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宽脸警官露出一点笑意:“看来你确实是个侦探啊。”
长脸警官似乎还不怎么服气,嘀咕了几声,但也没有说什么。
路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咳,只是作为热心市民为大家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宽脸警官问她:“关于你说的那个,在案发现场见过的烧烤店老板娘,说说她的情况。”
路希回忆了一下:“我是这几天才来这里旅游的,对阿月并不太了解,那天我们在后山见到她,她只说自己有点私事要处理。我是看她从头到脚穿了一身黑,才觉得她可能是去祭拜谁的。”
“然后再联系后山有祝星夜的墓碑,我就推测她是不是去祭拜祝星夜的。”
长脸警察愣了愣,脸色有些古怪:“祝星夜……这名字我怎么有点耳熟?”
宽脸警官皱起了眉头:“这哪能不耳熟,不就是当年那个轰轰烈烈的为情杀人时间里的死者,到现在都没见着尸体的那个。”
长脸警官摸了摸脑袋:“您在这里的时间长,这案子您应该有印象吧?难道阿月跟这个案件有什么联系吗?”
宽脸警官拧着眉头思索:“我记得案件相关人员里没有叫阿月的。”
路希提醒他:“我查过新闻,当年的凶手化名叫‘小悦’。”
宽脸警官摇摇头:“那只是化名,她本人的名字跟这个没什么关系,不管怎么说,得把这个阿月叫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长脸警官点点头,出去跟外面的人说了什么。
宽脸警官问路希:“你还记得她有什么外貌特征吗?也许是改了名……”
路希一下子想起阿月的纹身:“她背后有一大片纹身,玫瑰和枪。”
宽脸警官愣了愣,猛地拍了下桌子:“我记得她!”
长脸警官立刻跑进来:“什么什么?”
宽脸警官沉下脸:“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所以对阿月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她也确实不是涉案人员。只是当初嫌疑人收监的时候,她来送过人,那片纹身实在是很显眼,我有印象。”
长脸警官嘀咕:“那阿月跟这个案子的被害人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跟她好姐妹一样,也是因情杀人?”
路希想了想照片上那张脸,挠了挠下巴:“我觉得不能吧……”
路希有点想问关于祝星夜的事情,这里是警察局,肯定有人记得当年祝星夜的时间,卷宗里应该有祝星夜本人的资料,就算一时间没有发觉,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那个。”路希叫了一声,“我还有一件事要交待。”
长脸警官看着她:“什么事?”
门口突然被敲了敲,有人叫了一声宽脸警官:“阿宽,你当初参与过祝星夜事件的调查吧?还记得被害人长什么样吗?”
宽脸警官走出去,低声问:“怎么了?”
路希竖起耳朵悄悄听,长脸警官对着她清了清嗓子,路希立刻笑嘻嘻地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干。
路希也低声对他说:“警官,我觉得他们说的,跟我想说的可能是同一件事。”
长脸警官狐疑地看着她:“你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路希尽量用温和不吓人的语气告诉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祝星夜案件里的被害人,他活啦。”
长脸警官嗤笑一声:“胡说八道。”
宽脸警官一脸严肃地走进来:“你也知道这件事?”
长脸警官的表情逐渐惊恐:“真的?”
路希点点头:“他自己告诉我的,祝星夜就是现在的北斗道长,不过他失忆了,只记得自己叫祝星夜。他是听说这里有个祝星夜的墓碑,才会到这里来的。”
宽脸警官又坐下来:“那么,他怎么会告诉你?”
路希清了清嗓子:“咳,我们俩,那个,一见如故。”
宽脸警官板着脸:“哦?是吗,这你们俩的说法可不一样啊。”
路希愣了愣:“他说什么了?”
宽脸警官:“也不能说完全不一样,一样两个字,他说他是对你一见钟情。”
“咳咳!”路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宽脸警官笑了笑,路希嘀咕:“干嘛啊,你们警察局还兼职相亲角业务的吗?”
宽脸警官收敛笑意:“那你们俩去幸福观后山,是想帮祝星夜回忆起当年的真相?”
路希点点头:“墓碑他自己已经看过了,我们原本是打算去传闻里他被抛尸的湖边看一看的,说不定他能想起点什么。”
长脸警官不太相信:“祝星夜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宽脸警官敲了敲桌子:“他已经被带往医院接受脑部检查了,是不是真的,很快就会出结果了。感谢你的协助,如果只有我们还有什么问题,可能会随时过去麻烦你。”
路希点点头:“不麻烦不麻烦,我也很想给祝星夜同志帮点忙,你看我做侦探也算有些经验,你考不考虑……让我稍微给咱们警局帮点忙?”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长脸警官率先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不合流程,而且也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案件。就算我们真要找外援,也得找专家啊,找这么个小丫头算怎么回事?”
路希撇了撇嘴,她怀念亲切的荆固安和小关。
宽脸警官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们确实不能随便让普通市民参与破案,不过……”