前,时鹿觉得自己有点吃亏,那现在她只觉得太对不起对方了,又非常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等人醒过来这得要多尴尬啊。
……
关嘉树睡醒时已经中午了,他下意识伸到枕下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而且感觉这床跟家里有点不太一样。
懵了一会儿,这才清醒过来。
随即,关嘉树想到昨晚的事情,倏地从床上坐起来,入目的是凌乱的床铺,以及放在枕头另一侧很是显眼的钱包。
一时间,无数个想法涌入脑海。
关嘉树寻思着自己这是被嫖了,还是被仙人/跳了?
盯着看了两秒,关嘉树拿过钱包,打开来看。
但和他想象的不同,里面一沓卡仍整整齐齐的插在卡槽,只少了唯一一张现金。
关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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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鹿回家后,洗澡换衣服,然后出门买手机和补办电话卡。
刚刚将电话卡塞进手机,几秒后,便收到一堆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她翻了翻,懒得一一拨回去,登录微信后在群聊里简单说了声。
等红绿灯的时候,时鹿透过车窗看到路边药店的招牌,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想到之前好像并未做防护措施!而且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病!
时鹿当即改了路线,驶往最近的一家医院。
温羡正在剧组拍戏,电话没有人接。
好在段舒最近一直在家工作,很快接了电话,也有时间出门。
时鹿刚刚挂完号缴完费,段舒匆匆赶到。
段舒关心道:“你怎么了?不会是酒喝多了胃穿孔什么的吧?”
时鹿心里有点乱:“不是这个。”
段舒:“那怎么了?”
时鹿默了两秒,心情复杂道,“酒后乱性,我乱的别人。”
段舒:“……”
她不确定地问:“所以昨晚和你去喝酒的几个蹦完迪一转眼找不到你,是因为你跟别的男人走了?”
“应该是吧。”时鹿自暴自弃地说,“我昨晚喝多了,记不清楚了,反正早上起来就那样了,不过对方还挺好看的,脸挺嫩,估计是个弟弟。”
段舒:“……”
听她这语气,心情应该也没有很差,段舒想了想,安慰道,“既然长得可以,那你可以考虑发展一段姐弟恋。”
时鹿连忙拒绝:“可别,千万别。山水不相逢,希望这辈子我俩都别再见面了。”
“?”段舒,“怎么?活儿不行?”
“……”
时鹿:“忘了。”
随即,时鹿吐槽道,“不过我从来没发现我还有女流/氓的潜质,现在我知道了,还知道我可以有多勇猛:)”
段舒:“……”
时鹿感慨万千:“喝酒误事是真的,从今天开始我要戒酒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叫到时鹿的号了。
做完检查,具体结果要等几周后才能确定,段舒和时鹿先行离开,在附近吃了午饭。
……
几周后,时鹿都已经快将这事儿忘了。
突然接到电话,让她去医院领检查结果,确定没有问题后便将这事儿完全抛到脑后,正式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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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时鹿从后院离开,走到大堂,看到林意致在收银台前点餐,她过去打招呼,“你过来吃饭啊?”
林意致点头:“嗯。”
他看了眼时鹿身后的朋友,问道,“你吃好了?”
“吃好了。”时鹿答,又问道,“你自己一个人?”
林意致:“不是,我和朋友一起。”
他想到时鹿和温羡关系不错,又补充了句,“温羡也在。”
时鹿愣了下,不过很快想起来温羡和郁忱结婚了,林意致和郁忱又是好兄弟,所以大家一起吃饭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她挺久没见温羡了,和周围朋友说了声后,让她们先走,便和林意致一起回包厢。
温羡和郁忱都在包厢,他们四个人聊了一会儿。
突然,包厢门从外面打开。
时鹿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门口站了一个男人,长着一张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